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花魁被凌虐2

2024-05-25 04:19:14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可就在此時,方才床下興奮得兩眼冒光的范公子,卻嘴唇慘白,四肢抖動,額頭冒汗,眼下三白一翻拽著他表哥徹底栽了下去!

  「范鈺!」

  

  須臾,青樓里的鴇子跑堂姑娘全都驚動了過來,徐鴇子大驚失色,「哎呀,這是怎麼弄的,這可怎麼是好!」

  范鈺上本身躺在他表哥的懷裡,整個人呼吸急促得宛如拉風箱,兩眼緊閉,面容極具痛苦。

  「滾!滾開!趕緊去找大夫!」

  范鈺表哥怒瞪著所有人,「他若是有定點閃失,你們勾欄里這些人,全都得給他陪葬!」

  陳玄走到近前,扒開范鈺眼皮,又俯身聽他的心跳,捏住他的脈搏皺眉對范鈺表哥說:「是心疾之症,怕是先天就有。」

  所謂心疾,便是古代的心臟病。

  心臟病人嚴重的受不得半點刺激,這小子先是自己快活了一把,刺激本就脆弱的心臟,再有聽了那麼一場令人心緒難平的動靜。

  不犯病才怪。

  范鈺表哥額頭已經急出了冷汗,「我表弟生下來就患有心疾!兄台可有急救之法?」

  人都已經倒下了,不能見死不救。

  陳玄對一旁的老鴇說:「丹參、或者人參、麝香、三七有沒有?」

  心臟病發最好的搶救時機,便是前五分鐘,先去藥鋪抓藥肯定來不及,但紅瀟樓乃永州第一大青樓,人參什麼的應該能找到兩片。

  「人參……」徐鴇子跟被雷劈了一樣,猛抖一下,「人參有!麝香也有!」

  「趕緊拿來!」

  人參被很快送來,陳玄聞了聞還是上好的陳年老山參,麝香是在何小金屋內拿來的,裝在個荷包里,與一堆其他的藥材混在一起,做避孕之用。

  范鈺的一隻手脈搏被陳玄緊捏著。

  就在他要把參片壓在范鈺舌下,指尖的脈搏隨著范鈺一聲急促喘息,驟然停滯,一旁的表哥見范鈺一口氣厥沒氣了,徹底慌了神,大叫,「范鈺!范鈺!」

  心臟驟停。

  這裡不是醫院,是青樓,陳玄深呼一口氣推開一旁大喊大叫的表哥,推上已經含了參片的范鈺下巴,將他頭部放到地上,後仰保證氣道通暢,另一隻手對他的胸骨中下部位,反覆捶擊,復律,捏住他的鼻子進行人工呼吸。

  一旁所有人都嚇傻了。

  誰也沒見過,已經沒了呼吸心跳的人,被另外一個人捏著鼻子,嘴對嘴地吹起。

  「這……這能嗎……」

  青樓眾人中不知是誰喃喃出聲。

  范鈺表哥跪在一旁,眼眶含淚,除了祈禱和震驚什麼話也說不出。

  呼吸,按壓,復律這一套動作不知過去了多久,陳玄的衣襟已經被下頜上滴下的汗水浸濕,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沒有希望了的時候。

  「咳……」

  已經斷氣了的范鈺突然輕聲咳了一下。

  「活、活了!」

  「竟然真的活了!」

  「呼……」陳玄重重地舒了一口氣,眼下只是重新恢復了心跳,遠不到渡過危險的時候,他把麝香用力碾碎,大喊一聲拿水來,對著范鈺的嘴巴灌下去,在片刻不曾停歇地觀察過後,范鈺的症狀逐漸平緩。

  眼睛甚至還能微微睜開,虛弱地說話,「表哥……」

  他表哥驚魂未定,「你可算沒事了,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跟我娘交代,你這個混小子……」、

  心臟驟停,再次復甦,也要進監護室,密切至少觀察三天。

  沒這條件,陳玄只好退其次說:「準備個門板把他挪上去,就近找個醫館看護,搬動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

  小廝隨從萬分小心地把范鈺挪動上了馬車。

  紅瀟樓門口,陳玄還未及轉身,腳步就被喊住:

