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套套澤哥兒的口風
2024-05-24 06:34:38
作者: 埋九
長公主轉頭冷嗤一聲,嘴角浮起一絲譏諷,一面抬手撫上髮鬢,一面說道:「倒是你想的不錯,只你是把他們的親兄弟,天知道人家可沒把你做了親人看,做什麼管不住的,只別攛掇我澤哥兒。」
長公主擰起眉頭,卻說本就對著俞二夫人沒個好臉色的,今兒一聽還勾搭著俞君澤不由的更是厭惡了,連帶著對俞君常的幾分好感也磨沒了。
俞二夫人的娘家王家,當初在京里長公主也是知道些的,她到底也是俞家的媳婦,自也能聽著幾分內裡頭的話,那會兒王總青在俞家住了一會兒,臨走竟是非要帶著兩個丫鬟一塊,這事兒還鬧了好一陣兒。
俞涼竹聽的嗓子一噎,半晌,嘴上嘖了一聲兒,拍手勸道:「這說的什麼話,那澤哥兒和常哥兒自小一塊玩著的,又是讀書幾年的同窗,自是親厚的,日後兄弟間也能幫襯著,再了咱們澤哥兒可不是老二他們家的那樣,有著兄弟好幾個。」
最後那句話頗有些意有所指,卻說俞二老爺的兒子閨女真真是不少了,嫡子嫡女總共自有四人,再加上下頭一堆的庶子庶女們,卻是好大一家子的人了,這般再瞧著俞涼竹這兒,就是顯得單調了,除了嫡子嫡女也就一庶女了,多年來也就是,沒接親那會兒有兩個通房,到了後頭也都打發出去了,雖說有個秦姨娘可也整日待在了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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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一聽柳眉一豎,抬手一甩帕子,梗著脖子就要說話了,還是一旁的容女官瞧著不對,忙是一把按住了怒氣沖沖的長公主,輕輕的搖了搖頭。
長公主定定坐著,細想想起若是比之二駙馬,俞涼竹堪稱典範了,那二駙馬的外室都鬧到二公主府了,可真真的鬧了京都的好幾日的笑話了,思及此處,長公主便輕嘆一口氣,緩聲道:「橫豎你是有主意的,誰說的自拗不過你。」
俞涼竹反應過來,沒接長公主的話,也覺著方的話氣重了,只對著俞君澤說了:「你自也跟常哥兒說上幾句,雖縱有放縱的事,倒能聽的勸,他是跟著渾人,怎能上了那正道,只你和常哥兒到底是血親,不可太過疏遠了,都是自家的兄弟。」
「表哥說了,我自要幫的,卻也只有這個數兒了,叫我也再難了,如今我手裡給他們,絕不會同母親和府里要的,表哥的每月銀子都不錯,原也沒有過這樣的事兒,想也是一時糊塗,只那賭的厲害,怕是表哥一時抽不開了。」俞君澤把袖子挽了幾挽,想起俞君常那股子狠勁兒,輕聲對著俞涼竹說了。
俞涼竹點頭:「卻是不錯,好好的孩子,是叫引壞了,回頭與你二伯父說上一句,沒得讓好好的孩子撂兒了。」
「行了,別人家的話不用說了,趕明兒叫人拿著銀子,把那玉佩贖回來。」長公主偏頭吩咐了。
俞涼竹聽了不自覺的就有些理虧,不好再應了話。
「這些日子沒見,只瞧著你瘦減了多,可是因著讀書,若是那般卻是也可以緩緩,多顧著些身子才是。」長公主瞧著俞君澤只覺著清瘦許多,便忙拉過他來,俞君澤便挨著長公主坐下了。
「這幾日是跟著裴二哥一塊在馬場待著呢,因天氣暑熱,只到了後晌經的涼,瞧著是北面來的馬,瞧著性子是個烈的,就是裴二哥降得住。」俞君澤拍了拍手上的護腕,笑著說了。
過上幾日是要往南面的獵場去的,也是有彩頭的,早之前就是聖上也是露過面兒的,宮裡頭的幾個皇子多少也有參和,是較著看重的,所這幾日才忙著挑馬匹。
俞涼竹眉間輕動,視線落在俞君澤身上,拈鬚點頭:「雖說讀書重要,可練結身子也是一樣的重要,你夫子說過於這怡情悅性的文章更是一種提升,也不免迂腐了。」
長公主側面瞥了一眼俞涼竹,隨端起茶碗,拿著茶蓋兒輕輕撥動著,沒接茬兒,又說了:「這些那些的,圖個趣兒罷了,都是不如你的身子重要,多些顧著自個兒。」瞧著兒子發尖兒的下巴,長公主一臉擔憂,不由得心疼。
聞言俞君澤連連點頭,:「母親和父親的話兒子都記著了。」說罷,拍著長公主的手,安撫說了幾句玩笑話,逗得長公主笑了幾聲兒,才緩了罷。
俞涼竹哼了好幾聲兒,長公主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俞君澤也不好多待,便作辭回去了。
難得的俞涼竹沒往前院兒去,卻是宿在長公主的院兒了。
俞君澤回了自個兒的院兒,一番換洗,是要歇著了,卻是瞧著門口的探福擠眉弄眼,一副要說不說的樣。
俞君澤皺眉招手,喊了探福進來,便是問了:「瞧著一晚上的可說的沒少,這會兒是又憋了什麼話,要說不說的。」
探福聽了訕訕一笑,撓著後頸,揉捏了一下,便是低聲說了:「這幾日您是忙的,不過是後頭表姑娘給您送了香囊來……」
說完抬眼瞧了瞧俞君澤,探福苦著一張臉,方出來的時候,容女官拉了一把,自說是長公主對著俞君澤不放心,可又礙著俞涼竹在不好多問,所只叫了他套套俞君澤的口風。
探福對俞君澤暗示明示了一番,卻不見俞君澤說話,只皺著眉頭,在那兒呆坐著,探福縮肩低頭,屏氣而立,心裡暗暗想著要說來,俞君澤同姜秀蘭著實是沒見了幾面兒,所探福深覺著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是大姑姑家的表姐」俞君澤高高皺起眉頭,他卻是個想不起人的。
探福瞧著俞君澤這幅樣子,鬆了口氣,忙是點頭。
「東西你可留著?若留著便送到母親那兒,切不要就在這院裡。」俞君澤撩了塌上的褥子,偏頭問了一句探福。
「東西沒進了哥兒的院兒門,早送去了殿下那兒。」探福恭聲應了。
俞君澤這會兒也躺下了,迷迷糊糊的悶聲應了,卻是白日乏了,這會兒是困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