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長房男丁

  「三姥姥，我娘怎麼樣了？」仙兒一臉慘白的看著從窪溝村趕來的接生婆，吳氏的娘家三嬸，好婆。

  桅子見三個姐姐自打娘早上發作，就都變了臉色，這會兒更是一個個的面容慘白，六神無主的，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一刻應該做什麼好，可是總覺得一個人生產的話，要有不少的事忙活。

  只是到底還是太小了些，有些話也不敢說，只怕說了會讓別人以為她是怪物，只能也隨著仙兒眼睜睜的盯著好婆。

  好婆卻是一臉輕鬆的笑道：「放心吧，你娘這胎好著呢，三姥姥昨天來的時候摸了，只要你娘有勁，這胎沒準就是個快的。」

  說到這，又緊著吩咐鳳兒道：「鳳兒，那熱水得加快些燒了，你娘這肚子說話就要生了，可不能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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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兒靠在廚房的門口，也往吳氏生產的屋子張望著，聽了好婆的話，連聲接道：「三姥姥，你就放心吧，水都滾開了。」

  仙兒猛的拍了下腦袋，道：「三姥姥，是不是還得用烈酒啊？」

  好婆接生的習慣之前就說過，仙兒也記下了，剛才是因為吳氏一發作，她心理就想起了吳氏生桅子那回的兇險，一害怕，這心就定不下來，這會才反應過來。

  好婆點頭道：「仙兒，別害怕，沒事，東西你爹都準備好了，昨天晚上就都拿進去了，你只管在外頭等著小弟弟出生吧。」

  馬氏聽到消息也抱著虎子跑了進來，道：「仙兒，快把你虎子弟弟接過去，我進去看你娘。」

  說著話就把虎子遞到了仙兒的手裡，家裡男人下地了，草兒還得給家裡的雞鴨餵食，虎子就只能抱來了。

  這邊仙兒剛接過來，馬氏就要往裡闖，好婆忙攔道：「她三嬸，可不能這麼往裡進，一身的灰塵，大人和孩子一會該嗆著了，趕緊去灶上用開水洗洗，一會就得接生了。」

  雖然桅子自己是好婆接生出來的，不過還是第一次身臨其境的看著別人接生，見好婆指揮的頭頭是道，心理點了點頭，雖然這是在古代的鄉村，可是瞧著三姥姥這樣，卻是個知道衛生的，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消毒，殺菌這一說，不過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的人卻是不多的，就是現代，也有一些人在生產的時候因為處理的不好而感染了婦科類的疾病。

  桅子以前在大學裡就聽過，同寢的女生因為過早的跟男生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又不懂得保護自己，等到懷了孕就只能到醫院裡做人流，由於是大學生，不敢跟家裡要這筆費用，再加上不能去大醫院，只能找那些小的不入流的診所，因此在術後就有處理的不乾淨的時候，從而患上婦科病，損了自己的身子。

  現代的醫療條件尚且至此，更何況是古代的農村了，桅子還真為吳氏捏了把汗，不過這會兒見了好婆的指揮，桅子點了點頭，難怪自己爹和大姐都一力主張早些把三姥姥接過來，就是多花些銀子都認了，原因是在這呢。

  吳氏這一胎真應了好婆的話，不是個折騰人的，只生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聽到裡面孩子的蹄哭聲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吳氏生產的半路，李氏和劉氏都聽著信過來了，不過沒進院，而是在院外徘徊了半晌，那意思竟是想聽聽信，看看老大家的這一胎到底生男生女。

  桅子到是眼尖瞧見了，不過卻是沒多加理會，長輩做到這兩人這樣，真是讓她們當孫女的都無語了，桅子暗想，以後別總來她們家找麻煩就好，李氏到底還是嬤嬤，就算是她們花些銀子，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可這劉氏，一瞧就是個好占小便宜的，要是自己家以後真的把日子過好了，肯定得像牛皮糖一樣的粘上來。

  迎兒順著桅子的方向也看到了院牆外的人，心理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拉過桅子小聲的交待道：「桅子，一會別跟家裡人說起她們來過的事，省得給咱娘添堵。」

  這邊話才落，就聽到了屋裡的哭聲，羅天翔一直守在窗戶那，這會聽到孩子的動靜，忙朝裡面問著：「三嬸，孩子她娘咋樣了？」

  鳳兒聽到了動靜也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桅子還以為你是古代的男人都重視子嗣，尤其吳氏這一胎基本上就是被斷定為男孩了，不過到底還是沒露面，這些話也說不準，聽到了聲音羅天翔會先問生的是男是女呢，卻沒想到聽到羅天翔問的是這樣的話，一時心理又滿意了幾分，雖然就算是問的生男生女也沒什麼，可是這樣卻更能看出一個熱切期盼兒子的男人，在女人在鬼門關徘徊的時候，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女人安全不。

