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拒絕雙飛
2024-05-22 16:46:50
作者: 金湯肥牙
胡逸微因為忍受不住疼痛昏過去的時候,阿招正在家裡挨打。
她窩成一團,縮在角落裡,除了臉,身上的每一處都挨了不少拳腳。
「我問你,春分不見了,是不是你乾的?」長澤目眥欲裂,狠狠毒打著阿招,發泄心中憤怒。
「我等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才等到這個機會。」
「我之前,是不是吩咐過你,要把春分看好?」
阿招渾身顫慄,眼中全是祈求的神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不是我乾的。」
長澤打得累了,坐下喝了口水,又改變策略,開始走懷柔路線:「我也是為了你好,春分來了,你也不用再受以前那種苦了,對不對?」
「我也答應過你,一旦這事成了,就給你萬手菇吃。」
「可是,阿招啊,你怎麼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呢?」
長澤伸手撫上阿招脖頸,順著脖子慢慢向上溫柔撫摸,摸到臉頰時,突然用力,一下一下抽打她的腮邊,一字一頓地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就,辦不好呢?」
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叫他,聲音急切,又帶點憤怒。
長澤站起身,臨出門前還不忘給了阿招一腳,威脅她:「不准出聲。」
來的是寨子裡幾個稍年長些的老人。
長澤心裡清楚得很,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不出所料,其中一個男人說:「你總共帶回來四個人,現在就剩下一個了,其他人呢?上哪去了?」
另一個男人說:「早知道你連幾個人都看不好,還不如把那女的留給別人分。」
說來說去,還不是嫌他把唯一的女人挑走了。
就為了這件事,幾個老男人在議事堂,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糾纏了他好些時候。
長澤冷笑一聲,說:「誰帶回來的人,誰先挑,這是規矩。你們想要女人,可以自己出去找。」
那人先還有些慍怒,隨後又幸災樂禍起來:「樹大招風,你家裡原本有一個,還想要一個,指不定誰看得眼紅了,趁你不注意,搶了你的女人。」
長澤被這句話提醒,心念一動,往關著阿招的屋子看了一眼。
阿招有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長澤思考著,眼睛逐一掃過面前每個人的臉。是誰,帶走了春分?想把她據為己有?
疑鄰盜斧,心中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便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
可惜眼下毫無證據,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畢竟寨子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日子要過。
思及此,長澤立刻換上一副內疚神色,裝作十分真誠的樣子,說:「此事確實是我疏忽,不如我再同你們一起出去找找。」
說完,像是又怕有人推辭,加了籌碼:「若是找到春分,我也不要了,就留給你們吧。」
此言一出,另外幾個男人精神都抖擻起來。
長澤同他們一起出了門。心想:從現在開始。我便一直跟著你們。我就不信,你們露不出馬腳。
短暫的口舌交鋒結束,世界重歸安靜。
阿招小心翼翼打開門,環顧四周,確認院子裡空無一人。
剛才門外的對話言猶在耳,阿招記得,似乎有個人說「總共四個人,只剩下一個了。」
「剩下的,是誰呢?」
阿招揉揉被打得青紫的胳膊,又把門關上了。
大飛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疼得像是要炸掉。
好像還沒有完全醒。眼前畫面模糊,視線里出現很多頭,額頭肥大,顫巍巍晃動,挨在一起,讓大飛想起了小時候見過的一種金魚。
餵食的時候,顆顆魚食入水,金魚爭先恐後,頭頂的肉瘤碰撞在一起,噁心得讓人難受。
大飛晃了晃腦袋,眼神逐漸聚焦。
寨子裡的女人們,圍在他身邊,周身散發著狂熱的氣息。
「醒了,醒了。」
女人們騷動起來。
離大飛最近的女人,向他傳達了一個難以理解的消息:「我們商量過了。留著你,大家一起用。」
大飛沒聽懂:「什麼叫一起用?」又問:「我怎麼在這裡。」
他方才分明是在寨子裡尋找春分來著,忘了是什麼時候,身邊突然就多了很多人,貼著他的身體。
後來怎麼了,後來,好像有人,朝他臉上捂了塊濕噠噠的布。
大飛也算是在衙門當過差的,此時回想起來,知道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即便是這個時候,心裡依然記掛著春分:「我的朋友呢?就是那個挺好看的女孩子。」
「不知道,女孩子不歸我們管。」
「那我另外兩個朋友呢?」
「不知道,沒有分給我們。不是我們的。」
這對話,該怎麼形容呢。
只能說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女人們在大飛昏迷的時候已經靠抽籤決定好了先後順序,此刻一個手中拿著數字一的女人,慢慢朝他靠了過來。
大飛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幹什麼?」
女人捂住他的嘴:「別廢話了,來吧。」
其他女人起鬨:「快,快脫他的衣服!太久了,太久都沒見過男人了!」
大飛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腦海中浮現出春分的如花笑顏,他悲壯地想:「即便不是你,也不能是別人。」
決心已定,再不拖沓,大飛閉上眼睛,後腦勺重重地朝著地面撞了上去。
耳邊響起女人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可惜了,大飛心想,我這輩子最帥氣的時刻,春分是見不到了。
他當然是沒死成。
就在他以頭搶地的瞬間,一個女人以極快速度,把自己的手,墊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大飛這一下是報了必死的決心的,用的力氣極大,那女人痛呼一聲,抽出手,手背接觸到地面的部位,擦破了皮,正往外滲著血珠。
「你為什麼要救我?」大飛愕然。
那女人甩著手,疼得直噓氣,沒好氣地看向他:「就剩你一個了,當然不能讓你死。」
什麼意思,什麼叫就剩他一個了?
「我的朋友呢?他們在哪?」
女人有些煩躁,隨口說:「不知道,死了吧。」
大飛眼眶一熱,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要出去,他要找到其他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腦飛速運轉,一個計劃,慢慢在腦中形成。
他環視一周,先是做出一副痛苦糾結的樣子,然後下定決心似的,說:「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可以配合你們。」
「但是,你們對我,總得有最基本的尊重吧。我有一個要求,哦不,請求。」
這人挺有意思,事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談條件。
女人們覺得有趣,問他:「什麼請求?」
大飛像是難以啟齒的樣子,黝黑的皮膚透出些許紅潤:「我只接受一對一。」
女人們哈哈大笑,說:「小東西,還挺害羞。可以,那就一對一。」又逗他:「你想先和誰來啊?」
大飛竟然還真就認認真真挑選了起來,最終看向那個救過他的女人,說:「她吧,沒有她,我現在已經死了。」
女人再一次哄堂大笑:「可以。」
於是陸續自覺主動離場。
留下來的女人早就按捺不住欲望,一邊動手解大飛的腰帶,一邊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