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聲東擊西2

  之後，蕭澤軒便出現在這荒野，切身體會到遛腿辛苦的不只是腿，其他之事罷了，只太心疼這一張盛世美顏被刮的……像爆了漆的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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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沉思該留下什麼記號，忽然一陣蕭風瑟瑟，蕭澤軒迅速隱蔽起來，緊張又警惕的盯著。

  初一睜開惺忪的眼睛望著藍天上飛鷹翱翔，微微一笑，輕聲道：「來了。」

  只見一道人影踏葉飛翻而來，只在一株古樹踩幾腳。蕭澤軒眨眼瞬間，一切歸於平靜。

  初一目光凝視著那片微晃的碧葉，驚道：「竟有這等高手！」

  蕭澤軒滿臉驚疑，暗道：「路過的此賊子從何處而來，又去向何方？那小賊又去了哪裡？難不成丟了？」不禁心頭大汗，苦著臉四下張望，想到會被陸千塵恥笑。恨不得把身旁的樹連根拔了。忽見一隻飛鳥驚飛，樹葉提晃動間似有一絲人影。半時辰之後，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三縱兩躍的飛行而至，翻身飛旋至那古樹，一掌擊在樹身，向下翻身逆回，雙腿勾住樹幹，飛轉一遭同時翻轉為仰面朝天，在樹上再次擊掌，這次力道很輕，只是動作極快，同樣消失在那片草叢中。初一眉頭忽緊，追蹤而去，卻早已不見任何蹤跡。

  蕭澤軒鬼鬼祟祟的跟著，心道：「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究竟有多少賊子？」

  初一已在古木周邊仔細查探，無論樹幹、樹下無任何異樣。嘗試著上上下下拍拍樹幹，未見異樣。翻上古木樹梢，四下張望一番。眉頭緊緊疑惑道：「好生無理，竟找不到異樣。」翻躍而下，模擬那黑衣人的一系列動作，飛身而去。

  蕭澤軒跑來，看著遠去的身影，返到樹下一番查看拍打，終一無所獲。

  飛鷹徘徊而去，聽到第一則消息，重夜有些沉重，當聽到第二則消息便不安了。面色十分沉重，暗自思忖道：「蕭澤昱帶回陌生青年，竟同住？今夜便偷襲淘水寨？這背後一定有陰謀。」幽冷的眸子緊了幾分。凝聲低沉道：「均安置妥當了？」沉沉的聲音里透著幾絲冷意，一臉無情到不容有失的鄭重。

  江若白打起十二分精神，從未見過重夜如此認真，卻又似乎對此決定有幾分疑慮。恭敬的回道：「稟王爺，是。」

  重夜忽的眼神中湧現幾絲煩躁，語速微重道：「再傳一句話，此次性命為重。如有異常暫避。」

  江若白謹慎道：「是。」一字不敢多言，頭也不抬的恭敬退出去。

  重夜凝神沉思，想著第一則：今夜襲水寨。暗自沉思道：「此人一來，便帶回襲水寨消息。水寨地處偏僻，與此戰並無牽扯。難道是他？他走露的消息？我的兩礦。」不禁恨由心起，一把纂碎一隻精緻的小酒杯。碎片清脆的落了一地，怒起殺意，凡是壞他大計者皆不留，他的原則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凜冽的刀鋒自憤怒的雙目中乍泄，思忖道：「找到水寨只能以銀礦順藤摸瓜，只是礦中並無水寨絲毫線索，物資更是分批由專人隱蔽運送，即使抓住死士留有口也難有線索，每道工序由不同專人負責。難道是他？也不對。兩礦獨立開採，均不知對方存在。可是，蕭澤昱得礦才幾日，再快也查不到水寨，更不得虛實，決不會貿然攻打，只能是這青年帶回的消息。難不成他真是細作？只是怎麼共處一室？他此番虛虛實實是故布疑陣，還是另有目的？究竟如何得到的消息。莫不成水寨有內奸？也不大可能，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太陽西斜，一片紅霞染紅天邊，黛色山間一片安靜。初一心事重重的回到營中。蕭澤昱正端坐營中悠悠的品茶，抬眼望去，面色柔和，看一眼手上青綠色的茶水，放於桌上，溫和道：「可用過晚膳？」

  初一認真想一下，乾脆道：「不曾。」

  蕭澤昱眸色一沉，抬眼望向他，目光滑落。他實是客套一番，未曾料到他真不客套。而初一奔波了一天，被他一問忽然餓的前胸貼後背，只道他在等自己吃飯。一臉呆萌萌的與自己的胃商議餓與不餓。未曾留心蕭澤昱嘴角微沉，尬笑一綻，傳令道：「來人，傳膳。」

  初一隻一問，便感到不必再問，越發覺得胃早已抗議了，巴巴的等著飯，暗道：「真好貼心，我快餓死了。」眨巴著眼睛微笑道：「將軍真真日理萬機，這麼晚還不曾用膳。」

  蕭澤昱暖洋洋道：「你既用過，便不必傳了。」

  初一雙目笑成彎月，甜甜的打斷道：「是何晚膳？」這兵荒馬亂的夜，實在不想出去找飯。

  蕭澤昱笑笑不語。

  初一熱情道：「再吃一頓也無防。軍營之中的餅又香又酥軟，好吃極了。」軍營之中不便自製食物，自己又懶得動，只能厚著臉皮蹭吃國糧。再說蕭澤昱此番利用他揪出內奸，當真用得此膳。

  蕭澤昱掃他一眼道：「來人，傳令再加一張餅。」

  江若白入內稟道：「方才，吳霖寨主回道：非常確定從未遇到過可疑之人，而且水寨未曾有案底、仇家，更不曾與他人住來，甚至官府不曾知曉，表面也只是一所普通寨子。」

  重夜忽的眸光雪亮，暗道：「不對事有蹊蹺，水寨低調的像空氣，當今世道不會有人理睬，看來，他要出手了。罷了，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