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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與阿驕並無二樣

2024-04-30 00:36:19 作者: 知閒閒

  「阿驕不可厚此薄彼。」

  雲行側過臉,將另外一個眼角,轉到了褚驕陽的唇前。

  褚驕陽雖然嘴上說著雲行小氣,但還是挺了挺腰身,把唇珠落在了那帶著寵溺的眼角處。

  雲行心滿意足的把手從盒子上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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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急想看盒子裡東西的褚驕陽,完全沒注意到雲行那忍笑的薄唇。

  褚驕陽認出來,盒子裡是雲行慣常帶著的素色帕子。

  捏著帕子的一角,將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從盒中拎出來後,褚驕陽臉上的神色從好奇,變成不解,而後恍然,最後換上了雲行說得那個羞字。

  「又看我笑話!」

  褚驕有些氣惱的把那染了血跡的帕子,狠狠的摔到雲行身上。

  難怪當日在封州驛站,汲珠邊給她梳發,邊往床上看,原來是看這個被她墊在傷口外的帕子。

  難怪汲珠會和她說那番女子初夜的話,原來都是這個染了血的帕子惹的禍事。

  難怪雲行將白麽麽攆走,並說出房中私事一話,原來是知道白麽麽來找的是什麼。

  所以,繞了一大圈子,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接住從身上滑落的帕子,雲行笑道:「分明是咱倆被汲珠他們幾個,看了一路的笑話。」

  白淨的手指將帕子邊捋順,隨著「嘶」的一聲,帕子就被雲行撕成了兩半。

  褚驕陽伸手去攔,卻被雲行躲開了。

  「你……」

  褚驕陽紅著臉上,抿著唇,眼睜睜的看著雲行將帕子撕成細小的碎塊,扔到了門口處的小桶內。

  她剛才雖然沒想出來白麽麽要找的是什麼,可見到這帕子,她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當年大婚前,喜婆千叮嚀萬囑咐她,千萬不要把喜床上的白帕子扔下床。

  這事關新媳婦的清白。

  三年前她大婚當天休了雲行,那個早早被放在喜床上的帕子,自然是沒了用處。

  今日她入了國公府,留宿在雲行的房間,雲國公府夫人來要這個落紅的帕子,也是正常。

  只是別說今日,就是三年前,大婚未出變故,第二日她也是沒有真的落紅帕子,可交給婆母的。

  雖然氣惱的說雲行看自己笑話,但那會兒她還是鬆了口氣的,畢竟有個能用來應對一下雲國公夫人的東西。

  可轉眼間,就被雲行給撕了。

  此時褚驕陽的心中,說不出自己是氣,還是惱,總之就是覺得那點忽來的救命之火,又被雲行剪滅了。

  洗完手,雲行回到妝檯前,察覺褚驕陽面上的點星失落,便將微冰的手,覆在了她還泛紅得面頰上。

  「阿驕沒必要為這種用一個帕子,幾滴血來證明清白的荒謬事費心。」

  褚驕陽雖然也覺得這是個無聊的荒謬事,可這卻是世家歷代認可的規矩。

  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雲行商量一下,畢竟那是他的爹娘,她總不能一輩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應對他們。

  扯了下雲行的衣袖,她悶聲問道:「你把這個撕了,要是國公夫人問我要,我該怎麼辦?」

  國公夫人她早晚都要見,見了面,如果真的被問到,褚驕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才不會惹怒了國公夫人。

  據實相告,怕是後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娘親不敢當面問你,若當真問了,你直接和娘親說:問你自己兒子要去。」

  聽了雲行的辦法,褚驕陽覺得自己大概問錯人了。

  這哪是化解矛盾,這分明是在教她,怎麼惹婆母生氣。

  隨即褚驕陽氣鼓鼓的戳著雲行的腰,「問你要,你有啊?」

  「我有什麼!」雲行哭笑不得的捏了下褚驕陽的鼻子,耳下微紅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哪懂這個。」

