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閒聊

  「老闆，塔魯先生和小傑克已經帶領幫眾開始鎮中心的修復工作。鎮民們的情緒比較穩定，並且開始一起搭手修建。」

  阿爾蓋羅鎮西側有一處巨大的豪華宅邸，這裡便是『珊瑚』組織的總部。

  三樓一間豪華房間中，好幾摞帳冊堆疊在房屋正中間的羊毛地毯上，與帳冊放在一起的還有幾樣看著不凡的武器和古董。華貴的圓桌前，一位一絲不苟穿著黑色禮服的清瘦老人正向維克托簡略描述鎮中心的修復進度。

  維克托此時不復平日一貫成熟的嚴肅背頭造型，半長的金髮隨意地披散到耳側，只留一縷垂在額前，更顯得他俊美非凡。

  他坐在椅子上翻看著帳冊，佩羅娜則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後，小手在維克托的肩膀上胡亂拍打權當是放鬆按摩。

  「我知道了。溫德魯先生，還請您費心督促一下工作進程。」維克托合上帳本，向老者溫和地點了點頭。

  「請您放心，老闆。另外，晚上6點在可可西羅餐廳有一場鎮長為您特意舉辦的酒會，還請您不要忘記出席。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老者單手扶胸微鞠一躬便悄然退出了房間。

  佩羅娜見沒了外人也不再裝模作樣地當穩重女孩，直接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大床上開始打滾：「嚯咯嚯咯嚯咯~~維克托哥哥，這個床好軟好舒服呀！」

  維克托笑了笑：「你喜歡的話這個屋子就暫時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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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佩羅娜停止滾動，趴在床上雙手支在下巴上，圓圓的眼睛帶著一絲不解：「是因為哥哥你的後續計劃嗎？我們真的要去偉大航道嗎？我覺得……我覺得西海蠻好的。」說著，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維克托揉了揉佩羅娜的粉色小腦袋：「佩羅娜，偏安一隅的話最後只能像皮平先生那樣當一隻井底之蛙。我們說好了不是嗎？要一起去偉大航道干出一番事業！」

  佩羅娜的那點小情緒一下就拋之腦後，握住維克托的手嬌聲說道：「我不管，只要是跟哥哥在一起不管去哪裡我都願意！」

  她開心地跑到桌前拿起抹茶蛋糕，剜了一勺美滋滋地吃了起來。覺得好吃了她就又挖了一勺遞給維克托：「對了哥哥，之前你為什麼要我注意不要攻擊那個中年大叔呀？說起來那個大叔膽子真大，別人都跑了他還不管不顧地在那看咱們打架。」

  「那是阿爾蓋羅鎮海軍支部新上任的海軍上校克羅恩。唔……好甜。」

  維克托張口嘗了嘗蛋糕，向佩羅娜擺手示意她自己享用就好。他站起身看向窗外，隱約能看見鎮中心那邊正熱火朝天的修建被毀的民居。

  「我們這位克羅恩上校可不簡單，他見多識廣而且人脈寬泛，尤其喜歡在自己的轄區四處閒逛美名其曰視察，人送稱號『視察者』克羅恩。此人早年畢業於海軍學校，與海軍中將庫贊同期，都是大將澤法的學生。」

  「啊咧？可那個大叔看著不是很厲害呀。」佩羅娜吃的熱火朝天，小臉上全是蛋糕屑。

  維克托扭過頭看見佩羅娜這慘不忍睹的吃像，無奈地遞給她一隻手絹：「擦擦。」

  「我很久以前就在關注91支部即將上任的新長官，結果克羅恩先生還真給了我一個驚喜。」維克托蹲下身，拿起地毯上的古董開始一件件地審視，並抽空跟佩羅娜閒聊著：「這位克羅恩先生自知實力平平，便費盡心思與自家老師澤法大將打好關係。澤法這老頭自從中年喪子至今已經過了22年，要說不寂寞肯定不現實，在克羅恩曲意奉承迎合下，也算是把克羅恩當成半個子侄看待。」

