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沒把門兒的混東西們!
2024-05-24 06:34:37
作者: 埋九
兩人挑著京都當下最時興的水粉胭脂說了幾句,可顯然俞韶然的興致不高了,時不時的掩著帕子,瞧上俞韶華幾眼,卻等了半天俞韶華絕口不提姜秀蘭的。
「說來,前些日子,姜姐姐還往我這兒送了香囊來呢,卻是一針一線上手縫的,倒是好讓我不好意思了。」俞韶然捧著茶盞,輕嘆了一聲兒。
「是呢,我也收著了,正是趕著了,姜姐姐這般是身子不好,可是得作謝呢。」俞韶華笑眯眯的說著,手上的扇子沒停的搖著。
俞韶華這話說的迷糊,沒聽到想聽的,俞韶然大失所望,撂了幾句,話便作辭回去了。
春媱忙跟著送了出去,接下來的幾日,卻是少見俞韶然的人影兒了,俞韶華樂的清閒,只每日閒在屋裡。
——
卻是平靜了好幾日,不過就是俞涼竹和俞君澤常是忙的不見人。
旭陽殿,長公主依著桌子強忍著困意,容女官又端著濃茶進來,桌上的燭火,搖晃著險著要滅,忙拿了桌上銀支兒挑了挑。
「澤哥兒還未回呢,殿下不如先歇著罷,趕明兒個有什麼話再說也不遲。」容女官瞧著長公主一臉困意。
長公主擺擺手,盯著梨花木的窗子,吩咐道:「你去取了那爐子上的湯水來。」
容女官點點頭,便是挑了帘子出去,默等了一會兒,長公主瞧著人沒回來,起身便是進了淨房,卸了頭上的釵環,鬢髮半垂於肩上,頭上只托著一支銀鳳鏤花長簪,換了衣裳出來,容女官已等著了。
長公主依桌坐下,捧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剛放了手裡的碗,就聽著容女官說了:
「方前頭傳了話來,說駙馬爺和澤哥兒一塊回了,這會兒正裝洗呢。」容女官捧著盆子。
長公主點點頭,接著盆子,洗了手,遞過帕巾擦了手。
忽聽「唿」一聲帘子響,正是見了俞涼竹兩人進來了,容女官忙挪著凳子。
「母親安好,這般遲了,本不該等著兒子的,母親受累。」俞君澤笑著,躬身作了輯,這才扶著俞涼竹坐了。
「不過是晚了一會兒,受什麼累了,自是回了家,你不必再拘著這些禮了。」長公主笑嗔怪了一句。
「今兒怎麼回的這般晚了。」俞涼竹坐了半晌,卻瞧著母子倆兒沒打算搭理自個兒,不由的插了一句嘴兒。
俞君澤略一沉,卻是低頭一時沒說話,長公主也扭頭看了,正是瞧見了探福腰上的兩掛錢兒,側頭又看見了俞君澤原腰上的那塊兒碧玉滕花玉佩沒了影子,便是皺眉問了:「這是去了什麼地方。」
探福張了張嘴,卻是被俞君澤的一記冷眼壓了回去。
「你母親問了話,怎還不回」瞧著俞君澤這幅子悶吞樣,俞涼竹這會兒也有些氣意。
探福見狀,忙就是說了:「今兒個本是早的,不過是那頭的常二爺叫了月仙樓吃酒了,碰著了程家二爺的,說是要吃酒賭一把的,趕著運氣兒不好,是也輸了,巧是那頭的常二爺沒帶了銀錢兒,咱們爺就幫著襯了,不想是身上的銀錢兒也不夠,便取了那碧玉滕花玉佩抵了。」
聽完了話,俞涼竹也沉下臉來,手上的茶盞重重的磕在桌上,長公主微瞥了一眼俞涼竹,低聲問了:「常哥兒不是向來不做這些的?今兒怎麼參和進來了。」
探福悄悄抬眼看了看俞君澤,見其沒作聲兒,便是又道:「有位王家的爺,說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子,是跟著常二爺一塊的。」
這話一出,長公主聽的也不大高興了,隨冷聲道:「那家的孩子橫豎是沒做過一件好事兒,自己卻又沒本事的,竟是攛掇了常哥兒。」說罷,語氣一頓,又對著俞君澤道:「你原是要取樂兒,有的乾淨的好地方,卻是不許與他們來往的。」
俞君澤嗓子一堵,他卻是和俞君常往日裡來也算是親厚的,平日裡的學課也是一塊的,焉能沒有來往,可瞧著長公主那陰沉的面容,只好是點頭應了:「兒子知道,不過今兒個是常表哥在那兒,兒子也是不好不幫的。」
「嗯,常哥兒就不說了,你二伯母娘家的侄子,橫豎也是有教導他的人,你自也是犯不上理著的,不過是這些人教的,全是些歪心邪意,狐媚魘道的,你若是不躲遠兒了,要往下流里走的,所你不可同著他們一夥。」長公主手裡拿著帕子在嘴角一拭,偏頭看著俞君澤,口氣略有不善。
俞涼竹聽的卻是眉頭一顫,嗓子都險些被茶水嗆著,把手裡的茶盞擱在桌上,忙是回過頭瞧了一眼長公主,只覺著有些重了這話,不由的便是輕咳了一聲兒。
「你和常哥兒自小一塊的,便是親厚的兄弟,有了什麼便是說提上幾句,常哥兒向來學問也是不錯的,你們的夫子常是有誇讚的,你也多跟著學些。」俞涼竹捧過茶碗,微抿過幾口。
聽了這話,俞君澤贊同的點頭,倒是一旁坐著的長公主把頭扭到了一邊,俞涼竹只當沒瞧見長公主的動作,只捧著茶盞吃了。
「輸了多少錢」俞涼竹又問了一句,他可知道那碧玉滕花玉佩是好物件兒的,瞧著探福腰上的錢,少說也有三四百錢兒了。
探福站那然後囁囁嚅嚅了半天,瞧著俞涼竹的神色有些不耐煩了,這才趕忙低頭悶聲說了一句:「約是有五十兩了,待爺走的時候,常二爺他們還在玩兒,這會兒卻是不知多少了。」
俞涼竹聽了抬手一拍桌子,蹭的就站起來了,驚的長公主還輕呼了一聲兒。
「沒把門兒的混東西們!你切以後不同他們來往了,再不管著,怕是輸家了。」俞涼竹憤憤的說著。
長公主冷瞥了一眼站著的俞涼竹,也學著方的俞涼竹,輕咳了一聲兒。
俞涼竹自也聽見了,惹得的面上一僵,發覺自己也是沒了體統,隨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