  投給了羅天翔一個支持的眼神，然後才笑眯眯的拉著仙兒的手道：「二姐，咱爹可真稀罕咱娘。」

  啪，一個暴粟打到了桅子的頭上，仙兒輕笑道：「你個小不點，知道什麼叫稀罕！」

  「好著呢，放心吧，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這邊話才落，裡面就傳來了好婆的聲音。

  「太好了，太好了，咱們家有小弟弟嘍。」

  鳳兒從威望里沖了出來，仙兒也鬆了桅子在院子裡跳著，叫著。

  迎兒的眼眶也濕潤了，笑道：「爹，真是太好了，咱們家總算是有個男丁了。」

  為了這個男丁，吳氏差點沒被李氏逼的喪了命去，為了這個男丁，桅子差點沒悶死在吳氏的肚子裡，為了這個男丁，羅天翔從家裡淨身出了戶，老婆孩子若不是有了岳父家的接濟，連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羅天翔笑眯眯的看著院子裡高興的幾個女兒，笑道：「好了，早就說了這回準是個小子，瞧瞧把你們幾個高興的，以後啊，只怕得把這小子寵上天去。」

  院裡的笑聲隔著一扇窗戶也傳到了屋裡，好婆把孩子收拾妥當，放到了吳我的懷裡讓她給別餵奶，然後笑道：「你瞧瞧，我怎麼聽著這小子到不像你們兩口子盼的，到像是你們家這幾個丫頭盼來的呢。」

  馬氏笑著接道：「也不怪鳳兒幾個高興了，這女孩子出了嫁，家裡總要有個兄弟給撐著，這樣腰才挺的直，真有了什麼事，是鬧是打，家裡的兄弟也能出頭，再說了，我大哥和大嫂盼了這些年，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理也是急的，如今得了這一個，下一個也不遠了，這心愿得成，哪能不高興。」

  好婆自然也知道馬氏說的話實在，點了點頭，看著吳氏懷裡一口口喝著奶的小傢伙，道：「我瞧著這小子是個嘴壯的，是個好養活的。咱們鄉下有個規矩，這孩子賤著養，活的好，雖說你們家得這麼個小子不容易，可到底不能嬌慣了去，不然長歪了，只怕想正都正不過來了。」

  好婆這話是好心，也得說知道吳氏是什麼脾氣的，不然這話她也不會說去，她去給人接生，這種寵壞了的小子看的太多了，到頭來坑的不只是爹娘，就是這孩子也完了，吳氏這孩子得來不易，好婆也是怕這兩口子左了心性，刻意的疼寵，反倒是害了孩子。

  吳氏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吃著奶，一邊點頭笑道：「三嬸娘這話說的在理，雖然咱們家這小子來的不易，可是這做爹娘的都盼著孩子長成材，不說以後出人頭地，可至少別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去，再說男孩子還是皮實些好養活，咱們不過是窮苦人家，可干不出那嬌養的事來。」

  好婆見吳氏沒多心，索性就坐下又與吳氏交待了兩句，末了才道：「我來的時候你娘說了，這胎生了男孩子，洗三的時候就大辦一辦，到時候她們早點來幫忙，再說上回桅子也沒辦，說到底也是虧著了孩子，這回你們兩口子也算是揚眉了，我看啊，就順了你娘的意，大半一回。」

  吳氏以前在羅家就是因為沒生出男孩來，處處都矮著別人一頭，也讓李氏成天的拿話諷著，連帶著幾個閨女都跟著吃苦，娘家也是在婆家抬不起頭，如今終於生了個男丁，吳氏也能抬起頭了，吳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吳氏原本還猶豫呢，馬氏也接了話道：「大嫂，我到是覺得三嬸說的對，以前你在娘面前受了多少氣，不過是因為你這肚子不爭氣罷了，如今既然咱們能生得出，自然該辦辦。」

  吳氏想的卻是多了些，有些不同意道：「我們家蓋這房子的時候，村鄰們都幫了不少的忙，就是吃酒，大夥也是隨了份子的，這才不過是三年多的光景，要是再辦，村里人會不會以為……」

  鳳凰村富裕的人家少，一年到頭糧食不斷能吃飽飯，那就是好人家了，撇開羅家那邊的關係，吳氏想的是這樣辦的話會不會讓村里人說閒話。

  好婆到是覺得吳氏想的多了，羅天翔有多盼著這小子，這是村裡面有目共睹的，吳氏之所以從婆家搬出來，不也是因為肚子裡生不出小子，這才淨身出戶的嗎，如今揚眉了，幹啥不擺兩桌，就是村鄰，也能理解，再說了，這隨份子，原本就是心思，就是沒錢的，扯尺布，拿兩個雞蛋總成吧。

