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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雲行被褚灌酒

2024-04-30 00:37:19 作者: 知閒閒

  褚驕陽和雲行剛進家門,就看到李齊志牽著馬,準備去驛站。

  雲行出聲挽留道:「家中沒有外人,李副使住下就好。」

  李齊志在雲府一天,自然摸清了府中的情況,也看得出雲行留他,並非出於客套。

  但總得有個人回驛站,去歸攏那些北大營的兵士。

  作為副使,這是他分內之事,因此婉拒了雲行的好意。

  「辛苦李副使了。」褚驕陽朝李齊志頷首致謝。

  她作為統兵的將領,本是不該留宿在城內的。

  之前常磊在,她想著讓常磊歷練,就讓他去歸攏那些兵士了。

  今日她本意也是想讓李齊志替她跑一趟這事,此時見他主動攬下,就也沒和他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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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李齊志,雲行讓管家找了把鐵鍬,而後帶著褚驕陽去了府中海棠樹最多的東北角。

  「還真挖啊?」

  褚驕陽看著雲行,在一棵最為粗壯的海棠樹下站定,略顯驚訝的問道。

  「我何時騙過阿驕。」

  丈量了下位置,雲行提起鐵鍬,準備動手開挖。

  「我來吧。」

  褚驕陽覺得一個清貴方端的公子哥,在這兒彎腰掘土,太煞風景了。

  而且這種粗活,有她這個武將在,哪裡用得著雲行動手。

  「哎。」雲行輕嘆了口氣,「阿驕這是嫌棄我身嬌體弱。」

  「沒有的事。」褚驕陽急聲反駁。

  他要是身嬌體弱,剛才在雲國公府,她何至於沒能替他接下雲國公夫人那一巴掌。

  「我能埋,就能挖。」

  說話間,雲行手中的鐵鍬利落的嵌入了硬實的土裡。

  褚驕陽總覺得雲行這話說得,好像他是挖個坑,把他自己埋了似得。

  瞧著挖開一大片硬土,褚驕陽忍不住猜他埋了多少酒。

  竟然能把鐵鍬用的這麼熟練。

  「還真捨得讓我一個人挖啊?」

  聽著雲行那帶著寵溺的指責的話,褚驕陽識趣的撿了根木棍,蹲在海棠樹下。

  邊三心二意的幫忙扒著土,邊時不時的抬頭去看認真挖土的雲行。

  這人怎麼做什麼,都這麼好看。

  就連這挖土的粗活,都能讓他幹的活色生香,讓她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看得貪了眼,索性扔了木棍,雙手撐著腦袋,一眼不錯的盯著雲行。

  「你怎麼不出汗?」

  雲行愣了下,隨即笑道:「誰說有汗才能擦。」

  說完,就彎腰把自己的額頭,湊到了褚驕陽的近前。

  褚驕陽抿嘴忍著笑,假裝雲行出汗了一般,用軍服的衣袖,輕輕的壓了壓他的額頭。

  「夫人是不是還差一句話?」

  「趕緊幹活去。」

  褚驕陽覺得她說太子不要臉,有點冤枉他了。

  比起太子,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真的不要臉。

  她就從來沒見他在意過臉面這東西。

  片刻後,看著自己面前的三罈子酒,褚驕陽有點心虛的問道:「你也喝嗎?」

  這些酒倒是不多,可她自己抱著酒罈子,對著雲行喝,這事怎麼看,都下不去嘴,下不去手的。

  畢竟除了大婚那天,她從沒在雲行面前喝過酒。

  往回培土的雲行,頭也未抬的回道:「我不喝。」

  把土踩實後,他把褚驕陽從地上拉起來,問她想去哪裡喝酒。

  橫了橫心,褚驕陽說道:「去校武場吧。」

  雲行應了聲好,遞給褚驕陽一罈子酒,自己拎起另外兩罈子,帶著她去了後院的校武場。

  「真的不喝?」

  坐在校武台邊上,褚驕陽抱著酒罈子,問挨著自己同樣席地而坐的雲行。

  幫褚驕陽把酒罈上泥封去掉,用帕子擦乾淨壇口和壇身後,雲行溫聲說道:「我酒量不好,不敢喝。」

  「原來你也有怕的啊。」褚驕陽朝雲行挑了下眉,抱著酒罈子,喝了滿滿一大口。

  她還以為雲行是性子清貴,才會不喜這種世俗的東西。

  不想竟是因為酒量不好,怕醉,才故作清高,扮做不喜喝酒。

  「我也是人,自然也怕做錯事。」

  酒量不好還喝酒,那就是給別人抓自己弱點的機會。

  與其無休止的想辦法隱藏弱點,不如直接捏死的好。

  「喝一口,也會醉?」褚驕陽不死心的問道。

  她一個人坐這兒,喝光三罈子酒,有什麼意思啊!

