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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背叛

2024-05-24 16:05:21 作者: 白山黑水一小白

  回到我家住的這片平房區。看著各家門口,畫著的大大圓圈圈內的拆字,赤紅如血。這開發商,會給我們這些動遷戶,一塊大餅呢?還是放干血呢?搖搖頭,拋開腦袋裡的胡思亂想,走向自家大門。

  我是和父母一起住,家是分東、西兩屋。一百多平米主房還有一個小院子。共走一個大門,東屋住著父母和兒子,我們夫妻倆住西屋。走進西屋裡,昨天是老婆輪休,今天去上班了。看看家中沒有飯食,只能去老媽那蹭飯了。

  我一進門,老媽就迎了出來。「昨天上哪兒去了,晚上也不回來?吃飯了嗎?」

  看著坐在沙發上,正對我運氣的老爸,給我使個眼色。「你爸和我,這一夜都沒睡好。」

  老爸是從農村出來參加的工作,由於勤奮好學、工作認真、處事嚴謹。很早就是一家國營企業幹部了,現在是公務員。由於幹部要求年輕化,二線了,幾乎不用上班。

  他對我從小要求就嚴厲,事事都按他標準要求我,我事事都沒達到他標準。他對我很失望,於是,在我叛逆期以後和他矛盾不斷。

  直到最近幾年,明白了做父親的心情,關係才緩和些。老爸已經不似當年,雙鬢斑白,幾根長壽眉垂至眼角。抬頭紋日漸清晰,本就不高的身高漸顯佝僂老,態盡顯。但目光依然犀利。盯著我問:「幹什麼去了,現在還夜不歸宿了?」

  「沒吃飯吧?快坐那吃完再說。」一旁老媽忙上前打岔。老媽個頭不高,身材略顯臃腫,梳著齊耳短髮,發間亦是條條銀絲。她是傳統東北家庭婦女,由於身體不太好,工作被買斷後一直在家看孫子做飯,做做家務。

  吃著老媽端上來的家常飯菜,嘴中隨口應付。說在朋友家喝酒喝的太晚,才沒有回家手機還忘家裡了,所以沒通知家裡。手機還真在家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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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暗道慚愧呀,自己無能啊!這都多大了,還是蹭飯這算啃老吧?老婆在外打工,自己在家無所事事,這算吃軟飯了吧?

  一天一夜呀,還是真餓了。勿勿吃了兩碗飯,又聽母親叨叨、父親訓斥幾句。無非這樣不行啊,喝酒得吃飯啊,否則對身體不好。你得想想干點啥了,孩子都大了。上大學、成家都要錢哪之類。只能應答:「知道了。」推門回自己屋裡。

  坐在沙發上回想。我不是沒有努力過。在外打工幾年,回來後開過飯店。由於對原料要求過嚴,至使成本增高。菜式花樣又少,既使我手藝還行也沒幹上二年,就關業大吉了。

  老媽、老婆都說,我不是買賣人,做生意太老實,不會偷工減料。沒辦法,心裡過不去那關,不願坑人。

  不想那些了修煉吧,修煉有成一切都會好的!拋開亂糟糟的思緒,認真感覺體內氣息,希望有氣感,可惜直到老婆回來,也沒感覺到。

  老婆在我們縣城最大一個,她同學李傑,做經理的大商場工作。今天,買回些我愛吃的菜回來。到家後就紮上圍裙,上廚房了。飯菜好了以後才叫我和兒子。

  端起酒杯吃了口菜。「今天菜做的不錯。」誇讚了一句。我是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家幾乎不做飯。

  老婆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給兒子夾了口菜放在碗裡。這才說:「你就打算這樣往下過了,天天吃飽喝足一睡,你看人家有房有車,你就這麼混日子?再說了,拾倒拾倒自己,我不說讓你刮鬍子,你都不刮。」

  我是受上學時,看的武俠小說大俠影響。認為男人應豪氣不修邊幅。生活隨便點,自己舒服,不用太在意小節。

  老婆是經人介紹的,叫沈霞。年青時也是有名的美人。當時若不是看我們是老鄉,老爸又是個領導。料想婚後不會錯,她和她家是不會同意的。她喜歡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能說會道的人。

  我其實對她是有愧疚感的。誰不想過錦衣玉食的日子,可父母是很簡樸的,父親為人正直,又不貪腐,哪來撲張的錢財。我又下崗,所以婚後她一直不太順心,在人前很沒面子。

  我是性格內向話語又少,更不會哄她高興。又有那麼點大男子主義,不願表露自己弱勢。即使她說的對也只藏在心裡。於是,心裡溝通越來越少。

  「別磨嘰了,趕緊吃飯。」喝了口酒說道。兒子乖巧,看我倆吵架快速吃完飯,跑他奶屋去了。我低著頭喝乾了杯中酒,回沙發修煉去了。

  這樣十多天,修煉熱情快要消退了,還是一無所獲。家裡人以為我有毛病了呢?一個人傻愣愣坐著,話語更少了。直到確認,真的沒事才放心。

  又過幾天,依然毫無結果。這天老媽要過生日了,想著找老婆商量看給老媽買點啥?關鍵要些錢,我是沒錢就要不管財政。

  左右修煉又沒啥進展。於是來到商場問一個她同事,我老婆在哪兒?「她呀!還能在哪兒!總經理辦公室唄!」

  看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說話陰陽怪氣的小丫頭。也不當回事,上到頂層總經理辦公室。這地方我來過,因為這是老婆同學的辦公室。