  不過這話，好婆不方便說，笑道：「成，那你再跟你當家的商量商量，反正洗三那天我是得來的。」

  說完就往出走去。

  吳氏忙在身後叫道：「三嬸娘，讓孩子她爹送你一程。」

  馬氏一見，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著吳氏道：「大嫂，你先閉眼睛睡會，我去送三嬸，讓虎子他爹多送一段。」

  出了屋子，羅天翔緊忙到了好婆的跟前，一臉感謝的道：「三嬸，真是麻煩你了，大人和孩子都挺好的吧。」

  好婆笑著點了點頭，瞧著院子裡院著的一溜的閨女，道：「放心吧，你娘和你們弟弟好著呢，這小子，是個嘴壯的，好養活著呢。」

  羅天翔一顆心放到了實處，瞧著好婆的意思竟是要家去，忙道：「三嬸，等我借了車送你回去。」

  好婆忙推道：「可別，總共也沒多遠，我一個溜達走著就回去了，你快進去看看你媳婦和兒子吧。」

  馬氏這功夫也推門出來了，笑道：「大哥，趁著大嫂還沒睡，小侄子還喝奶呢，你進去看看吧，我去叫虎子爹送三嬸回去，放心吧。」

  羅天翔一聽，朝著馬氏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三弟妹了。」

  然後又對著好婆道：「三嬸，洗三的時候還得早些來。」

  好婆朗笑道：「放心吧，指定誤不了時辰。」

  「孩子娘，你咋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羅天翔站在吳氏的炕邊小心的問道。

  剛生產完的吳氏，臉色還有些蒼白，身上也很虛弱，剛才又跟好婆說了半晌的話，這會正迷糊著呢。

  鳳兒幾個小心的隔著吳氏看著裡面襁褓中的嬰兒，吳家最小的男丁。

  仙兒小聲道：「大姐，怎麼比桅子那時候還丑啊。」

  桅子一聽，不樂意道：「二姐，你怎麼說我丑呢，三姐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最好看了。」

  說完像是求證一般的看著迎兒道：「三姐，我說的對不對？」

  鳳兒回身點著桅子的小腦袋道：「好了，小點聲，你二姐那時候還躺在炕上動不了呢，哪裡見過你生下來的樣子，不過瞧著卻是比小弟弟好看些。」

  桅子人小，看裡面的小弟弟要費力，就伸手對著鳳兒道：「大姐抱抱，我也看小弟弟。」

  鳳兒笑著低下身子抱了桅子起來，指著襁褓中的嬰兒道：「說來也怪，你那時候還不是足月的呢，可是小臉紅撲撲的，身上都是白嫩白嫩的，可愛極了，小弟弟卻是足月的，瞧著卻是瘦了吧唧的，而且那小臉皺著跟小老頭似的。」

  吳氏躺著看著炕邊一溜煙的站著的幾個人，自己的男人和閨女，輕笑道：「都說什麼呢，這剛生下來的小孩子就是這樣的，不過過幾天就變過來了。」

  桅子有些苦惱的道：「娘，要是小弟弟長大了不像我們這麼好看怎麼辦？」

  「他一個男孩子，好看有什麼用，有力氣才是真的，到時候出去打仗，別人也欺負不過他，那才是本事呢!」仙兒一邊說著一邊舉著拳頭示意著。

  羅天翔微皺著眉看著仙兒道：「你一個做姐姐的，怎麼能在妹妹面前說這樣的話呢？」

  仙兒一聽，不服氣道：「爹，本來就是嗎，咱們村裡的小子，家裡的姐妹受了欺負，都是拿著拳頭給出氣的，以前咱們是沒有，如今有了，難不成還能讓他看著家裡的姐妹被欺負了還不自知，哼，那要他有什麼用？」

  桅子靠在鳳兒的肩上，看著一臉激昂的仙兒，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原來家裡盼著弟弟的功效是體現在這裡的，搖了搖頭，一臉憐憫的看著躺在炕上那個還呼呼大睡，猶不自知被幾個無良的姐姐算計了的小傢伙哀嘆道：「真是可憐的小傢伙啊，話說是讓你快點長大好呢，還是快點長大，快點長大呢。」

  鳳兒見吳氏疲累了，拉著幾個妹妹出了屋子，一時間把空間留給了夫妻兩個。

  吳氏就把剛才好婆與她說的話同羅天翔提了，羅天翔自然也明白吳家人的心思，不過這到底是自己第一個兒子，以後自家的香火，羅天翔心理也是激動的。

  這會看著吳氏笑道：「我看三嬸娘的話也在理，等過會我就讓鳳兒煮了紅雞蛋各家給送點去，到時候那些要是有心來的，自然會提，要是人家提了，咱們也不攔著，若是不提，咱們也不多話就是。」

