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造反(下)

  身後轟然一聲好。烏、常兩家人紛紛上前，特別小四死死擋住我。烏老大回話：「各位小聖主，我等今日縱然一死，也定會保王爺安全。雖然王爺來的時間不長，可他把我們當人你們懂嗎？」

  望向各位小聖主，和身後村民及孩子說：「也許你們認為，我們駐守秘境門戶，是信任。可妖王認為我們是廢物，可有可無。並且又給予了我們什麼，只有白眼和奴役，但我們是人，我們要為後代想是嗎？」

  仙兒等小聖主啞然，沐雨搖動樹身說：「走出去又能咋樣，不怕被剿嗎，還要重演當年血流成河嗎？」

  我打斷她一聲高喝：「今天不為別的，為後代關鍵為尊嚴而戰，即使血濺五步，或者無人生還，但不能苟且虎死骨立，人活為尊嚴。衝出去。敢阻攔者殺。」

  「嗆啷啷」，刑虎亮出兵刃。我在小四身後也正欲抻刀，狂傲笑聲響遍全村。「哈哈哈……爾等小牲畜，終於耐不住性子送餐來了，哈哈………」

  半空中，半雲半霧中虎王厲天嘯駕到。神仙劇中出現場景顯現。我像傻逼一樣看半天。才想起自己要幹什麼，目的是什麼？一聲斷喝：「嗨！虎王你想幹什麼？如果想戰下來，不想戰滾蛋。」

  刑虎、小四把我拉在後面。歸靈羽、胡靈仙、白靈雲、黃天震、汪老、甲伏山、白逐月、應天明擋在路口。

  胡靈仙一聲笑，但作用不大。收起笑容斥道：「王爺不要以為都會給你面子，你身份高貴只代表你自已，村民永運是……」

  「放屁，今天我把話放這，無論誰敢現在動村民一手指頭，我只要活著必雙倍奉還，滅其滿門是小事，必生吃其血肉而讓他親見。」我咬牙切齒雙眼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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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靈雲蒼白臉色說：「王爺今晚確實是誤會，汪老可以做證……」又被我打斷，雙眼微眯對小四說：「小四和我衝出去，刑虎聽好了，再有攔者殺無赦。」

  歸靈羽雙眼珠淚漣漣，上前勸說：「王爺我們都不是有意的，幹什麼呀？你們出不去的，沐婆婆別傷著他們呀，甲伯伯不行放他們出去吧。」

  虎王拿出一隻戲曲中看過的令箭，但上面有淡淡瑩光。高喝道：「執事殿虎王軍令，命五聖村五老拿下反叛，就地正法。」五老拱手接令。

  黃天震仰頭高呼：「厲王爺能否收回軍令，畢竟這不是戰場，都只是普通村民，我等請主帥收回成命。」

  各個女子也無奈上前求懇，虎王笑道：「列位小聖主軍法無情，軍令已出豈有收回一說，馬上五聖原兵馬即到，請小聖主們放心，平叛不在話下。」

  今夜月朗星稀夜風瑟瑟，我持大刀仰臉，看著威風凜凜的虎王，哈哈一陣狂笑，笑罷高喊：「虎王今天你放馬過來，只要有三寸氣在用牙咬，也咬你塊肉下來。」

  想想又一陣笑。「哈哈……虎肉還沒吃過，老虎你說這虎精肉能吃嗎？」刑虎咧咧嘴沒有說話。

  虎王虎目圓睜青筋直蹦：「王爺不要逞口舌之利，你們才幾人能戰？一群婦孺還想出去，給小妖們做點心吧。」

  狗蛋瘋狂衝出點指虎天。「厲天嘯不要得意，我汪小嘯對天起誓，小爺將來一定剝了你虎皮，以報父母之仇！」

  厲天嘯輕蔑瞄了地上狗蛋一眼：「原來是你這隻小狗，當日要不是聖主出面、和四眼老狗保你，你這小狗命早沒了。去、去邊上去，看老狗面子饒了你。」

  白婆婆語音冰冷說：「虎王說話想想再說，老狗是你該叫的嗎？老汪若稱王你也就配提鞋，村中幾人哪個不比你強。」

  虎王臉由紅轉白長嘯一聲：「一些家畜村妖也配稱王嗎？叫他老狗都抬舉他，你若不是聖主奶奶坐騎，我一口就咬死你。怎麼你也要反了嗎？」

  老汪還是太度隨和說：「我本一狗妖，叫老狗也沒錯。可虎王村民也無意鬧事，這些年我們妖修，也有不當之處，不如收回軍令，我再勸勸咋樣？」

  「軍令已發出執行吧，如不執行一律按反叛治罪。小小村寨能翻起多大浪。」鷹王、亞虎王及無數，長著動物頭顱人身的妖兵，手持各式武器出現在村中。

  刑虎放聲大笑：「王爺我認為智慧比你強，今日一見我不如你太多。好、好、讓我們再痛快殺一場。也讓你見見真正的弒神刀法。」

  白婆婆白逐月陰森說：「我等家畜村妖至少還有良心，絕不能讓夕日，屠村慘劇重演。這些村民為你們看守，秘境入口多少年，換來的就是如同螻蟻一般殺戮嗎？反了又怎麼樣，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孽畜。反了。」

