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地下密室
2024-05-25 04:30:40
作者: 陳津州
在他們面前,站著笑眯眯的秦元承。
他橫插兩人中間,故意用力撞開白軒,可表面上他仍是那副乖巧的模樣。
他捧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到沈宴卿手中,「姐姐,暖手。」
白軒揉著疼痛的肩膀,尷尬地咽了口唾沫。
「沈大人,卑職告退。」
秦元承順勢摟住她的身子,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朝她耳邊輕吹熱氣。他看著她瞬間紅透了的耳朵,有些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姐姐,我今天帶你去地下密室轉轉如何。」
沈宴卿不安地顫動著睫毛,「你剛剛在幹什麼。」
他無辜地眨眨眼,「想湊近和你說話,但不小心碰到了你。」
「姐姐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生病了。密室還是改日再去吧,我先帶你看郎中。」
沈宴卿呼吸混亂地推開他的腦袋,「你離我遠些,我就不燙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他身邊,她的身體總會有些奇怪的反應。她懊惱地攥緊了拳頭,難道她真像一些青樓妓那樣欲求不滿嗎,她以前分明不是這樣。
秦元承卻轉頭改為輕吻她的掌心,那蠱惑的眉眼如同看獵物般緊緊盯著她那微張開的唇。
「對了,這次你一共花了多少銀兩,報給我。」
沈宴卿強迫自己清醒,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秦元承那愈發過火的舉動。
見狀秦元承終於不再暗戳戳挑逗,他心情大好地握著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能為姐姐分憂,我求之不得。至於銀不銀兩,這種東西我府上多的是,你就當我心善是施捨給那些人的吧。」
重新回到深巷,巷中的血跡和屍體已被處理乾淨。
「臨京的勢力盤根錯節,一切遠不止你所見到的那麼簡單。真相你記在心中就好,至於如何除掉這不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姐姐,跟緊我。」
秦元承神情嚴肅地走在她的前面,穿過曲折的長廊,他推開一扇朱紅色的木門。
扭轉了供奉桌上的佛像,左側的牆壁出現一個暗門。
昏暗的甬道里陣陣奇香鑽入鼻腔,她無意觸碰到牆壁,卻驚駭得瞬間縮回手。那牆壁如肉體般柔軟,如少女肌膚般滑嫩,甚至還有些溫熱。
「姐姐,屏息。」
邁下石階,映入眼帘的是整齊堆放幾排的乾屍。
秦元承抬手擋住她的眼,「都是些殘料渣子,沒什麼用。」
聽著他視人命如爛泥的語氣,沈宴卿難以接受地蹙起了眉。
「那是人命,你怎能如此薄情。」
秦元承淡漠地瞥了一眼牆角的乾屍,「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不在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性命。」
見她愣住,他寵溺地沉聲笑笑,「畢竟,你是我的姐姐。」
「下一間石室有些噁心,你不能接受的話就躲在我懷裡。」
再次穿過一段甬道,沈宴卿好奇地探頭打量。
幽暗的石室里站著兩個割肉的男人,在他們的頭頂掛著一具具女屍。石台上均勻分布著幾塊色澤上乘的肉,而另一邊平鋪著幾張白嫩的人皮。
其中有個男人抬了頭,看見是秦元承他剛想打招呼,秦元承就擺擺手示意他閉嘴。
他對面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累了,他撐在石台上隨手撿起一塊肉屑放在嘴裡慢慢地咀嚼著。
「……」
沈宴卿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有些撐不住地扶著秦元承的肩膀乾嘔出聲。
「這是原料里挑剩下的,拿來販賣到市面上,或是當做食材或是拿來製衣。」
秦元承擔憂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閉著眼,跟我走。」
黑暗中,他的手格外溫暖。
下一間石室要乾淨得多,中間圍起的土壤里開著一朵朵妖艷的血蓮。
「以肉育養,以血澆灌,施加特殊養料便能開出血蓮。這東西搭配起來雖能治百病解千毒,但服用後體內會存積大量的蓮毒。可被毒侵入的心,卻是上好的藥材。」
「……」
她已經說不出一句話,心口堵著一股悶氣,讓她的腦袋愈發脹痛。
「再下一間,你就不要看了。那裡便是所謂的奇藥的原料,但是要以人頭為載體,從顱頂開花結果。」
沈宴卿失態地抓著秦元承的衣領,「是誰,是誰謀劃了這些東西。」
他微微嘆息一聲,只能隱晦提醒:「一個王爺。」
「陸容景?」
「呃...」
見她誤會,他卻忽然不想再多加解釋。
「他真是惡事做盡,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沈宴卿憤恨地捶了秦元承胸口一拳,「該死,這樣的人怎麼配享那些尊貴。口口聲聲奪權是為國為民,背地裡卻把人命當斂財的工具。」
「咳...」
他痛到後退半步,「姐姐,我不是他。」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姐姐真是無情,晚上要睡我,白天卻又揍我。看來回去我得補補身子,不然還真應付不來呢。」
「秦、元、承!」
她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可下一刻他卻欺身把她壓在牆上,抓著她的兩個手腕放在她的身後牢牢束縛。
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他輕佻地揉搓著她那有些紅腫的唇瓣。
「姐姐想要把我吃干抹淨,直說便是,何必晚上偷偷摸摸鑽我被窩。」
「我沒有!」
「那你早上為什麼會在床上醒來?」
「我...」
燥熱感又一次翻湧,她的目光逐漸迷離。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在她身體徹底軟下去前他毫不留戀地抽身起開。
「我不過開個玩笑,姐姐怎麼總是臉紅。不過我得先去打探個消息,先走咯。」
「……等等。」
她狼狽地拉住他的胳膊,迎著他玩味的目光她踉蹌撲入他懷中。
「我好難受,快帶我出去。」
她緊緊攥著他的肩膀,倚在他身上重重喘息。
「唔——!」
他忽然攔腰將她抱起,毫無準備的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走到某間石室深處的床榻前,將她放在柔軟的蠶絲被上。他憐愛地撫弄著她的臉,低頭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趁人之危的確卑鄙,但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姐姐,這次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