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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沈家舊事

2024-05-25 04:28:41 作者: 陳津州

  奕元嫌棄的咧嘴「嘁」了一聲,「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種人,大家分明一起共處過那麼多次危機,有什麼不能一起面對。如果是我,那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和我信任的人說清。」

  沈宴卿好笑地看著他,「那你信任的人里有我嗎。」

  

  「勉為其難把你排在第三。」奕元神秘地豎起三根手指,迎著她好奇的眼神他雙手環胸故作深沉。

  「喂,那前兩個是誰啊。」

  「秘密咯。」

  奕元笑眯眯地揮揮手,連蹦帶跳的就像不知疲倦的幼犬,東摸摸西瞧瞧,活脫脫天真的模樣。

  晚飯過後,就在奕元吵著要沈宴卿帶他買栗子酥時,沈寅止繃著張臉愣是嚇得奕元灰溜溜扒在門邊,水靈靈的圓眼裡滿是可憐巴巴的乞求。

  正細細翻看書卷的沈宴卿終究是抵擋不住奕元的可愛攻勢,她無奈地試圖跟他商量:「明天我們出府的時候再買好不好,順便你問問憐芝有沒有什麼想置辦的。」

  「有的有的。」奕元如搗蒜泥一樣狂點著頭,「芝姐說她還想吃熏雞。」

  砰——!

  沈寅止毫不留情就關上了門,可過了半晌又許是覺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像話,他又開了半扇門,遠遠坐在門邊也捧著本書來看。

  可他的目光卻總是被燭光前安安靜靜看書的沈宴卿吸引,「卿卿,哪裡不明白隨時問我就好。」

  沈宴卿敷衍地應了聲,不過是些農時或是山川地勢的詳解,這些她從前在書院時就已經聽了個大概。又翻開幾本經史,伴著窗外呼嘯的風聲她不知不覺陷進書中。

  燭火搖曳,她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低頭看向一旁早已燃盡的香,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所幸以前她功課從不懈怠,如今稍加溫習她便能領略個七七八八。但唯一讓她犯難的是關於實際動手這一項,從前養尊處優她哪裡曉得某些器具的用法。

  「還有不到一月就是初次篩選,你想要拔得頭籌就要比旁人學得更深。而且這種苦差事我想基本上都是些小門小戶或者誰家不受寵的庶女才會來試試看,如若你真是裡面家世最顯赫的,那你更要做得出色才能堵住他們猜忌的嘴。」

  見沈宴卿放下了書,沈寅止上前揉捏著她的肩幫她放鬆。

  「明日我就要回大理寺述職,我到時候會派人查查秦家和顧家的聯繫,要是能查出些他們的把柄那你行事就又有了一份保障。」

  他隨手剝開一粒葡萄,看著她柔軟的唇微微張開一口吞進,他沒來由得身體有些燥熱。

  再餵時他故意手一抖,視線仍聚在書里的沈宴卿並未察覺,那嘴巴直接實打實地吻在了他的手上。他抿唇笑了笑,不等她說話就將那粒汁水有些四溢的葡萄塞進她的嘴裡。

  「大哥總是想得很周全,算我又欠你一次人情。」沈宴卿哪知身後人什麼心思,她只覺得這葡萄甜得實在齁嗓子,「我倒是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我,要是幾句莫須有的閒話就能給傷到一蹶不振的人,那她還是趁早甘心做個籠中雀被人當作玩物來豢養。」

  沈寅止眉頭微挑,「聽起來你很有野心?」

  沈宴卿翻頁的手沒停,淡定地輕哼一聲,「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爭。」

  「卿卿。」他聲音忽然低沉,「你從前當真只是個被發賣的奴嗎。」

  他輕輕摸著她方才吻過的位置,仿佛餘溫尚在讓他莫名口乾舌燥。顧錦寧的話一直在他心底盤旋,上午太子最後那番話也令他起疑。他從來都不是甘願拱手相讓的善人,現在也只是礙於身份他不想讓她為難。

  沈宴卿哭笑不得看著他,「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信任我,難道非要我又蠢又笨,遇事只會哭啼啼往男人懷裡鑽才符合你印象中的奴婢嗎。要知道身處險境眼淚是最沒用的,我若是沒點腦子和膽識根本活不到你我兄妹相認的這天。」

  她的話再次勸服了沈寅止,他像是認同但又像是失落地點點頭,過了好半天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是又蠢又笨還只會哭的是棠兒,謝氏過分溺愛從不教她為人處世之道,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勸不動她。」

  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棠兒就算是我拜託給你,就當是還我幫你查案的人情。棠兒她雖嬌蠻任性但腦子空空,甚至連書都是在我強迫下才勉強讀完。你到時候也別跟她說太高深的東西,她腦溝淺聽不懂。」

  沈宴卿遲疑著沒吭聲,那沈家嫡女的確不能給她帶來什麼價值,與其浪費時間和她糾纏還不如站大街上賣兩個瓜實在。

  但她也沒明著拒絕,「盡我所能,但至於能悟到哪步就看她本事了。不過我記得沈家是不是還有一個次子,怎麼我從來沒再府上見過。」

  「那是沈奚行,當初謝氏大著肚子嫁給了爹,所以奚行也不過比我小四五歲罷了。但可惜我娘生棠兒時難產去世,往後不知是全家愧疚還是見幼女心生歡喜,總之就連奚行那種小王八蛋都對棠兒寵愛有加。」

  「至於奚行...」沈寅止遲遲沒開口,「爹那時放蕩,也從不避諱我們兄弟。奚行長成後也跟爹一樣成天只知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爹不管家,謝氏又忙著對付爹招來的桃花,自然對奚行疏於管教。」

  「日子久了,奚行的性子跟爹相比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等謝氏注意的時候,奚行已經是好色好賭又喜歡日日與那些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喝花酒,所以謝氏把他送進完全封閉的學樓。前陣子我本是要接他回家,但是才出學樓他就當街扒了一個姑娘衣服。沒辦法,我又把他送了回去。」

  沈宴卿暗暗咋舌,她藉故按著眉心擋住此刻她臉上那一言難盡的表情。難怪那日祖母直言沈家就大哥一個正常人,合著沈家全靠寵女冠享京城以此來壓下其他不好的言傳。

  「不過奚行今日傳信說已經知錯,想回府休養兩天,估計過陣子你就能見到他了。」沈寅止疲倦地捏著乾澀的嗓子,舔了舔唇繼續道:「但我怕他會因為棠兒來找你麻煩,不過他和棠兒都十分怕我,想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以及「哐當」撞在門板上的巨大聲響。

  「沈姐!我發現憐芝她好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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