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病嬌首富收藏家和他的小文物（15）

  「主神你現在的身份不能暴露。」

  「你會死的。」

  啾啾話音剛落，江虛年薄唇微動。

  他神情陰沉低抑地有些可怕，「我發誓過會護她生生世世的。」

  「就算是為了報救命之恩，縱使她不愛我。」江虛年清朗的嗓音有些輕顫，清瘦的面龐溢滿堅毅。

  「幸好是我替她擔了這罪名。」

  「不然那麼多雷劫，小哭包怎麼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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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虛年裸露在外的修長手腕布滿青紫的鞭傷和暗紅的灼燒結痂，孤寂的身影宛如衰敗枯蒿的野草，情縱使然，卻遮掩不了內心苦寂的荒蕪。

  啾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轉身離開。

  明明互相有情，卻偏生互相折磨。

  ……

  薄霧曾撩過初生的曙光，霧謁剛剛消散，細碎的光斑折射在余碎姣好的面容。

  溫寧昀和蘇策早已早早守在病床邊。

  當余碎惺忪醒來時，耳畔就響起溫寧昀關懷的話語。

  清冷疏離的語調夾雜著徐然的體貼與關心。

  「醒了喝點湯就走吧。」

  溫寧昀舀上一小勺溫熱的雞湯遞到余碎唇邊，餘光斜睨望見了那雙手外分外顯眼的燙傷，像是沒有經過處理。

  余碎舔抵了一小口，果然，齁咸唯充斥著整個口腔，但還是強忍著難受，嘴角噙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很好吃。」

  余碎眉眼淺盈笑意不減，似有星月熠熠，輕雋入溫寧昀心底。

  唇瓣上沾染上瀲灩的油漬，溫寧昀抬手輕抹去，準確捕捉到了余碎眼底一閃而過的窘迫。

  「不好吃就別裝了。」溫寧昀的眼底些許失望的黯淡，剛想轉身倒掉，手腕卻被人輕輕抓住，「很好吃的。」

  「不騙你。」

  隨後余碎將唇瓣貼近陶瓷碗口邊，大口朵頤著。

  「嗯。」溫寧昀一夜未眠的嗓音有些沙啞，輕應了一聲，隨後默默注視眼前笨拙哄他開心的余碎，心底划過一綹異樣的悸動。

  「有點笨。」溫寧昀心中微弱的癢意抓撓著他的內心，忍不住輕聲低喃自語。

  余碎還沒來得及反駁，守在門外的蘇策忍不住了，「你能查到那個神明的位置嗎？」

  余碎眉頭微蹙，想起第二個位面時斯沛爾·災所說的靈魂羈絆，「我試試。」

  隨後在腦海中的最深處尋找那抹斯沛爾·災剝離出來的一縷殘魂。

  「找到了。」

  「京都郊野陵墓。」

  余碎抿唇用紙巾擦拭嘴角邊的油漬，隨後站起身來，嬌小瘦弱的背影被透過窗縫的光斑照映，「走吧。」

  溫寧昀不語，雙手輕摩挲腰間別著的那把改進式白朗寧手槍，不緊不慢跟隨在余碎身後。

  ……

  京都郊野是一片荒草叢生的荒蕪地，當三人抵達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空氣中瀰漫著暗紫的濃霧，遍地的雜草早已衰敗，唯余幾棵陰森的枯樹矗立地面，地表被毒素侵蝕地有些開裂，沿著開裂的縫隙滲入地下，地面翻捲起來，露出陰暗結塊的土壤。

  三人帶上精密厚重的防毒面罩，在崎嶇的地面上尋找陵墓的蹤影，濃霧卻突然在三人眼前消散，露出遠處一方凸起的小土堆，似乎有預謀地，吸引著三人前往。

  溫寧昀咬牙，揮手示意兩人跟隨他一探究竟。

  誰有沒有注意到，身後枯樹上伏著的烏鴉，那雙渾濁的眼底正閃著猩紅的光斑。

  「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