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賣魚

  易衛東看傻柱就坐在一邊喝著最劣質的茶水，問道：

  「哥，你不幹活？」

  「誰說我不幹活了？」傻柱放下搪瓷茶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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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燒小灶，大鍋炒菜還有別人做，總不能都讓我做。」

  易衛東三兩口就把雞腿吃完了，

  還別說，燉的是又香又爛。

  傻柱見易衛東吃完，說道：「走，我領你去見范主任。」

  出了廚房的後門，跟前還有幾個婦女在水池邊淘洗青菜，蘿蔔。

  傻柱進了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

  易衛東就在門前走廊等著。

  稍後一個身著中山裝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問道：

  「你真的能弄來魚？」

  「水我都舀完，只要捉魚上來就行了，我只是沒有車子。」易衛東答道。

  傻柱也跟著說道：「范主任，我做事你放心，絕對能有魚來。」

  范主任回頭說道：

  「就你傻柱辦事，我才不放心，你給我捅婁子還少啊！」

  又對易衛東說道：

  「只要有超過一百斤的魚，我就可以按二毛五收，要是不夠，只能是二毛了。」

  易衛東道：

  「范主任，您放心，三五百斤都有。」

  「你要是能弄來，我拿一套工作服給你。」范主任說道。

  現在魚不好弄，都買不到，

  雞鴨肉蛋的都是定量，月月都不夠吃的，還經常有上級部門來檢查，

  總要招待吧！

  這些吃下去的肉魚你也不能去找人要飯票。

  只能范主任自己想辦法張羅著食材。

  到月底的時候如果不夠吃的，還得想辦法找糧食。

  今天聽傻柱說他表弟要借三輪車拉魚來，

  還不相信呢！

  這年月要逮魚也不容易，

  後世有各種水泵，這時候可沒有，

  只能撒網逮魚。

  捉的都不多。

  這也是范主任許諾可以送工作服的緣由。

  傻柱接著說道：

  「范主任，一口吐沫一顆釘，到時候送魚來，你可不能反悔不給了。」

  「行了，傻柱，我才不像你呢，我說話算話，今天有三百斤，我就給拿一套工作服。」

  范主任說完指著不遠處的三輛三輪車說道：

  「你隨便推走一個，要不要我找人去幫你捉？」

  「不用了范主任，我自己就能弄好。」易衛東說道。

  開玩笑，我的魚都在空間裡，你跟人去，只有小魚苗了。

  那才是坐蠟了。

  「好，我等著。」范主任說完走進辦公室。

  傻柱走進問道：「真有三百斤魚？」

  「真有。」

  「行，我送你出去，要不然你是推不出院門的。」

  傻柱說道。

  傻柱陪著易衛東走出大門，這才折回紅星軋鋼廠。

  說實話，前世還真沒有騎過三輪車，

  踩著腳蹬坐上後是十分的彆扭。

  登起來後直往一邊跑，

  把手還十分的硬，

  扭不過來。

  好在道路比較寬，沒有其他其他的車輛，

  歪歪扭扭地向前登著，

  來到小路，拐進一片小樹林，

  躺在車框裡休息。

  這靜止的空間也有一個不好的地方，

  手機送進去是幾點，無論什麼時候再拿出來，

  還是原來的時間，

  這手機不能上網，連時間也不能用，

  只能當做吉祥物供起來了。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

  易衛東才起來，把昨天收的魚直接放進車斗里。

  再把從護城河裡收到的不太大的魚摻進去，

  混在一起也就看不出來了。

  魚出來還是活力十足，來回亂蹦，

  不時就有魚從車裡跳起蹦到路上。

  易衛東只能停下撿起來。

  來來回回的折騰。

  好不容易才到紅星軋鋼廠的大門。

  門衛秦大爺看著一三輪車的魚問道：

  「這都是你捉的？」

  易衛東轉身拎起三四斤的草魚，丟在門衛室里說道：

  「大爺，我先進去了。」

  「哎，小伙子...」秦大爺轉身就收起來。

  心想這小伙子敞亮，會做人。

  來回一趟，三輪車就登的差不多了，

  不會再向一邊跑偏。

  繞過食堂，停在范主任門前的空地上，

  上前敲了兩下辦公室門，

  「請進。」范主任在辦公室里說道。

  易衛東只是推開門，說道：

  「范主任，魚我拉來了。」

  范主任這才抬頭，看是借車的易衛東道：

  「好，我這就來。」

  合上帳本，放在抽屜里鎖了起來。

  起身出了辦公室，看滿滿地一車斗的鮮魚，

  拍了拍易衛東的肩膀說道：

  「小伙子，是叫易衛東是吧！」

  見易衛東點頭，又說道：

  「不錯，看來我要送你一套工作服了。」

  「那也是范主任照顧我，謝謝范主任。」

  易衛東說著，拎起兩條大魚要遞給范主任。

  范主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衛東，知道的是你送我的，可不知道的看到了只會說我是拿了公家的東西了，你有這份心意就行。」

  看易衛東這麼知趣，范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

  衝著廚房喊道：「馬華和劉嵐，再來兩人過稱。」

  馬華和一個水靈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後面還有兩位大姨推來一個磅秤。

  這劉嵐好像是李副廠長的姘頭？

  長得倒是蠻漂亮的，

  這小臉龐真的是漂亮。

  可不是後世那些颳了十八層膩子的人造美女能比的。

  難怪李副廠長想要收到手裡。

  馬華又接來一盆清水，把一些沾泥的放進去洗一洗，

  先放一個大鐵盆稱出是5斤的皮。

  再把魚放進去。

  稱出數量後再減5斤，就是淨重了。

  連續稱了5次，

  劉嵐算了一下，說道：「范主任，一共是363斤。」

  說完遞上一頁紙。

  范主任接過紙，對易衛東說道：

  「你中午就和後廚的一起吃個飯，我先去給結帳。」

  「謝謝范主任。」易衛東說道。

  馬華笑著說道：「主任，別忘了，你說的工作服。」

  「臭小子，少不了一套工作服。」范主任笑著罵道。

  馬華這才拉著易衛東走進後廚。

  馬華跑到傻柱身邊報喜道：

  「師父，衛東還真的捉來魚，有363斤呢！這下范主任真的要給一套衣服了。」

  「趕緊幹活吧！」

  傻柱把放下手中的菜刀，走過來說道：

  「衛東，真的有363斤的魚？」

  「當然了，剛稱好，大魚小魚都要了。」易衛東說道。

  「你在這玩會，我一會多炒點肉，吃飯後再走。」

  「好咧，哥。」

  易衛東看著廚房裡進進出出的都忙個不停，想幫手也不知道怎麼做，

  只能坐在八仙桌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