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幫你查

2024-05-22 10:53:07 作者: 有風或雨

  豐田車駛入壘固市內一個高牆上有鐵絲網的大院子。

  兩輛悍馬沒有進去,停在大門兩旁。

  豐田車直接開到院內三棟樓中的中間那棟樓的樓下。

  中巴車則是停在院子裡,車上跳下二十個左右勁裝男子,都雙手握槍迅速地分散到院子裡的各個角落,或將身子隱藏在樹叢中。

  「李銘兄難得有空來,快請進!」早就在樓下等侯的一個中年男子笑容滿面地對剛下車的人伸出了手。

  陪在一旁等候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正是瑪丹雅,她雙手合十躬著身子乖巧地微笑著。站在她前面開口的是她的父親吳宣癸,十足的緬甸人名,吳並不是姓,當地人喜歡冠在名字前的一個尊稱。

  原來帶著幾十個全幅武裝人員從東枝趕到壘固的人叫李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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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癸兄你好,我來看看阿雅!」李銘直接說出此行來的目的。

  「好,好,上樓說話。」吳宣癸一隻手拉著李銘的手一隻手作出謙讓的手勢。

  就是這個人,想盡一切辦法讓丹雅認識自己兒子李滿,目的不言而喻,看中自己的勢力,可保他的生意和他侄子紹溫做的買賣,李銘心裡想著,面帶笑容邁起步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現在有了一件他開心的事。

  年輕人的事自己還是管的少,丹雅的相貌和身材及學識配滿兒還是可以的,怎麼說吳宣癸也是這裡有頭臉的人物,滿兒也很願意,自己與吳宣癸口頭都應允,只差舉行婚禮。

  年輕人總是按捺不住,不過這樣也好,如今丹雅有了滿兒的孩子,心裡總算欣慰很多。

  李銘邊走邊想著這些。

  客廳在二樓,可能與當地人的習慣或氣候有關,落座後吳宣癸親自泡起了功夫茶。

  「讓你那侄兒收斂點,從雅詩丹瀾落水的人救上那麼多,最後上岸的沒剩幾個。」李銘抿了一口茶道。

  「是,是,我下次見到紹溫會說說他。」吳宣癸一直陪著笑。

  李銘點點頭。

  「對於阿滿的事我們都覺得很遺憾!」既然李銘都提到郵輪的事,吳宣癸嘆了一口氣道。

  「也許是命,我以前做過太多不光鮮的事。」李銘也輕噓了一口氣道。

  「不過現在總有件事讓我們心情變好了些,您也不要太傷心和自責到自己身上。」吳宣癸再給坐在茶几對面的李銘添了一杯茶,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很莊重。

  「阿雅是我們李家的恩人!」李銘拿起吳宣癸面前的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也是上蒼可憐他們兩個。」吳宣癸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茶几表示謙讓。

  這時瑪丹雅走進了客廳,手中拿了一張紙。

  「宣癸兄,我同阿雅聊聊,不擔耽擱你忙。」李銘站起來接過瑪丹雅手中的那張紙。

  是檢驗報告。

  「行,我剛好要出去辦點事,中午一起喝點,有茅台,你們去阿雅的書房聊。」見李銘這麼說吳宣癸也站起身。

  到了三樓的書房,瑪丹雅接過傭人送上來的茶,告訴她自己會招呼客人,不用她再上來。

  「是男是女?」李銘剛坐下就著急地問道。

  「Uncle您說笑了,才一個多月還不能分辨出來,遲兩個月才知道,到時通知您。」瑪丹雅有些害羞地道。

  「好!」李銘臉上蕩漾起久違的笑容。

  「您喝茶!」瑪丹雅將茶杯從茶盤上拿到李銘的面前。

  「聽說你在查救你的那個保安,怎麼?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李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在永固號上不用三分鐘就擺平了我哥的手下,我覺得他不光水裡求生本領強,拳腳也不錯,想看有什麼辦法讓他來做我的保鏢,Cow哥有時忙,您知道這是我和阿滿唯一的骨肉,我想多個人照應,不過他應該不會來幫忙。」瑪丹雅說話的同時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聽瑪丹雅的想法是想多請個保鏢而己,李銘本想插嘴說調幾個人手過來,但聽到她最後那句後改口問道:「為什麼他不一定會來幫你?」