  吳氏想想這樣也成，生了兒子自然要各家報喜，笑道：「行，那你就看著安排吧，我這會累了，想睡一覺。」

  羅天翔幫著吳氏掩了被子，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炕裡頭的小兒子一眼，方出了屋子，叫著鳳兒和仙兒道：「之前忘了與你們說了，你娘生產還得煮些紅雞蛋給要好的人家送去，趁著這會兒你娘睡了，正好抓緊煮出來，回頭還得給你娘做飯呢。」

  鳳兒一樂，道：「爹，哪裡用得著你交待，三姥姥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就說過了，正好咱們家的雞開始下蛋了，多了也沒有，五、七十個的還有些，我今天早上就都煮了，給娘留些，剩下的都送出去，反正現在雞天天下，也不缺娘吃的。」

  羅天翔一聽，滿意的笑道：「虧得有你在家，爹到底是一忙起來這些事就想不周全了。」

  仙兒一聽在一旁湊趣道：「爹，莫不是大姐回來了，你別的閨女都成了擺設不成。」

  迎兒也笑點著頭道：「爹，我們也有給大姐幫忙染蛋噢。」

  桅子想了半晌，好像就她沒什麼活干，想了想，指著那一片被她新開出來的菜園子，當然裡面種的都是挖來的野菜，現在還沒什麼規模，不過桅子相信以野菜頑強的生長力，過不了多久，她的這片園子就能派上用場了。

  於是也跟著搶白道：「桅子也有種菜給雞雞吃噢。」

  哈哈哈，哈哈哈。

  鳳兒、仙兒、迎兒，聽了桅子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迎兒與桅子相差的最小，這會笑道：「我們都是伺候人的，就你一個，還是伺候雞的，小人不大，一天這怪事不少，還想著給雞種菜，也就是大姐吧，受不得你磨，幫你弄了那麼個園子出來，你看二姐，你好話說了一籮筐，也沒見你二姐動根手指頭吧。」

  桅子不服氣道：「我要是不伺候好雞，它上哪下那麼多蛋去，下不了蛋，咱們家哪來那些蛋去送人，到時候不還是得花銅板去買，或是去借，買了要花銅板，借的話也要還的，還不如像我這樣，把她們餵好了，到時候多下點蛋，幹什麼都夠了。」

  原本大笑的幾姐妹，聽了桅子這一說，忽然就不笑了，這丫頭說的好像還真有些道理。

  鳳兒嘀咕道：「也別說，這丫頭好像還真有些法子，我看咱們家養的那雞，雖然不多，可是那下的蛋，可是趕上那養的多的人家了。」

  鳳兒這麼一說，仙兒也跟著道：「大姐不說我到是忘了，這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別人家的雞我都問了，一天頂多也就一隻蛋，有的時候還有不下的，咱們家統共就十隻母雞，還有三隻公雞，可是就這麼十隻母雞，每天必保都能揀回二十隻蛋來，這樣一算，一隻雞一天都能下兩隻蛋呢，我說咱們家的雞蛋怎麼幹吃不見沒呢，我看啊，這樣下去，咱們也能拿到那個貨棧去賣錢了。」

  羅天翔向來不注意這些細節的，這會聽了家裡的閨女這般說，也問道：「你們說的是真的，真的天天都能撿這些？」

  迎兒大半的時候負責揀雞蛋，這會確定道：「一天不落，天天都有這些呢，不過我還以為別人家也這樣，所以就沒在意。」

  鳳兒拉著仙兒道：「好了，咱們先別研究這個雞蛋了，先把紅蛋送出去，再把喜訊報了，等回頭晚上沒事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向這小丫頭請教一下，這讓雞多下蛋的竅門。」

  話說的隨意，並沒有質問的意思，桅子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口舌解釋的，卻不想家裡的人接受的如此之快，到是讓她輕鬆不少。

  其實也不是鳳兒幾個少根筋，實在是因為剛才仙兒那話點醒了鳳兒，這丫頭往日在鎮裡賺錢有點賺習慣了，這在家待著總不進錢，光看到花錢了，心理總是不踏實，這不好容易聽到個能賺錢的法子，自然不會放過了，至於為什麼下的多，這個到不去管，只想著要是真下的多的話，不如就多養些，一隻雞能下兩個蛋，十隻雞就是二十個蛋，自家就是天天吃也吃不了這些的，要是多養些雞的話，下的就更多，到時候拿到鎮裡賣，一個雞蛋賣一個銅板，那麼一天也能進個二、三十銅板的，不比她以前給人抗包賺的少，越想越興奮，鳳兒只覺得要是早點發現這裡面的好處，當初就應該多敷點，也不知道現在再敷趕趟不趕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