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意亂情迷
2024-05-25 04:30:42
作者: 陳津州
床榻下是隨處散落的衣裙,微弱的低吟聲艱難從她緊閉的唇齒間溢出。
秦元承抓著她的手在他那精壯的腰身間遊走,跨坐在她的腿上盯著她朦朧紗裙下若隱若現的身體,他呼吸間也愈發燥熱。
沈宴卿意識混亂地抬起霧蒙蒙的眼,模糊的視線漸漸從他的臉滑落至他線條緊緻的身前,她沒忍住伸手逗弄著他那微微凸起的胸膛某處。
「你好粉。」
秦元承身子發顫地攥住了她作惡的手,沿著身前一路摸索到他褻褲的邊緣,他輕笑著解開了松松垮垮的帶子。
「姐姐,不止那裡。」
她緊張地微抿著唇,內心幾經掙扎她終是膽怯地縮回了手。
「等一下...我...」
她無力地推著他壓下的身體,慌亂地別過頭避開他落下的唇。
「這個時候你要我停下,我真的可能會殺了你。」
秦元承強勢地扭過她的下巴,兇猛索吻後他順著她不安滑動的嗓子輕輕吻下,停在頸間他發狠地咬了一口。
「這是對你不乖的懲罰。」
她白嫩的脖子上,錯落著大大小小紫紅色的吻痕。
他迫切地向下吻去,那修長的指胡亂勾著她單薄的裡衣。
忽然,石室門口傳來聲響。
「宗主,陸容景到了。」
「……滾出去。」
秦元承隨手撿起衣服擋住她的身體,那粗重的喘息下更襯得他眸中陰冷異常瘮人。
「他帶了王爺的口諭,宗主還是先見一面為好。」
「……」
主室。
正把玩著腰間香囊的陸容景微微抬眸看向只披了個外衣進來的秦元承,隨即目光落在他雙腿間還未消下的腫脹。
陸容景嗤笑一聲,「秦少爺還真是性情。」
「有屁快放。」
秦元承不耐煩地裹緊了衣服叉開腿坐下,暗暗心急地來回用手輕敲著桌面。
陸容景慢條斯理地飲了口茶水,「突然有些記不清了呢,秦少爺等我慢慢回想。」
「你找死!」
陸容景感慨地搖了搖頭,「翊王對你辦事不力很是生氣,你若是還貪戀女色那就儘快把信物交給我,你回京後親自向翊王請罪。」
他忽然神色一變,重新看向衣衫不整的秦元承,「你該不會在和沈...」
不等他說完,秦元承便皺著眉打斷:「少問和你無關的事情。」
「我自有我的打算,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陸容景恨恨地握緊了香囊,「翊王有新的吩咐,太子很快就會到達臨京,你想辦法拿到他調遣暗衛的令牌。」
「……知道了。」
臨走前,陸容景望著石室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微微有些失神。
「秦元承。」
他忽而冷冷開口,那鋒銳的眉眼間是難壓的狠戾。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根本保護不了她。」
秦元承譏諷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勾唇哂笑。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她會有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賜。該不會你答應輔佐翊王奪權就是為了再次得到她吧,真是個笑話。」
懶得再與他糾纏,秦元承匆匆忙忙趕回先前的石室。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床榻時,他氣惱地抽刀直接捅穿了剛剛來通報的男人。
「該死。」
劇烈起伏的胸膛幾乎要將怒意揉碎,他提著滴血的刀緩慢走到某間緊鎖的石室跟前。
揮劍砍斷鎖鏈,幽暗的石室中央吊著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走到近前,他那把劍輕而易舉就刺穿了男人傷痕遍布的手掌。
「呵...弟弟,你現在的招數就僅僅是這樣了嗎。」
男人抖動著肩膀喪心病狂地大笑,那被肉蟲啃齧的眼球忽地從眼眶邊緣掉落在嘴裡,連帶著幾隻肥滿的肉蟲在唇齒上遲緩蠕動。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活著,當年你就應該代替爹去死!賤種,有本事殺了老子!」
男人惡狠狠咒罵著,口中的血水和唾沫一股腦吐在秦元承的身上。
秦元承背著光,那隱匿於暗中的臉滿是陰翳。
他面無表情地攪動著劍,淡漠道:「我找到兄嫂的下落了。」
血肉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石室中格外清晰,男人沉默地低下頭良久,終是疲憊地閉上了眼。
他聲音喑啞:「念在從前她救過你幾次性命的份上,不要對她動手。」
「秦家是對不住你,但是這些年你也都報復回來了。權勢錢財人命都掌握在你手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秦元承煩躁地揉著眉骨上的疤痕,「閉嘴,我現在心情很差。」
似是注意到他的動作,男人有些不可思議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又是因為那個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沒有忘了她?我真好奇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竟能讓我這冷血的弟弟掛念十幾年。」
怎樣一個人嗎...
秦元承像是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即便是濃濃幽暗也沒有遮擋住他唇邊噙著的淡淡笑意。
從前他與哥哥同為雙生,但他們出生後娘親卻失血慘死,愛妻如命的秦父將一切過錯推到了後落地的他身上。
秦父有多寵哥哥,便有多怨恨他。
烈日酷暑,他被綁在庭院中暴曬三日,滴水未進的他全靠腕間鮮血解渴。
寒冬臘月,他被丟進冰湖裡連淹半月,若不是妾室心善他早就溺死湖底。
耳濡目染下,哥哥自然也不拿他當人看待。
打罵責罰凌辱輕賤,他全都默默忍下。哥哥卻厭惡他這逆來順受的模樣,反手將他賣到青樓又當眾逼他接客。
他拼死逃出,卻在半路暈倒。
那年山匪橫行,他被逼接客時哥哥特意讓他換了身好衣裳,卻被山匪誤以為是哪家貴公子給順手劫走。
本以為要殞命於此,卻不成想碰見了沈宴卿。
分明都是刀下斷頭鬼,她卻永遠都在笑著安慰身邊每個人。
她說:我的心上人是大將軍,一定會平平安安救出所有人。
誰負了傷誰吐了血又或是誰絕望自殺,她仿佛不知疲倦般處處盡善。
那時他只敢瑟縮在角落裡,羨慕地看著她那樣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