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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襄陽王,我教你繡花

2024-05-25 16:36:00 作者: 洛水七行

  「今天沒有嚇到吧!」蘇鳴舟柔和的順了順她的頭髮。

  她搖頭,將點心咽下去:「哪裡那麼膽小,你不必擔心我。」

  「今天在宮中見到了太子,之前的猜測,有肯能是真的,雖然暫時不知他圖謀什麼,但你也要小心。你與良娣雖是親姐妹,但也不得不防。」

  她微微點頭:「我知曉,你今日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鳴舟斂下眸子:「無事,或許是哪個食物與體內的毒相剋吧。」

  「溺亡的那個姑娘真的是你表妹?」

  蘇鳴舟面色凝重:「名義上,算是的,咬舌自盡的,是名義上的表弟,是…總之與我們無關就是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說的含糊,但大概已經能串聯起來了。

  兩人都相當默契的沒有問,也沒有答。

  

  步輕寒獨自享受黑暗,回憶今日的種種,最後落在了那一襲紅衣的少年身上。

  前世沒有什麼襄陽王,長公主之子五歲那年就已經早夭了,至於他有沒有真的親眼所見,倒是產生了好奇。

  她是個極其敏銳的人,尤其是對於危險,遑論久經沙場的蘇鳴舟了。

  若襄陽王所言為真,那就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若所言為假,又意欲何為呢?

  直覺,這個憑空殺出來的人,絕對不會消失的悄無聲息。

  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隔日,紅衣少年登門了。

  新年伊始,都是要和親戚走動的時候,毫無血緣的人,帶著重禮浩蕩而來。

  步驚山與襄陽王在廳堂中大眼瞪小眼。

  「喊你家姑娘起來。」步驚山火冒三丈。

  采菱福了福身:「姑娘昨兒吃了酒,說今兒不見客,要睡到日上三竿。」

  「看看日頭,正午了!」

  「我家姑娘說了,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才算日上三竿。」音落退出了廳堂。

  紅衣少年笑意痞痞的,帶著幾分壞兒勁兒:「真是個有趣兒的丫頭,閒來無事,國公爺同我對弈吧。」

  步驚山頭痛欲裂,招惹誰不好,非要惹這麼個混不吝。

  「先說好,輸的人有懲罰。」

  最後一子落下,棋盤上僅剩的白子瑟瑟發抖。

  「本王忘記說了,國公爺得讓著我,再來。」

  「國公爺放水就罷了,怎的還放海呢,瞧不起本王不是,再來。」

  「國公爺真是高明,贏個一子半子的,本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再來。」

  …

  翌日,荷香園,步輕寒聽到采菱的轉述笑得直不起腰。

  「當真,昨兒下午,襄陽王拉著步驚山下了正正一下午,今兒步驚山就臥床不起了。」

  她抬眸若有所思的望著正午的陽光,這人究竟圖什麼呢,又和步驚山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步姑娘前兒個吃酒了,昨兒沒有吧!」

  大樹的橫枝上躺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不是襄陽王又是誰?

  「你爹今兒還沒起來,不能陪我對弈了…」

  「兄長,兩位兄長皆在府中,你可前去。」

  襄陽王哈哈大笑:「步姑娘這是想要車輪戰啊?」

  「有何不可?」

  襄陽王立在大樹上,理了理明艷刺目的紅衣,翩然而去:「兩日後見。」

  她有些拿不準這個吊兒郎當的人究竟想做什麼,但總覺得這人說話沒溜兒,不可信。

  事實證明,混不吝的話只能聽聽,是做不得數的。

  「步姑娘,辰安吶!」

  晨光微熹,涼亭上躺著一個粉衣少年,墨發不扎不束,像極了逍遙仙。

  「這般清閒,日日遊蕩?」

  「孤家寡人,與幽魂無異。」少年的精緻的臉上顯出幾分說不出落寞。

  少年沒有了父母,她是有父母還不如沒有,同是天涯淪落人。

  步輕寒輕聲道:「天寒,若是殿下不棄,吃盞熱茶暖暖身子。」

  少年眨眼間落入庭院,一片紅梅中一朵粉海棠盛開了。

  「尚未用飯,若是能分點吃的就更好了。」

  得寸進尺:「罷了,一起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高松漏疏月,落影如畫地。謝松落,表字疏影,隨你心意。」

  「風雅,若是你不這麼欠抽,會與你更配些。」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幸而早飯送來的及時,打破了尷尬。

  「你貌似沒有你口中那般對蘇柏影情深似海。」

  她打量著未及弱冠的少年:「襄陽王貌似沒有表現的那般不學無術。」

  「本王身份比他高,模樣比他俊,退婚你也不虧,外祖母可是為我備了很厚重的聘禮。」

  她橫眉冷對:「再說些個不著邊際的話,我就請你離開了。」

  「你兩個兄長太草包了,你同我對弈試試看。」

  步輕寒翻了個白眼:「不會,我教你繡花兒如何。」

  「步姑娘真會說笑。」

  她擦拭了唇角,轉而拿起了刺繡的玩意兒,一副說干就乾的模樣。

  「這般鋒利,難怪能將李家鬧得雞犬不寧。」

  步輕寒斂下的眸子中閃出了一道寒芒,卻不動聲色:「襄陽王更會說笑。」

  謝松落爽朗一笑:「許是瞧岔了,只覺得輕寒妹妹與那攪弄風雨之人有幾分相似。」

  素娟上綻出紅梅,空氣中彌散著若有似無得血腥味兒。

  「這般不小心,繡花針都能扎到手,果真是我瞧岔了。」

  涼亭中炭盆噼啪,一人對弈。

  正房中暖意融融,一人出神。

  謝松落連著混了早午飯,午後才被皇帝的口諭給傳走了。

  步輕寒靜默地望著棋局,滿盤黑子將三枚白子纏繞其中,似是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而那單薄孱弱的白子,儘是盤中餐。

  三?這個數字仿佛已經成了不幸的代名詞,她只是讓丫鬟將棋盤收了,並未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的是,卻因此時的大意,錯失了一條線索。

  初十,上朝的日子,取個十全十美的好意頭,算得上了重要了,卻因一個消息,觸了一整年霉頭。

  李松死了,與長子一併暴斃府中。

  本來死個小官是鬧不到朝堂上的,偏偏是因為死因,險些波及到整個綏京。

  「主子,消息無誤,死於瘟疫,據說是從妙仙巷傳出來的,李家父子去尋花問柳,雙雙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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