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造反(上)

  繞過長長石桌、石橙走進左邊一條長廊。一個個石門依次被打開，歸靈羽晃著小腦袋說：「這是王爺書房、這是王爺存酒房、這是王爺丹房、這是王爺練功房、這是王爺………」林林總總一大堆王爺用房。

  反回身又走進右側走廊，這回不一樣了。首先是一小房間歸靈羽解釋：「這是門房，你刑虎就住這。不高興啊，逗你的不用不高興。」看著刑虎俏皮調侃。

  「這間是你的石頭、這間是狗蛋、這間是刑虎、這間是小四。這間嘛是靈芝姐、這間是……」又是一通安排。

  「靈羽，我房間呢怎麼沒有？你忘了嗎？」她臉一紅說：「到了別瞎問。」指著擱著一個房門說：「喏，這間是你的了，多大多寬敞。」

  我有些好奇，這孩子怎麼少介紹一間。仙兒笑容滿面問：「靈羽你好像少介紹一間吧？「然後眨眨明眸。

  低了下頭後又揚起，臉色紅潤說：「那是我的房間，不讓你們看不行嗎？」眾人莞爾不覺失笑。歸靈羽跺腳氣呼呼不吱聲了。

  白靈雲笑吟吟說：「好，真好，靈羽設計的真好，別生氣了姐姐都比不上你，你該高興才對嘛。」

  她來了精神。「真的嗎，可你不幫忙我也不行啊！你騙我的吧？」白靈雲輕撫她柔順長發說：「姐姐只幫個小忙而已，現在靈羽須彌法術精深不少呀，功勞當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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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黃天震總結髮言。「今天大家都受累了，為慶祝新房落成，在大廳舉辦酒席，諸位多痛飲幾杯解解乏。靈芝姐和靈羽還要施些神通，採購些酒食回來啊。」

  常靈芝點頭，歸靈羽卻說：「可我沒錢了咋辦？大家湊湊吧！」我拍在她手上銀行卡。心中暗想這回可用上錢了，大方說：「儘管花。」

  仙兒看一眼說：「好，我也和你們去一趟，買些東西。天震、刑虎一起走幫拿東西。

  三個多小時後，狗蛋請來的村中老人們，都等一個多小時了，門口縮地光環才出現。刑虎苦著臉、黃天震臉色也不怎麼樣。喊烏家兄弟及村民去幫忙，看著小山般，琳琅滿目的各式商品，好像只有把商場買空，才能達到的效果吧。心中吶喊「敗家啊！」這要花多少錢啊？

  四女嘻嘻哈哈，互相拉扯嬉鬧著走出來。「王爺好有錢呀，今天買的太痛快了。」一向文靜寡言的白靈雲，語帶激動說。

  盛大而簡約的，王府首次慶功宴，正式開席。一箱箱美酒、一袋袋方便熟食及水果、堅果。堆滿了大廳長長石條長桌上。我被推上王座，以王爺身份敬諸位小聖主和鄉親。感謝諸位玉成此事。

  陸續又來幾位村民前來慶賀，這密閉小村平時也沒有什麼娛樂，這新房落成，也是多年未有喜事。王府看似小石屋，內間裡卻寬敞巨大，探頭探腦一個個小孩子也來了，像過節日般人越聚越多，逐漸熱鬧起來。

  燈火通明照耀著形形色色的人們。小山般的小四，威猛的烏家兄弟及刑虎，精壯的常氏兄弟，普實的村民。穿棱其間笑嘻嘻狗蛋，板著小臉的石頭，姿色各異、性格各異、目的各異，這些人為我而來，我會給予他們什麼？

  在小四巨吼聲中我清醒過來，坐在王座俯視眼前一幕。十多人圍攻著這巨漢，圍攻人中竟然還有烏家兄弟和刑虎。

  小四一聲吼屋內石屑紛落。「你們混蛋敢說王爺壞話，我是王爺大保鏢就要管。你們吃王爺的、喝王爺的、還罵王爺你們混蛋。」聲聲咆哮震耳欲聾。

  我問跑到我跟前的狗蛋怎麼了。「小四要攻擊幾位小聖主，因為小聖主污辱你，所以……」我包含真元一聲厲喝：「小四、刑虎過來，保鏢是窩裡鬥的嗎？」

  這一聲全場安靜了，歸靈羽勉強笑著、扭捏著來到王座底下說：「王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在開玩笑可小四認真了。大家都是想讓他安靜，並不是針對他。」

  可我認真說：「無論諸位出於什麼目的，既然把我推上這所謂王位，到了我府上或我駐地，希望看我面子對我手下，留下點餘地。」

  看著小四和刑虎說：「你倆是幹什麼的，我保鏢對嗎？你們都幹了什麼？烏大哥你把小四領走吧，別給我添麻煩，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又看向刑虎說：「你可以留在這稱王得了。如果狗蛋和石頭同意，我們這就走，我就不信我們還活不下去了。」