  「哦呦！這麼說起來這個大叔也不是什麼好人嘍？」佩羅娜隨意擦了擦嘴就開始繼續攻克抹茶蛋糕。

  「呵呵，傻丫頭，好人壞人哪能分的那麼清楚？」維克托好笑地搖了搖頭，順手拿起古董旁邊的一柄長刀看了起來：「克羅恩先生在兩個月前辦砸了一件大事，似乎是惹惱了海軍本部高層，在澤法大將力保之下總算是保留了軍銜。但本部依然看他不順眼，於是他就被澤法扔到西海91支部來避避風頭。」

  「……哥哥你是從哪知道這麼多海軍的事情的呀？」佩羅娜覺得自己這個哥哥簡直神奇極了，仿佛世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這些半流通的情報用錢就能搞到手。」維克托看著手裡的長刀，驚訝地揚了揚眉毛，將長刀放到旁邊的空地上後就繼續與佩羅娜閒聊：「這位老兄被下放到西海這個鄉下地段心裡肯定不甘，想回到本部只有一條路——立功。」

  「功勞從哪兒來？我。我就是他的功勞。知道他到達轄區後肯定老毛病發作要四處溜達看看，我就用見聞色霸氣監控了他的行進路線，再特意將卡特曼引到他的必經之地。」

  佩羅娜的眼睛瞪得溜圓，當中滿是崇拜之情：「然後、然後哥哥你在他面前裝作是巧合，擊殺卡特曼那個臭流氓展現實力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聰明的姑娘。」維克托讚許地點點頭，站起身把鑑定好的長刀放到匣子中，語氣悠閒地說道：「接下來我會利用鏈鏈果實的能力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塔爾瑪·皮平，再加上『槍尾蛇』和『惡匪』的到來也在我的見聞色監視之中，戰鬥結束後可憐的克羅恩上校一定會第一時間沖回支部基地給他親愛的澤法老師撥打私人電話蟲。」

  「至於通話內容我猜都能猜到。無非就是提起鏈鏈果實勾起澤法的談性，然後把那三位黑幫頭目好好夸一通用以反襯我有多強，再報上我的年齡並提及我會見聞色霸氣，然後就成了。」

  「成了？什麼成了？」佩羅娜蛋糕也不吃了，很配合地追問道。

  「克羅恩很了解澤法，當了那麼多年總教官，澤法對於特殊的人才總是起愛才之心，尤其是把一個尚未踏上海賊之路、沒有重大劣跡還有著候補中將甚至候補大將潛力並且年紀輕輕的民間天才拉入海軍加以教導，這對澤法來說是一種特別的誘惑，儘管澤法本人可能都沒有察覺這種惡劣癖好。只要澤法把我強行帶回本部再洗腦成海軍的忠犬，那麼第一時間通報配合的克羅恩也是大功一件，回到本部自然順理成章。」

  佩羅娜嚇得一下站了起來，蛋糕掉在地上都顧不得了：「那那那哥哥你不是很危險？那個澤法是大將吧？總之就是特別厲害的那種，他來西海的話你不是很難打贏他？」

  「不是很難打贏他，而是以我目前的實力完全沒希望從他手裡逃掉。那可是『黑腕』澤法，前任海軍大將。」維克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揮手示意佩羅娜坐回去：「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澤法根本脫不開身來找我，因為算算時間他自己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而克羅恩還幻想著澤法近期就會前來抓捕我，我在他的眼裡已經是一頭待宰羔羊，再加上現期『珊瑚』對平民的友善態度，海軍對於我們的戒備程度也會降到最低。」

  他拿起裝著長劍的匣子站在房門前，招手示意佩羅娜跟上：「而我們開始第二階段戰略的機會就在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段。」

  「走，我們去看望一下新任倉庫管理員，卡彭·貝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