  走到近前正要敲門。門內傳來男女調笑聲:「別鬧了,午休別人上來咋辦?」「怕什麼誰敢說閒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我都想死你了,我快點……」

  聽聲音是我老婆,心就一突,急忙敲門。門開了,老婆正用力扯平上衣前襟,雙頰桃紅兩眼晶瑩。一個男人正一手開門,一手整理領帶。

  這人接近一米八大個,頭髮梳理齊整。面色白靜西裝革履。正是老婆同學李傑。見到是我愣在那裡。老婆看見我眼睛睜大,臉色瞬間白了張口結舌。

  她同學面現尷尬,免強上前,張嘴說道:「王哥,你聽我說……」我就算再遲鈍,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腦中一空,轟,由如霹靂一聲,胸中氣血一陣翻滾血液直衝腦門。迎面就是一老拳,雖然他比我高上一些,可也將其打翻在地。接著一陣。腳踢、拳砸。

  直到老婆死死抱住我,看著我血紅雙眼身體一抖,但仍抱著我。「就算我對不起你,你打死他有用嗎?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別人。想想你,這些年對我咋樣?如果沒有兒子,我早離開你了。你這些年,你對得起我嗎?我是人一個女人,需要呵護,需要關懷。你一天除了吃喝,你都幹什麼了?對我有一句暖心的話嗎?啊?有嗎?」邊嘶喊著,邊撕扯著我的衣服,邊捶打著哭泣著。

  看著她哀泣的模樣。我停止毆打,躺在地上抱著頭滿臉血污,一身鞋印的男人。

  我退走到一邊,看著她把他扶起。可滿腹悶氣無處發泄,轉過身一拳一拳,打向走廊的牆邊走邊打,雖然滿手鮮血也如未覺。迷迷糊糊直到到了街上。

  丹田內氣息開始旋轉,並越轉越快。不知不覺開始運轉功法。手中戒指血色也更鮮艷。

  這一切都不知道。渾渾噩噩走在大街,不知走向那去。突然耳中傳來一聲剎車聲,接著人事不知。

  醒來時,自己在醫院病房裡。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四周乾淨整潔沒有人,手上打著點滴。自己暗自檢查。發現頭上包著紗布,渾身多處擦傷,小腿有巨痛感,可能骨折了。回想一下,好像自己出車禍了。

  正不知怎麼辦?門開了,進來倆人,一個男護工一個洋妞。這洋妞是白種人三十歲上下,金髮碧眼身材高挑婀娜。穿一身天蘭色職業套裝,手臂間挽個小包,這女人太吸引眼球了,看一眼,就讓男人有犯罪的想法。

  這洋妞走上前,朝我微笑點頭。用流利的漢語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艾麗絲是法國人。真是太對不起了,由於你出現在路口突然。我的司機剎車,慢了一步,對你造成傷害和不便,深表歉意。即然你已經醒了,請告訴我,你家人的聯繫方式。好讓你的家人知道你在哪裡,和你怎麼樣了,好讓家人放心。」

  我看著這妖孽級的美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為掩飾忙解釋道:「你漢語太好了,真讓人驚訝。」說完,忙告訴家裡電話,這次我又沒拿手機。

  看我一臉豬哥像,她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我這些年,遭到最多的就是這個了,怎麼能看不出。於是, 我也就清醒過來,對她的美麗也看淡了。你再漂亮關我屁事,眼神冰冷下來。

  她看我轉眼間變了顏色,也是一驚,稍顯尷尬的問:「先生,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我叫王野。」說完閉上眼睛。

  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甚至都不願意看她,這是沒有過的。以她的美貌多少人,想跟她說上幾句話,都趨之若鶩。

  「哼!」了一聲後。語氣冷淡的道:「王先生,你醫療費用我已經付了,如果有什麼事,就吩咐護工去做,我還有事,過幾天再來看你。」

  說完,甩我床上一疊錢。聽著高跟鞋踩著地面,聲音漸漸遠去,這才睜開眼睛對護工說:「你隨便吧,有事我會叫你。」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黑了。過去近一個小時,父母和兒子都匆忙來了。上前問東問西,我只能說過馬路不小心了,至於我和我老婆的事,儘量先隱瞞一陣子了。

  儘量安慰二老,然後,深情注視兒子一會。勸他們回家後,自己對自己說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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