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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逢場作戰

2024-05-25 04:28:42 作者: 陳津州

  門口處奕元通紅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他氣喘吁吁地指著大門方向,「我看見...我看見憐芝她一路南行,我偷偷跟在後面,沒想到她竟在顧府門前停下,就是之前我和你說過與太子接觸的那個顧府。」

  

  沈宴卿的眉頭瞬間困惑地皺了起來,她起身快步走到上鎖的盒子前,在看過裡面藥丸的數量後她面色頓時有些凝重。

  剛好,少了一顆。

  「我記得她就是坑害過你的那個吧。」

  沈寅止看她神色不對,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等她回來新仇舊恨我一併幫你報了。」

  沈宴卿沉吟著看向那四顆解藥,一絲慍氣湧入眼底,「這個憐芝,接連背叛我兩次,實在該死。」

  「直接殺了她會不會太殘忍。」

  奕元小心地看了眼沈寅止凌厲的目光,他掰著手指嘀咕著:「其實我覺得留她也不是什麼壞事,咱們假意做事讓她傳遞假情報,然後咱們再將計就計直接痛擊對手。」

  沈宴卿搖搖頭,「如果不是因為太子我們本不必和顧家為敵,顧家背靠皇后,我們沒有必要和顧家牽扯過多。何況她不忠心而顧錦寧手段又上不得台面,只怕沒等來痛擊,我們倒先一步被反噬。」

  奕元噘著嘴不再吭聲,幾個人全都默默守在屋裡靜等憐芝回來。

  令他們略微詫異的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憐芝就已經回來了。

  「芝姐,這麼晚去哪了啊。」

  倚在門框上的奕元嘴裡還叼著剛撿來的草根,他審視地看著臉上似是有青紫淤痕的憐芝,握著短刀的手加重了力氣。

  憐芝警覺地看向神態不比往日呆憨的奕元,旋即目光落在窗前倒映出來的兩個人影上。她深吸一口氣,二話沒說就跪在院中。

  「憐芝有事要向小姐稟報。」

  窗前的人影忽動,沈宴卿緩步走出。她冷冷盯著面上不見半分慌亂的憐芝,順勢抽出奕元腰間短刀在手中把玩。

  「說。」

  「那日憐芝在大少爺門外隱隱聽到些東西,憐芝為求真相便連夜前往顧府窺探。但只是此行失利,我並未得到相關線索。」憐芝低頭從懷中掏出兩粒藥丸,虔誠地高舉過頭頂。

  「不過我發現少主身邊的隨從帶著個口袋深夜潛入顧府,我趁他不備偷來一顆。憑著我的記憶,隱約記得這是安神丸,專用平息躁動。我見那日太子對你態度與你曾經所言偏差太大,所以我斗膽猜測太子他被用了引魂香或是其他東西。」

  奕元很識趣地拿走藥丸放在沈宴卿手上,他看著大小相同但有一顆顏色更深的藥丸,好奇地拿起深色那顆在掌中揉捏。

  「引魂香?」沈宴卿回想著從前陳庭州說他中蠱經過時,似乎也有提到什麼香氣。

  她不動聲色地思索著,「說下去。」

  「我也只是偶然偷聽,從前還是他妾室時,某次在他書房前聽見他說什麼引魂香能讓人失智,劑量過大則會嚴重致幻記憶錯亂。所以在失控時要服用安神丸來延緩體內躁動,但據我所知引魂香從不單獨使用,如果太子殿下真是不慎中招,甚至需要服用安神丸的話,那他現在絕對很危險。」

  憐芝神色沉重,她憂心地望著沈宴卿,「安神丸終究只是延緩,誰也不知殿下他正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如果引魂香發作,他深陷幻境,那他能否醒來都還是個問題。」

  沈宴卿的眉皺得更深,她呼吸忽然有些急促,腳下發虛讓她不受控制地退後一步。強壓下心頭異樣,她幾步上前半蹲下身子與憐芝平視。

  「憐芝,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了這引魂香。」

  人在跟前,她才看清憐芝額角腫起一塊大包,嘴角和下頜都印著青色的淤痕。那裸露在外的手遍布新鮮的割傷,連血珠都還沒來得及擦就已經乾涸凝固。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憐芝不自在地背過手,「我也不清楚,憐芝能力有限知道的暫時就這麼多。」

  憐芝猶豫地蠕動著唇,過了好半天她像是視死如歸般雙手交合立於身前,「憐芝有錯,還請小姐責罰。我今日見你不在府中,便想偷解藥以此苟活。但我心中有愧,沒敢擅自解毒。」

  「是我舉止不端,請小姐務必罰我,以正家風!」

  她言辭懇切,豆大的淚滴子滑過她那滿臉的坦然。

  沈宴卿心疼地攙起她,「我的好憐芝,是我一時欠考慮用毒來牽制你,應該是我對不住你才是。你快回房歇息,一會兒我再派人給你送藥。」

  背過身,憐芝眼裡閃過一絲慶幸。她悄悄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反應夠快。

  而回房後的沈宴卿也收起了神色,她重新鎖好盒子交到沈寅止手中,「大哥,這是憐芝的解藥,先放你那保管。」

  奕元猛吸了下鼻子,他擦著溢出的淚哽咽道:「一個忠心為主,一個關心奴僕,都給小爺感動哭了。」

  「卿卿,能不能不要再往身邊留蠢貨了。」

  看不下去的沈寅止無語地瞥著還在不斷擦眼淚的奕元,他幾次想說什麼但在看見奕元一臉茫然後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傻人有傻福。」沈宴卿像是早就習慣一樣,壓根就沒多搭理奕元,她仔細比對著兩顆藥丸的區別,「大哥,有辦法試試安神丸一事究竟真假嗎。」

  說著,她將不同於解藥的深色藥丸遞給沈寅止。

  沈寅止看了看,「嗯,等我消息。」

  「不過我猜憐芝她見我不得太子寵愛,便想另投明主以求富貴。但看她滿身的傷想必顧家也沒留她,今晚要不是我們守在這還真容易被她混過去。」

  沈宴卿厭惡地看著方才攙扶過憐芝的手,拿起帕子狠狠擦了幾遍才停下,「也就是目前她還有用,不然放著這麼個不知何時就會被反咬一口的狗在身邊,著實不妥。」

  「多提防一些,但現在你們利益不衝突她還得靠你。只要她還沒有其他出路,一切就還是安全。」沈寅止不放心地揉了揉沈宴卿的臉,「實在不行,我就殺了她。」

  「天啊...」奕元愣了半天才回過味來,「原來你們剛才都是假的啊,虧得我還哭得稀里嘩啦。」

  沈宴卿嘆了口氣,「傻小子,記得明天跟我去秦府一探究竟。」

  ……

  秦府。

  「沈小姐,真不是我們做下人的有意為難,是我們少爺真不在府中啊。」

  又一次被拒之門外的沈宴卿不免有些鬱悶,她蔫蔫地回到馬車裡靜靜看著秦府大門。

  「沈姐,咱們都快在這待一天了,興許那個秦少爺真不在家。」

  奕元的肚子咕嚕嚕叫的震天響,聽得沈宴卿也有些難捱。

  她無力地點點頭,「算了,走吧。」

  可車夫還沒來得及掉頭,她就看見顧錦寧的馬車明晃晃停在秦府跟前。甚至顧錦寧只是下了馬車還沒說話,那門前小廝就立馬殷勤地給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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