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病嬌首富收藏家和他的小文物（14）

  最後一味藥材。

  神明的淚。

  余碎敢肯定，這個位面除了她是個變數，不可能有其他的神明。

  斯沛爾·災。

  想到這個名字，余碎心頭一怔，陰謀似乎輕籠她的一切。

  

  「最後一味，神明的淚。」

  余碎抬眸望向同樣驚詫的兩人，蘇策率先打破這份沉寂，「所以我養父的神明淚來自於那位打傷你的神明？」

  余碎久久沉默不語，木訥地點了點頭。

  總覺得，自己無聲地墜入陰暗無邊的深淵。

  蘇策溫潤謙和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破碎的痕跡，「那你現在的軀體還算神明嗎？」

  「不算。」余碎溫軟的嗓音難掩落寞與虛弱。

  蘇策臉上笑意一僵，而身畔始終沉默不語的溫寧昀眼底濫觴晦澀難懂的情緒，只是默默點了一根煙，難聞的煙味刺激著三人的大腦，猩紅的火光徐徐灼於溫寧昀眸中。

  「去找那個神明吧。」溫寧昀語氣溢滿涼薄，緩緩吞吐出一口繚繞的煙霧，白霧凝聚在眼底，遮掩了眼底晦暗黯淡的情緒。

  余碎抬眸望向溫寧昀，「我現在施展不了神力。」

  「我們打不過。」

  蘇策緊咬著下唇，鮮血從破碎的唇瓣湧出，更顯妖冶。

  所以，他的命沒救了嗎？

  早就該接受了的啊。

  蘇策沉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眼眸里是支離的脆弱，他雙手掩面如同小獸般低泣，溫熱順著指縫滴落手腕，他不想死。

  人在生死面前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有我在。」

  「怕什麼？」

  溫寧昀掐滅手中滾燙的菸頭，清瘦的身子靠近余碎，緩緩輕拍余碎瘦弱的肩胛骨。

  「我不會讓你死的。」

  「科技的力量，神明遠不及。」

  清冷的語氣在蘇策的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雙眸泛紅的他不再斂眸，只是握緊被汗水侵襲的手，「還有一絲活路。」

  他因為不想再做提線傀儡，不想再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他選擇了背棄了他的養父。

  如今，能做的，只有信任他們。

  ……

  月光恲懞細碎，窗外的蟬鳴不絕，三人各自的心事並隱匿心底。

  唯有趁余碎沉睡時，跑回異時空的啾啾還在忙碌。

  「主神大人，斯沛爾·災和權杖的出現一定是時空局的陰謀。」

  「他們不想讓余碎渡過此劫，他們想將事實陰謀在歷史的塵埃里。」

  「您為什麼要承認余碎是您殺害的，明明你是為了保護她，事實不是……」

  啾啾話還未說完，就打江虛年揮手打斷了，江虛年半垂眸，微翹的睫羽輕顫，骨節分明的手懸在半空一塊透明的光屏上。

  「我知道。」矜貴清朗的嗓音在無邊的黑夜中瀰漫，那雙修長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羲太格·年竟然把一抹殘魂偷藏在畫卷上，導致時空顛沛。」

  江虛年體會到靈魂最深處一陣灼燒的躁動，「明明就是我的靈魂碎片，還不願歸回本體。」

  江虛年清潤疏離的嗓音明顯帶上了幾分慍怒，指尖敲打著屏幕，加固了靈魂深處那道隱形的枷鎖。

  「接下來，該找時空局算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