  我很氣憤明明自己人，竟然為維護所謂小聖主面子，向自己兄弟動手。而我是非常想擺脫，幾個女妖精糾纏。也正好藉此把她們哄走，有個清靜。

  於是我表現的氣呼呼，但也無比認真。刑虎有史以來第一次怕了，怯懦的一下一下搓著手，慢慢來到我座下說：「王爺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昂首大笑：「我知道你很多厲害之處沒說，可沒關係，我在乎的從來不是實力或勢力。今天我在乎的是，你明知小四沒有錯。可你維持的是什麼？即使是錯的我們是一家人，你也應該幫忙而不是刀槍相向吧！他做什麼了有大惡有大錯嗎？」

  我由本不屬我的王座，站起身開口：「一切鬧劇結束了，去他娘的王爺，去他娘王府，去他娘五聖村，去他娘五聖原，老子不去了我回家看兒子去。」

  看著座下眾人大笑連聲：「瞧瞧你們，所謂小聖主自以為高高在上，你們所謂聖主所謂先祖大賢，家家供奉他們無非妖怪而己。哪個飛升哪個成佛，為什麼維護你們，你們給村民帶來什麼了？哈哈……」

  我情緒激動看著村中村民，他們只是無辜人類困守山村，受歧視受白眼不能像正常人生活。學習功法都有危險，那守這幹什麼呢？

  「今天我就是我，有和我走闖另片天的現在隨我走。人就一命而己，他們也就多活幾年那又咋樣？一樣一堆白骨。」我心境發生變化大聲說。

  歸靈羽在我眼前擺一擺手，大眼睛有些焦急說：「王爺你咋了，病了嗎？說什麼呢，誰讓你走了，誰得罪你了？」

  烏家兄弟擠上前深鞠一躬，烏老大說：「王爺所說我們知道錯了，男兒擔當這些年考慮太多磨滅了。但我們血氣尚在。」說著單腿曲膝抱拳。「烏氏烏啟言誓死追隨王爺。」目光堅定。

  接著跪倒一片樸實的村民，和不知所以被大人拉下的孩子。常靈芝臉色白嫩轉鐵青尖喝：「你們反了嗎，明天屠光這村看你們追隨誰？」

  黃天震猶豫半晌說：「王爺你這是幹什麼造反嗎？這人太少了都不夠虎王平叛的，更不要說聖主了。」說完意味深長看我下，並瞄了常靈芝一眼。

  我很煩這些心思上的東西，大聲說：「你們都起身吧，本來我以為在五聖村要住一陣子，可偏不隨人願小四、狗蛋、石頭我要帶走，你們的計量我玩夠了，不玩了，少陪了。」

  我走下台階向大門口走去。身後刑虎跑到我前面給我開門，身後追隨之人，都不顧身份紛紛向外跑，並大聲喊著：「王爺等等我們通知家人，馬上搬家。」

  歸靈羽大聲喊：「怎麼回事啊，我們什麼也沒做呀？王爺你個混蛋，弄明白再說啊，我咋辦啊？」

  刑虎拉著小四追上我，對我說：「王爺我真懵了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啊？難道真是我阻攔小四，向仙兒小聖主出手嗎？」

  我也一驚看向小四，這小四一咧嘴說：「王爺她說你是蛤蟆，還說你是小白臉，而且說你大頭該宰，我是大保鏢那能讓嗎？就想把她扔出去，可她對我一笑我就迷糊了，醒了就想揍她一頓，可大哥和他、小保鏢攔我就這樣了。」

  我一拍額頭，可事己至此只能忍了。走到村頭被龐然大物攔下，往日乾巴巴綠葉都少，今天蒼勁枝幹延伸我們面前，而且網狀布置，就是三歲孩童都過不去。

  望一眼樹幹上，沐雨沐老太太面容，才知她是樹妖這樹是她本體啊！乾巴巴樹幹嘴巴開合。「王爺你走不出這村子的，村民不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有存在必要嗎？

  樹邊大黃長大兩倍走出來，我回頭看看越聚越多的村民，回頭對烏老大說：「怎麼回事，你們沒有自由嗎？怎麼走不出去嗎？」

  烏老大瓮聲回答：「王爺如果都能走出去，誰願在這呢，孩子們得不到教育，大人們耕種維持溫飽，還要守護秘境門戶。沒有自由不能修煉，特別是受到的歧視，讓人心冷啊！」

  歸靈羽出現眼前，大大的眼晴水汪汪，可憐巴巴說：「王爺你真想把事情鬧大嗎？可爺爺……」

  黃天震瀟瀟灑灑從空中落下。「王爺我對你始終是佩服的，可這次你不該啊，我五族待你不薄吧？胡老太爺，靈羽、靈雲和我對你咋樣，你想反我們嗎？」

  我有些語塞，可看見攜家帶口的村民，腦袋一熱說：「我承認你們對我好，可我代表人類你懂嗎？今天除非走出去，否則血濺五步我別無二話。造反哈哈……那就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