  「這位兄台!」

  「幫人幫到底,還請再照看一段路程。」

  紅瀟樓內,眾人還在感嘆竟有如此神醫,斷氣的人都能原地治好,而徐鴇子呆愣地站在門口,問身旁的跑趟,「你有沒有覺得他像什麼人?」

  「老闆娘,您說啥人?」

  跑堂的還留在震驚里,他猛地一拍腦袋們道:「對了,老闆娘,方才楊勝那個小子瘸著腿來了,說要見你!」

  再次見到陳玄,以及一連串的世間,叫徐鴇子大腦翻江倒海似的,她緩了些許,手中帕子不安地來回攪弄。

  陳玄這原本一窮二白的書生,是在他這裡人生畫上終點的,與她憂愁那是必然,若不然楊家兄弟倆也不會第一個遭殃。

  他今天還帶著人出現在何小金的房中。

  再者……豫州節度使范誠的兒子,已經受了他一命之恩,她先前的打算是找個機會直接弄死他,徹底杜絕後患,但現在看來……

  「老闆娘!」

  跑堂的見徐鴇子正在發愣,小心催促了句:「楊勝還在等著,您看是見還是不見!」

  「狗尿苔都不如的玩意,見他?」

  粉色帕子甩了下,徐鴇子不削地道:「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馬車上。

  「在下豫州霍遠,此番多謝兄台搭救。」

  范鈺表哥自報家門。

  陳玄回道:「在下陳玄,這位是我家中小弟。」

  張二狗在一旁蔫嗒嗒地點了個頭。

  車裡范鈺依舊痛苦地昏迷著。

  陳玄瞧著霍遠,陷入沉思,兩年前科舉舞弊案,牽涉到豫永兩州最顯赫的人物,依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從接觸。

  原想著在原主被捕的地方,試試看能不能在花魁何小金這裡套出點什麼。

  卻不想線索沒套出來,倒是有意外收穫。

  「這位小范公子,先天心脈不足,日後可切莫注意些才好!」

  安靜的氛圍里,陳玄主動開嗓。

  「是,想你們也看出來了,我表弟出身錦繡。」霍遠憂慮地說:「因為身體的緣故,從小備受爹娘寵愛,寵的他是文不成武更不成,任性妄為,弄得今天這樣……」

  說著,霍遠麵皮訕笑了下,「在這種勾欄之所差點弄丟性命,你們二位切莫笑話才是!」

  「哪裡,哪裡!」

  一樣領著兄弟吃飽飯的陳玄輕笑了下,「我也是帶弟弟來見識一下,都是緣分,緣分!」

  都是站著撒尿的,來紅瀟樓又不是只為吃飯,何小金又是先後受了他們二人弟弟的愛撫。一句玩笑,暫緩車內氣氛。

  很快馬車到了目的地。

  范鈺被小心萬分地抬下去。

  掀開車簾一看,竟是陳玄來過幾趟的慶元堂。

  未時(下午兩點)的藥鋪門前,前來拿藥的人仍舊排著長龍,坐診的老馬大夫被緊急叫了過去,車內被抬出來的錦衣小公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樣也有來給父親拿藥的李遂,還有村里賣草藥的兩個人。

  「陳玄!」

  「他、他怎麼在這?」

  「哎哎,他、他還跟那個大夫在一塊,給躺倒那人把脈呢!」

  「陳玄啥時候會看病了!他咋還摸上了!」

  陳玄跟老馬大夫主動說了救治過程和用藥,老馬點了點頭,「救治十分得當,得虧小公子臨危不亂,才不至於無可挽回。」

  「把人抬進去吧!」

  「小陳公子,你方才所言心急突發急救手法,老朽從未聽過,醫經上言,心急突厥,基本無藥可醫,老朽汗顏,稍後能不能請小陳公子,逗留片刻,將那手法詳細與老夫傳教一番!」、

  剛走過來打算跟陳玄大聲招呼的李遂,聽見永州城內最有名的大夫,以花甲高齡與陳玄這樣謙卑請教,當即愣在了原地。

  想他李遂,苦學了多久的醫術。

  給慶元堂的老馬大夫送了多少的禮,至今都只能看人心情好的時候,厚臉皮求上前去指點一二,可他所認識從未學過醫術的陳玄,竟然叫老馬大夫這般放低姿態請教。

  瞧著,緩步進到慶元堂內院的挺括背影。

  這次脫罪回來的陳玄……好像變得他不認識了。

  日頭偏西,眼見就要夕陽,再晚些回村唐瑾沂就要擔心了,陳玄給藥鋪跑堂留了話,說是改日再來。

  回村的一路上,陳玄都在出神。

  今日遇見的兩位年少公子,看穿戴、出行跟隨的侍衛,必定出身不凡,而且范鈺……搞不好跟那位西北節度使有直接的關係。

  原主牽連進了科舉舞弊案的主謀,關於兩年的案件,出了於煥之所述的那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如何成了泄題的主謀,科舉考題乃是知府刁玉明親筆出題。

  定罪案卷之上,對於原主一介鄉野書生,是如何接觸到如此重要的考題,他又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參與舞弊案的考生又是經過何人介紹。

  怎麼從原主手上買得考題。

  這些他都沒有得到詳細的信息。

  陳玄不信,連朝廷的御史台都驚動的大案,會連完整的證據鏈都沒有,就能隨便找了兩個替罪羊,就這麼給糊弄了過去。

  另一邊。

  城東何府,一處偏院內,臥房門口把手的小廝,捂著耳朵,不忍卒聽地蹲在底下。

  旁邊一人踢了他一腳不耐煩道:「幹啥呢你,一個妓子而已,至於你這樣麼?」

  「我知道是妓子。」

  「就是妓子這動靜也太慘了點!」蹲著的小廝無法忍受似的,說:「要說咱們公子也是的,何師爺不就在老爺跟前說了他幾句,犯得上把那何小金也弄來,專門下何師爺的面子。」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