  「哈哈……」場中傳來一陣大笑聲。一隻巨犬、一隻巨龜、一隻巨兔，一根樹枝攔在人前搖擺不定。一隻土黃大狗高有三米跑來，小四家兄弟各亮兵器，常家兄弟及族人一水短刀。

  大兔子血紅雙眼口吐人言。「王爺領人先走護住村民，我們老傢伙斷後。」大黃咬著衣領，把我提起率先跑出，小四二米多長大鐵棍執在手，是反手執棍，一有敵人會一棍砸下。身後村民幾乎全村傾巢出動，婦孺被圍在中間緊隨其後。

  看到此情景仙兒搖頭嘆了一聲，同白靈雲拉著歸靈羽避到一邊。常靈芝站在虎王身後一揮手，五聖原各模各樣妖兵追擊而出。

  我大吼連連一腳踹在大黃嘴角，掉落地下朝大黃一抱拳賠禮，反身提刀就是一式橫掃八荒，眾妖兵想不到我舉手不留情，十多妖兵腰斬。

  黃天震還要阻止，可一見事不可為，也嘆氣向仙兒走去。虎王更怒大吼：「殺，一個不留。」我反身正要率人走，一聽殺字熱血沸騰，不顧刑虎小四勸阻高喊：「殺，寧被殺，也要讓他們帶傷，殺光，殺絕，殺……」

  喊殺聲四起血肉橫飛，沐雨簡直是拋球般妖屍紛飛，小妖靠不近十米。巨龜甲伏山不怕兵刃砍砸，一步下去血漿內臟飛濺。巨兔白逐月血紅雙睛一腳一個踹飛，張開三瓣嘴，咔嚓咔嚓咬的血液橫流。

  「嗷」一聲虎嘯萬獸臣服低頭，可惜今天遇到的，都是非凡老妖不給面子。一隻斑斕巨虎抖抖頭尾，向一隻比它，小不多少巨犬撲去，二獸爪抓尾掃撕咬糾纏一團。蒼鷹、金雕盤旋藍天相互撲擊追逐，落羽紛紛，聲聲長鳴不時襲耳。

  這才是妖怪戰場，大妖各顯現本體爭鬥，展示本體原始力量。我對這有如洪荒戰場般場景，視若不見一心衝殺。這時一條十多米長，水桶粗細綠色巨蟒，張口吐信蜿蜒向我咬來。大黃撲來一爪拍開蛇頭，巨蟒直立而起，頭部前沖尾巴如同鞭子，直抽大黃面門，大黃一跳幾米高，反撲巨蟒七寸所在，你纏我咬二妖也爭鬥一處。

  小四與刑虎同時大吼，大棍、刀芒直襲我身後，一隻捏足潛蹤來的黑色大貓。我傲然一笑，撇嘴斥道：「亞虎小貓耳一邊涼快去，刺客之流。」

  雙目赤紅充血，我似尖刀刀尖刑虎、小四緊隨其後，殺入無邊無際人海。刑虎高喊：「王爺刀法不能拘泥招式，以快捷狠厲為主才是綱要。殺、殺……」

  整個小山村光劍影，數以萬計妖兵，添滿巷道向我方衝來。我聽刑虎叫聲後也放開了心神，不在控制刀式只攻不守。四式變八式，八式變十六式……由簡入繁，又由繁至簡又變成四式，這時我已經血人一樣，不知多少妖兵命喪刀下。

  慢刀變快刀，又轉慢刀。弒神刀法又精近一個檔次。再想殺人時被一拳擊在臉上，仰面栽倒後木木然持刀站起。只見歸靈羽雙目含淚問：「你為人而殺妖，難道妖就該殺。就算該殺你要殺多少啊？把我也殺了吧。」閉目待屠。

  我不知所措戰場安靜下來，虎王棄了汪老頭，以人身上前攔住我身前說：「王爺我敬你萬馬軍中，所向披靡算一悍將，不忍傷你可你要有度，並不是軍陣殺不了你。」

  刑虎撇嘴，甩了下骷髏血刃說：「厲王爺我想看看，你不出手何人可殺我們王爺？」厲天嘯臉一紅，可兵威不可弱想想說：「你們真要求死，我手一揮足矣。」

  胡靈仙又出現在戰場，拉著歸靈羽說：「虎王難道，非要弄個親者痛仇者快嗎？這一戰兵源又成問題了吧？你們都想什麼呢？」

  虎王強辯說：「難道讓他們反出去，五聖原暴露於外？「黃天震斜眼視虎王說：「厲王爺如果所料不差，這是你本部人馬吧，這死傷要近半啊。」「什麼？不可能就算他再能殺也……」

  看著屍橫遍野的小村，血流真成河了，虎目含淚說：「王爺你夠狠，今天這事不算完，我幾千兄弟呀！沒死在蠻夷之手卻折在這。啊！」又一聲蒼涼虎嘯。

  仙兒補充說：「怎麼回事厲王爺自知，本來汪老，沐老太都攔下來了，可你們怎麼這麼巧趕上的？」話一聽完虎王頹然無力。「這、這。嗨……」

  厲天嘯看一眼常靈芝。轉身收兵。不用問這是讓人玩了，而且損失慘重，其餘二妖王如沒來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一村伏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