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回家
2024-05-23 04:05:11
作者: 北七麥
文妤以前在江城是見過白彥的,跟明奕的性格相似,溫潤如玉,待人和善。
她便也沒再說什麼。
吩咐司機將明湛架起來。
白思思瞥了眼文妤的小*腹,好心說道:「讓柳枝幫幫忙吧。」
說著她看向對面的女公關,文妤聽到柳枝這個名字,才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跟宋遠程喝酒那次,好像也是她在場。
後來,她無意中聽姜瀾聊起過,柳枝在江城的交際圈,是有名的頭牌,身價不比那些明星低。
她不免多看了一眼對方,女人腰肢曼妙,凹凸有致,臉蛋精緻嫵媚,是個尤*物。
白思思沒自己動手,偏要花錢請這樣一位人來,真是煞費苦心了。
文妤點了下頭,「那就多謝白小姐好意了。」
柳枝並不做聲,得到允許後,便上手去扶明湛。
男人卻將女人一把甩開了。
明湛沉醉的眸子微微掀開,面色潮*紅,即便是醉了,周身依舊是十分的寒徹逼人。
他皺眉看了眼面前的三個女人,最後將視線落在文妤身上。
「你怎麼在這?」
聲音帶著責備。
文妤面無表情,「我來的不是時候嗎?既然你醒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邁開了步子。
「站住。」男人冷淡的聲音霎時響起。
文妤之前即便再任性,在經歷過他毫不留情地要拿走她的孩子那件事後,也有些怕他。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被威脅。
她還是停下了腳步,看向明湛身邊的司機,示意他上前扶他。
而司機還沒到跟前,明湛一個眼神便將人逼退了回去。
他踉蹌兩步走到文妤面前,抓住她的胳膊。
「跟我回家。」
說罷,他便拽著她往外走,文妤一愣,到底是誰跟誰回家。
他到底有沒有醒?
一邊走,男人一邊扶著牆,文妤被他拖著,還要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她看向跟上來的司機,讓他給陳列打電話。
剛走幾步,陳列便來了。
他看著眼前有些不太清醒的明湛,再看一眼明湛身後的文妤,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文妤喊他:「陳助理。」
陳列不得不過來扶住明湛。
文妤這才鬆了口氣。
車上,司機全神貫注地開車,副駕坐著的陳列不敢往別處看。
後排的男人闔著眼,靠在文妤的肩頭。
他時不時地捏著眉心,唇齒間發出含糊不清的字:「翡翠灣。」
司機皺眉,陳列給他開了導航。
文妤垂眸,看著旁邊身形高大的男人在醉酒後萎靡不振的樣子,她有些好奇,他怎麼了。
明湛一般不會將自己灌醉的。
她想問陳列,但陳列好似並不想開口。
將明湛送到房間後,陳列便離開了。
文妤將被子拉上去,明湛皺著眉頭,一把掀掉,他忽然睜開眼,抓住文妤的手。
「熱。」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始摸著襯衣的領口。
文妤便說:「我幫你脫。」
她坐在床邊,將他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男人再次閉上了眼睛。
好像睡著了一樣。
文妤沒有任何表情很機械地做完一切,將他的衣服準備拿到外面清洗。
當她起身的時候,不知從哪裡掉落出了一個東西。
正好落在她的腳邊。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枚沒有開封的安全套。
心裡一陣翻湧,胃裡作嘔。
明明知道他身邊女人多,可看到這個東西,就好像證明了什麼一樣,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以為自己很大度,卻都是假象。
她丟下他的衣服,去了洗手間,狂吐了一陣。
一邊吐,一邊腦海里會出現一些不好的畫面。
比如上次,白思思照顧他的那次,是否也跟這次一樣,他因為什么喝醉了,也會在女人替他蓋被子的時候喊熱嗎。
會不會也抓著白思思的手,讓她幫忙脫衣服。
甚至在脫了以後,你情我願地發生什麼事。
越想越噁心,想吐個乾淨,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心底難受的不行。
可還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計較那些,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阿湛了。
他現在權勢滔天,女人們也會想盡了手段爬他的床。
只要他不拒絕,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發生無數次。
咬著舌*尖讓自己不要再想,可就是做不到,甚至控制不住眼淚,一顆一顆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洗手間的門口有人。
扭過頭去,明湛面色寡淡地看著他。
他問:「你怎麼了?」
文妤擦掉眼淚,「沒怎麼,可能懷孕的反應太大。」
明湛卻不覺得,他明明看到她的眼睛發紅,他往前走了幾步,文妤扭過頭去。
男人俯下*身,伸出手臂抱著她,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回去睡覺。」
聲音依舊是沒有任何溫度,帶著強勢的命令感。
文妤背對著他,什麼也不想,只用力扯開他的桎梏,直接離開了洗手間。
她出來,聽到明湛開了水在洗澡。
看來是醒了,也不用她再照顧。
回到臥室,地上的衣服沒了,不知他是否看到了那個東西,可能習以為常,也可能壓根沒注意到。
但她無法接受,心裡過意不去。
走向陽台打開洗衣機,將裡面的東西盡數掏出來,沒有那個。
說明他看到了,卻什麼也沒解釋。
一剎那,文妤的心像墜到了冰窟窿里,渾身發冷。
她無法直視自己的床,也無法容忍他剛才睡過,將床單被套全部撤了下來。
力氣一點點耗光,她感覺肚皮發緊,靠著牆在地上緩緩坐下,片刻後,她從柜子里拿出乾淨的被子,蜷在沙發上。
可能太累的緣故,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床上。
明湛摟著她,在他的懷裡。
她還是蜷著的姿勢,睜眼,便看到他睡衣裡面僵硬*挺括的胸膛。
片刻的怔忪,她退出了他的懷抱,明湛醒了。
他聲音啞啞地,依舊很沉,「怨我?」
文妤搖頭,想扭過頭,但男人不肯。
他扣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轉過去。
「我只不過是喝多了而已。」
文妤沒作聲,但也不再反抗,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釋,心裡已經麻了。
「你呢,你跟張心德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忽然再次冰冷起來。
文妤抬眸,看到他施壓的雙眼,很快垂下眼睫,「他是我在這個世上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我自然什麼都願意跟他說。」
男人眸子忽然一變,臉色陰沉。
因為陳列查到了新線索,文妤所說的那個證明她清白的人,張翠蘭,在搬家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