  當年大婚時,處理完那場變故,回到喜房,看到被子下放著的帕子,他才恍然,原來還有這種荒謬無聊的事。

  褚驕陽臉上剛剛淡了一些的紅暈,又因為的雲行話,洶湧的翻騰了起來。

  看著褚驕陽羞紅的臉,雲行輕嘆了口氣,俯身把褚驕陽抱離了凳子,「哎,終歸是吃人家的手短。」

  「什麼意思?」

  褚驕陽慌張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見外面沒有人,心裡才沒那麼驚恐。

  「阿驕既然給了我好處,我自然是得哄阿驕了。」

  大步拐進內室,雲行將褚驕陽放到床上,而後俯身把人錮在自己身下。

  褚驕陽不滿的撇了撇嘴,「你這是分明是占我的便宜。」

  哄人哄到床上的,不是占便宜,難道還是送便宜不成。

  半短的髮絲,有些凌亂的遮在臉上,讓褚驕陽的眉眼生了些許的癢意,因此忍不住往額上吹了口氣,要把它們吹開。

  髮絲剛滑落到額角的兩側,雲行的唇就壓了過來,「那換阿驕占我便宜,可好?」

  「怎麼占?」貼著雲行的唇,褚驕陽嬌聲問著。

  「如上次在這房間一樣。」雲行將唇移到褚驕陽的耳邊,「喚我一聲夫君,我便予取予求。」

  與當年一樣的話,一樣燙人的唇,一樣濕熱的氣息,撩的褚驕陽心慌如麻,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那滑下床畔的薄被,那相交緊握的十指,那被床幔攏住揮散不去的生澀之息,當年在這床上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恍如昨天剛剛發生過一般。

  鬆開禁著褚驕陽的雙手,雲行坐起身,將褚驕陽面頰的短髮攏到燙人的耳後,「阿驕可都記起了?」

  褚驕陽紅著眼角,蹭著雲行的手心,呢喃道:「是你先動的手。」

  是雲行將她抱上床,是雲行放下了床幔,是雲行解開了她的衣衫。

  原來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當時以為的那樣。

  「或許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很自私,但我還是要和阿驕說。」輕輕的劃著名褚驕陽滾燙的面頰,雲行啞聲說道:「我即使知道會有帕子這種荒謬的事,那日我也不會停手,更不會去放那帕子。」

  褚驕陽的腦中亂的理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默不作聲,等著雲行繼續說下去。

  「於我而言,什麼都抵不過推開窗子,看到阿驕站在窗下時,那種終不負人生的得償所願之喜。」

  他從沒想到過,那個一直故作矜持的姑娘,會在大婚前夜偷偷來尋他。

  平日甚是厭酒的他,那一刻卻覺得褚驕陽那微醉的眉眼,那一身辛辣的酒氣,很是撩人。

  原來這場婚事,大概並非是他一廂情願的當了真。

  怔怔的盯著雲行良久,褚驕陽側過臉,把唇埋進了雲行的手心中。

  當看到雲行從窗內伸出來,接自己的那隻素白大手時,自己又何嘗不是得償所願的欣喜。

  只是,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生了這種所願的?

  明明自己挑他玉佩,用軍功換賜婚時,圖的不僅是他那暖如陽春的笑,還有和趙雅嫻她們一樣的所圖。

  畢竟能在那種場合與太子並肩而立的人,定是與太子關係非同。

  「其實我……」褚驕陽貼著雲行的手心,呢喃的話剛說一半,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就把剩下的話收了回去。

  雲行也沒有追問,只是再次俯身,貼著褚驕陽的耳畔,「今日事,阿驕只需記得:若以此論清白,我與阿驕並無二樣。」

  隨後,那撫著褚驕陽面頰的手,順著耳後,伸到她的脖頸下,把人從床上攬了起來。

  「大公子,夫人派人傳話,早飯後,請大公子帶著褚使到前廳去。」

  聽完窗外長川的傳話,褚驕陽提著的心,放下不少。

  她一直有些擔心和雲國公夫婦一起吃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

  可是想到飯後還得相見,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又被褚驕陽給拎了起來。

  無意識的扯住裡衣的邊,她小聲問雲行:「我一會兒見國公夫人,應該注意些什麼?」

  「記得改口就好。」

  褚驕陽一怔,隨即想到自己是晚輩,見雲國公夫婦時,稱呼上需要避諱一下他們的姓氏,便輕嗯了聲,表示自己記得了。

  雲行拉著褚驕陽下了床,將汲珠喚了進來,並讓長川擺飯。

  看著汲珠拿過來的那些衣衫,褚驕陽低聲喚雲行過來幫她選一下衣裙。

  她不知道雲國公夫人的喜好,怕穿錯了,再把人惹不高興了。

  「穿軍服吧。」

  剜了眼神色認真的雲行,褚驕陽不滿的說道:「你這是有多希望我惹惱國公夫人。」

  她的軍服,和文官的朝服一樣,是官職和品階的象徵。

  她穿著這個玩意去拜見雲國公夫婦,這身份是從官場上論,還是從私下論?

  「穿軍服,娘親不好太為難你。」雲行把軍服遞給了汲珠,讓她給褚驕陽換上。

  「這本是我該受的。」

  讓汲珠把軍服放下,褚驕陽拉著雲行來到衣櫃前,讓他好生幫自己選一套衣衫。

  「阿驕不用這樣委屈自己。」

  正在翻找衣衫的手頓住,褚驕陽側臉微抬看著雲行,「小女子我皮糙肉厚,肚比宰相大,心比盆口粗,除了大公子給的委屈一分裝不得,別的都能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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