  雲行誠實的回道:「那倒不會。」

  「喝一口?」

  褚驕陽把酒罈子遞到了雲行的面前。

  雲行搖了搖頭,「這個東西,有一就有二。」

  正是因為知道喝酒的人,願意勸酒,也知道一旦喝了第一口,便就等於開了閘,後面會有無數口。

  他才會在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後,從此滴酒不沾,以絕後患。

  而且他也知道褚驕陽為什麼要喝酒,所以他更是不敢喝。

  這喝完了,今晚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就一口。」褚驕陽固執的,把酒罈子往雲行的懷裡塞了塞。

  雲行也同樣固執的搖頭,寧願衣襟被酒弄濕,也不去接褚驕陽手中的酒。

  僵持了一會兒後,褚驕陽嘆了口氣,抱著酒罈子,連著灌了好幾口。

  想著剛才海棠樹下那匆匆一瞥,就撞了滿眼的酒罈子,褚驕陽嘆聲道:「你這人,不喝酒,家裡還埋這麼多酒。」

  「你有點良心行不行。」雲行戳了下褚驕陽額角,「你說這酒是給誰埋的。」

  褚驕陽沒有搭話,只是那彎著的眉眼,在雲行的唇上和酒罈子間來回的瞟著。

  直到雲行被她瞟得受不住,下意識滾了喉結後,她才嬉笑道:

  「這酒深得我心,我得好生謝謝夫君。」

  「不用。」

  雲行當即拒絕,並挪了挪身子,拉開了自己與褚驕陽的距離。

  褚驕陽朝雲行勾了勾指尖:「回來。」

  雲行看了眼褚驕陽手中的酒罈子,堅定的搖了搖頭。

  要是沒這酒罈子,還用得著她勾自己?

  瞧雲行那躲閃自己的模樣,褚驕陽壞笑著又灌了一大口酒。

  只是那酒入了口,卻沒有划過喉嚨。

  見褚驕陽沒把酒罈子再次懟到自己面前,雲行鬆了口中的緊張之氣。

  只是這氣剛松完,他的心又是一緊。

  因為被剛才那隻勾著自己的手,已經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猜到褚驕陽想法,雲行當即往後仰身,想要掙脫那回扯的手。

  不想他衣領上那隻手,不但沒有再回扯的意思,反而順著他後仰的力道,直接把他按倒在校武台上。

  褚驕陽那滿眼奸計得逞,含著一大口酒的笑臉,伴著閃爍的繁星,生猛的撞進了他的眼中。

  滾著喉結,雲行別開臉,心生悔意。

  不該一時心軟,給她喝酒。

  這姑娘雖然喝酒不醉,可酒後在他面前的膽子,卻是比天還大。

  三年前還沒成婚,就敢撬他的窗子,今天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幹的。

  所以,當褚驕陽歪著頭,把帶著酒氣的熱唇壓在他唇上時,雲行一點都不感意外。

  這姑娘總能讓他丟盔棄甲,放下一身抵抗,任她予取予求。

  伸手攬住身上的姑娘,他鬆開了緊抿著的雙唇。

  就像當年任由這姑娘闖入自己的人生,紮根在自己的人生中一般,任由著那嗆口的熱酒,滾入自己的喉嚨,侵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唇齒間傳來雲行嗆酒的輕咳,褚驕陽那攥著他衣領的手,順著衣襟,滑進裡衣,松鬆散散的撫著他胸口,「還喝嗎?」

  忍著微涼的指尖,一遍一遍滑著胸口的難耐,雲行啞著嗓子,悶聲說道:

  「再喝真的就醉了,醉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那不喝了。」

  褚驕陽嘴上應的爽快,手上的動作也更爽快。

  「別鬧,這是外面。」按住褚驕陽越來越往下的手,雲行低聲和她商量著:「阿驕先把酒喝完,好嗎?」

  「可我自己喝沒意思啊。」

  把手從雲行的衣衫中抽出來,褚驕陽壞笑道:「我喝一壇,你喝一口,怎麼樣?」

  「一小口。」

  看著帶著哀求神色,小心翼翼用手在自己面前比著一點點的雲行,褚驕陽痞氣的挑了下眉,「如夫君所願。」

  本以為得了喘息的雲行,看著又含著酒貼過來的褚驕陽,就知道自己著了她的道。

  「不是說好,一壇一……」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褚驕陽蠻橫的堵了回去。

  舌尖輕舔了下雲行嘴角的酒水,褚驕陽嬌聲說道:「可我沒說什麼時候喝啊。」

  說完,她又灌了一口酒,再次俯身,把欲要起身的雲行給壓了回去。

  咽下褚驕陽灌下的酒,雲行的手覆在她後脖頸上,把要起身的人,狠狠的按回自己身上。

  「阿驕,要是再灌我酒,我就真的醉了。」

  用耳朵蹭著雲行炙熱的唇,褚驕陽乖順的表示自己知道了,不會再灌他酒。

  要是真的把人灌醉了,自己豈不是白折騰了。

  翻身坐回校武台,褚驕陽伸手把雲行也拉了起來,「我不想喝了。」

  「那留著以後喝。」

  把被褚驕陽扯得快掛不住的衣袍整理好,雲行跳下校武台,「我背你回房。」

  「別醉酒摔到我。」

  褚驕陽趴在雲行的後背上,環住他脖子的手,又順著衣領,塞進了他的裡衣內。

  忍著褚驕陽不老實的手指,雲行嘆息道:「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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