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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我能做小

2024-05-25 04:30:44 作者: 陳津州

  後來禍亂,山匪大肆虐殺。遍地的血海,她那纖弱的身子卻牢牢護在他的身前。

  他和她說了第一句話:你根本就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救我。

  她卻咬著牙抗下幾具死屍砸在身上的窒息感,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因為我是公主,我怎能拋下我的子民苟且偷活。」

  「別怕,我的心上人很快就能殺光這群匪徒。」

  可殺紅眼的山匪哪裡管誰尊貴誰低賤,他們提刀就要砍向沈宴卿,他鼓起勇氣推開她準備獨自赴死,她卻在被推開時緊攥著他的衣服不撒手。

  最終他再次被她救下,只是刀尖割開了他的眉骨上的血肉。

  後來禍亂平息,沈宴卿回到宮中怕受到責罰,便藉口回了陸家養傷。

  他無處可去,是沈宴卿帶著他一同在陸家住下。

  在陸家那兩月,是他前半生中最溫暖的日子。

  他從當初的悶葫蘆,漸漸變成會和她說笑。他從只敢畏縮在陰暗中,在她陪伴下會一同玩些孩子的把戲。

  他想,如果娘親在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

  那年,他十歲,她十五歲。

  記憶斷了弦,秦元承如夢方醒般重重嘆了口氣。

  罷了,他還能再見到她就好。本來他就不該和她走的太近,是他一時興起挑逗卻又完完全全深陷其中。

  「兄嫂她現在懷了孩子,如今的夫君待她也不錯,你不必再惦念。」

  他丟下這句話,便神情落寞地離開了。

  衙內。

  沈宴卿扒在水井邊緣,那結了冰碴的水凍得她雙手通紅。她翻身倚靠著水井,仰面大口喘息著。

  險些就釀成錯事,所幸她還有力氣逃離。

  重新換好衣服梳妝打扮過後,她心神複雜地坐在桌前暗暗回想那些尤為過火的舉動。相比於那些親密的接觸,她更惶恐的是她不想拒絕,而是想要更近一些。

  她疲倦地捏了捏酸脹的太陽穴,憂愁思索著如何才能改變局勢。

  「姐姐。」

  門外,是怯懦咬唇的秦元承。

  「……」

  沈宴卿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這小子床上床下分明兩個模樣。

  表面是個呆萌的兔子,背地裡卻是個狡猾的狐狸。

  「解藥。」

  他乖乖地坐到她的旁邊,拿出一顆藥丸遞到了她手中。

  見她疑惑,他內疚地絞著手指,「是解那日你在秦宅服下的媚毒,這毒對你身體無害,只是會在我身上散發的香氣影響下,變得有些...有些需要我。」

  沈宴卿不悅地皺起了眉,「你果然沒失憶。」

  「對不起姐姐。」

  秦元承把頭垂得更低,他討好地扯著她的袖子弱聲道:「是我太想與姐姐親近,這才糊塗到用欺騙來接近你。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保證再也不會逾矩。」

  說著他豎起手指就要發誓,沈宴卿卻冷著臉抬手阻攔。

  「你費盡心機接近我到底是貪圖什麼,還是你把我當成了那畫中人的替代品。」

  秦元承輕輕搖了搖頭,「姐姐那樣聰慧,怎麼還沒有發現自己就是那畫中人呢。」

  「我?」

  沈宴卿這才回想起來,那畫像中女子青澀模樣倒是和她從前有幾分相似。

  「那你把我畫得好醜。」

  秦元承微微發怔,他動也不動的就那樣盯著她的眼她的臉。

  「十幾年沒見我都快記不清你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那些個他回去後獨自承受煎熬的日子,那些個他隱忍復仇卻始終孤獨的夜晚,那些個他受折磨遇坎坷幾近要他半條命的時刻,全都靠記憶里她那愈發模糊的臉來療愈。

  只是他已經快要記不清她的樣子了,所以只能下筆草草勾勒出她的輪廓。

  「沒關係,你就在我眼前,這次不會再畫錯了。」

  「那個...我們以前認識?」

  「同樣是山匪橫行,同樣是你我共同面對。你十五歲那年,跟隨心上人剿匪卻不慎落入危險。而我,是你帶回陸家養過兩個月的沒人要的小孩。」

  沈宴卿想了想,終是沒什麼印象地敷衍點頭,「原來是你啊。」

  自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秦元承卻也沒有戳破。

  「太子殿下應該很快就到了吧,這樣寒酸的地方也不知他能不能住得慣。我看你們還是隨我去秦宅暫住一段時間,反正剿匪一事也很簡單。」

  短短几句話,卻是帶給她三次疑問。

  沈宴卿有些震驚地摸了把冰涼的腦門,「你怎麼知道太子會來?你在臨京也有宅子?剿匪很簡單?」

  秦元承無奈地彎唇淺笑,他抬手撩起她散亂的髮絲溫柔地放到耳後。

  「從前他便寸步不移守著你,如今怎麼可能放任你獨自應對兇險的山匪。宅子是剛買的,肯定比不上京城的宅子,也只能勉強將就了。至於剿匪,對我來說的確很簡單。」

  「姐姐,看在我還有用的份上,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他總是這樣,每次在她欲要放棄時提出極其誘人的條件。可結果常常是她前腳剛拿到勝利的果實,後腳卻早已掉進他設好的陷阱。

  「姐姐。」

  他忽然紅了臉,神色不自在地拉高了她的衣領,「你脖子上還有我的印記。」

  她的目光霎時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近距離下透過衣裳仿佛還能感受那恰到好處的手感。明明她方才已經吃過解藥,但是不知為何想起床榻上他那強勢的野路子,她竟還有些留戀。

  「真是無恥。」

  沈宴卿慌亂地移開視線,忽然加速的心跳讓她莫名喉嚨發緊。

  「姐姐,你有沒有考慮過...擁有兩個夫君。」

  「嗯?」

  「我是說...我可以做小。」

  「……」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不過太子哥哥看見你身上的痕跡,他會不會吃醋到發瘋?」

  「……」

  壞了,還真被他說中了。

  沈宴卿頭疼地站起身,翻著包袱拿出一件狐裘披風系在頸間,試圖遮擋那大片的吻痕。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秦元承苦澀地笑了笑,原來她在意人的樣子是這么小心翼翼。

  忍下失落,他故作平靜地幫她整理披風的褶皺。

  「我先派人送你回秦宅休息,官兵暫時還不會到,你不要莽撞行事。其他的真相我都會告訴你的,但現如今在太子來之前你就安心處理衙內公務。」

  「我還有事,晚些時候再去陪你。」

  他轉身出門,攥緊了袖中的信物他前往某家日夜笙歌的花樓。

  臨站門前,他聽著屋裡浪蕩的動靜,亳不留情面地叩響了門。

  守在門邊的侍衛抽刀威脅,他懶得糾纏直接飛出銀針射殺了兩旁侍衛。

  啪啪——

  「早就聽聞翊王手下有名奇將,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秦公子,裡面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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