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死了
2024-05-23 04:05:13
作者: 北七麥
如此巧的事,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那個人是誰,文妤昨天在湘雲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張心德,是唯一知道當時情況的人。
之後,文妤跟張心德有沒有再聯繫,他已經不再想知道了。
看著懷裡的人,他十分矛盾,此刻,她將為人母,應該是敬重生命的。
她瓷白的肌膚,清純的桃花眼,不做反抗時溫柔且乖巧的樣子,都不像是一個蛇蠍女人。
明湛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有理由殺害明奕,但沒理由殺害張翠蘭。
片刻的沉寂,他還是將那個不好的結果告訴了她。
「你說的那個,能證明你不在場的人,她死了。」
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情緒。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文妤,想發現端倪。
女人身形抖了一下,繼而不可置信地抬頭,眼神一瞬間的失神。
「你說什麼?」死這個字真是太容易從他嘴巴里說出來了。
文妤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誰死了?
「因為哮喘誘發,沒有及時用到藥物,死了。」明湛冰冷補充道。
陳列昨晚告訴他的時候,他的心情十分複雜,明明只要早去一步,就可以見到人,就可以問她關於當年的事,證明文妤的清白。
可是那個人,她死了。
文妤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到時候,心裡無比自責。
是她,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說出來張嬸的事,明湛不會去查,陳列不用逼上門。
他們不會搬家。
想起張心德說的,陳特助手段駭人——
驀然,她的眼神變得憤怒,想抓住明湛的衣領,抬起手,卻又不敢,只能用聲音表達她的不滿。
「是不是你……沒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所以將人逼的——」
「文妤,你在想什麼?」明湛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注視著她。
對上他惱怒的眼神,她一點也沒怕,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因為你從來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文家的任何人。」
她一邊說著,聲音開始顫抖,腦海里想起張嬸的樣子,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我這樣義無反顧,確實害了很多人,你滿意了嗎?」
明湛話到嘴邊,想說張心德的嫌疑,但看她悲痛的樣子,只是將人抱進了懷裡。
「我沒有讓陳列做什麼。」他在她頭頂說道,壓抑著怒氣,淡淡的聲調。
文妤想掙脫,掙不開,她不敢太用力,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像是發泄這幾天的積怨。
明湛皺了皺眉頭,看到她如此傷心,說明張翠蘭意外去世的事,確實跟她沒關係。
再沒鬆開手,他垂目看著懷裡的人,越發哭得泣不成聲,心終究是軟了片刻。
任由她咬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哭腔慢慢落幕了,瓮聲瓮氣的在他懷裡啜泣,揪著他的衣領,聲音斷斷續續:
「明湛,如果下次你喝醉了……不要找我……好不好。」
她會難過,會胡思亂想。
明湛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髮,沉聲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一點也不擔心我嗎?」
文妤低著頭說:「擔心你跟別的女人上床嗎?我有自知之明,從來沒覺得我是你的妻子。」
不過是你發泄的工具罷了。
除了欲|火,還有怒火。
明湛頓了一下,將她從懷裡拉出來,手指撫過她哭紅的臉蛋。
「我是會隨便娶一個女人回家嗎?不過,既然你這麼大度,為什麼又那麼難過?」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又氣又恨。
氣她的薄情,恨自己的不夠狠心。
文妤搖頭,「我沒有。」
「昨天晚上,你看到那個東西了,心裡介懷,是嗎?」他目光依舊灼灼地看著她,聲音忽然加重。
文妤咬著唇,沒答。
她紅著眼,我見猶憐、濕漉漉的樣子,明湛忍不住很想欺負。
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淚眼,「別哭了,不會有下次,那個東西,也不是我的,我會查清楚。」
文妤雖然還是有些排斥他的熱情,可心裡的悶氣卻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直至他吻上她的唇,濕*熱的感覺寸寸下移的時候,文妤勾著男人的脖子,聲音不由溢了出來。
「不要。」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
她怕萬一。
明湛已經無法自拔,她拿開她的手,眼神看向那隆起的地方,用手碰了碰。
「她很乖。」
文妤沒由著她,還是用手護著。
「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沒問題的。」男人說著再次吻了下去。
這次,他沒由著文妤,強勢且溫柔。
甚至小心翼翼。
很快攻城略地……
周一的清晨是忙碌的,然而今天不一樣。
明湛在床上流連了很久。
他很久沒看到這麼溫順的文妤了。
也許是因為她心裡還難過,他不忍過多地苛責她,暫時將過去放下。
她也沒有再提那些糟心的事,兩個人像是普普通通的新婚小夫妻一樣。
溫存了很久,直至明湛的電話響起。
是陳列打過來的。
「三少,昨晚在會所的監控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
明湛將監控視頻打開,看到了讓文妤介懷的那個東西,是會所裡面的某個女關公不經意丟他口袋的。
他不著痕跡地將視頻拿到文妤跟前,給她看。
文妤知道他什麼意思,既然他能拿給她看,就說明沒什麼,可她心裡到底是否介意,她也說不清楚。
她一直介懷的並不是昨晚,而是白思思。
比宋清清還要聰明還要優秀的女人。
是現在的她比不上的人。
不知何時,她心裡有了危機感。
她推開他的手,「你今天不上班嗎?」
明湛放下手機,盯著她說:「哪裡捨得。」
他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想再吃一次。
文妤急忙躲開,「阿姨一會要來——」
話沒說完,他又吻了上來,一邊吻一邊含糊道:「今天我放她假了。」
文妤嗚嗚咽咽地,「那家務——」
「我來做,今天我陪你。」他確實像沒吃飽。
文妤推他。
他忙裡抽閒,「不會碰的。」
這次,他說到做到,確實沒碰她那裡。
自己去了浴室。
文妤收拾完屋子裡的痕跡,繼續換床單被套。
她弄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累了,接連的熬夜,房事,還有傷心過度,怕影響胎兒,也沒逞強,打算先去另一間臥室休息一會。
進去後,忽然發現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