  「他大概知道永固號上的事,按他的性格見我的可能都不會有。」瑪丹雅說話的時候微笑了一下。

  「多付錢也不行?」李銘道。

  「估計不行!」瑪丹雅搖了搖頭。

  「怎麼說?在賭場看場的不愛錢?」李銘喝了一口茶道,看了一眼現在覺得很順眼的瑪丹雅。

  「說他不貪吧,又想弄一筆錢,那個人有點個性。」瑪丹雅給李銘斟滿了茶。

  「他叫什麼?」李銘感興趣起來,抬眼示意瑪丹雅繼續說。

  「叫李皓,與您同姓,我曾許諾他救我上岸付一筆錢給他,他不要,卻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躲一陣子,等家裡拿到賠償金才露臉,說是賭場的錢來的不正,不拿白不拿。」瑪丹雅說得自己都笑了起來。

  「哦!還這樣,那李皓他現在在哪?」李銘笑了笑。

  「我叫Cow哥故意在實規讓他逃脫,他現在在昔勝一家健身館裡做工。」

  「還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他會用槍麼?」李銘突然問了這句。

  「應該不會,Cow哥試過他。」瑪丹雅說完抿了一口茶。

  李銘多看了瑪丹雅一眼。

  「阿滿以前還誇過你心細,果真是這樣,那他在健身館都做什麼?」李銘在問話的同時誇了一句瑪丹雅。

  「我讓Cow哥派人盯著他,李皓平時很勤快,搬東搬西的重活都搶著干,人多的時候縮在角落做些打掃的雜活,不過他有個習慣,喜歡看書,沒有去書店逛逛。」

  瑪丹雅知道面前的這位對她的態度那麼和藹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說話的時候總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肚子,雖然現在還看不出身材與往日沒什麼兩樣。

  「書店那有沒什麼異常?」李銘知道瑪丹雅查那個叫李皓的是在擔心,畢竟她爸和她那個堂哥沒少做見不得人的事。

  「沒有,看書就隨便翻翻,對心理學的書此較感興趣,我在雅詩丹瀾郵輪上就看到他看的是心理學的書,他沒有手機,也沒見過他用過筆寫字。」瑪丹雅認真回答。

  「其他方面的呢?」李銘加問了一句。

  瑪丹雅立即明白,坐在自己對面這位的能力,想知道自己查了些什麼很簡單。

  「我讓人北上查過,確實如他同我閒聊講的那樣,在賭船上做看場之前做過一年的貨輪水手,不過做水手前的兩年幾乎是空白,偶爾在一家健身房做過短暫的教練。」瑪丹雅沒有隱瞞自己查到的一切。

  「資料在這,您看下。」見李銘像是在沉思,瑪丹雅從書櫃裡拿出一個文件夾。

  李銘打開文件夾,第一張紙上列的是李皓的學歷年齡和身高及工作經歷等。

  翻到第二頁,是一張照片,李銘看了一眼,又地合上,沒有翻向第三頁,不用看也是那個叫李皓的在昔勝時候的事。

  「他在永固號上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李銘將身子靠在沙發椅上問道。

  「我上了永固號第二天就啟程上岸了,他被單獨關在二樓,後面的事也是聽Cow哥講的,他很會把握分寸,打贏了一場比賽後選擇了示弱,沒接受泰拳手阿銳的挑釁,不過好像對泰拳很感興趣。」瑪丹雅如實道。

  「他那是先立威,後展示善意,有點意思!就這些?」李銘眼神表露出應該不止這些。

  「他感覺到船上的人在逐漸減少,故意留了一個女孩在自己那,是郵輪上的女荷官,估計也不是很熟,目的是想保住那個女孩,一二十天卻沒動那個女孩,Cow哥說這事時我還有點不相信。期間放了一個小明星去他的房間,他也沒有動作,可以確定的是他很有自己的原則。」瑪丹雅接著道。

  「不熟也幫,是不是有點楞?還是真有個性?」李銘又笑了笑道。

  「他在救我的時候就說了,如果現場是另外一個女孩他也會儘自己的能力救,您說他有點楞是不是有點~」瑪丹雅的語氣有點點責怪,但不敢全表露出來。

  瑪丹雅話沒說完但李銘明白她的意思,歉意地擺了擺手。

  這個性格可以!李銘心裡想道。

  「要不我讓人幫你查查?癔君子辦事鼻子比較靈。」李銘擺正了一下身子道。

  「那是最好,不過就是查明了,他可能見都不會見我,理由我剛才同您說過。再說他救了我,我走時道謝都沒說聲。」難得李銘肯開口幫她,以前看他一眼都不敢,瑪丹雅心裡很歡喜,面色還是有點憂鬱。

  「什麼事都要試試,你也從來沒要我幫過什麼忙,既然你看好他的能力還想報答人家,辦法我來想,至於這份資料Copy一份給我帶走,我回去研究一下。」李銘拿起桌上的那個文件夾道。

  「您直接拿走就可以,不用複印,都沒查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再說要是他真來這做保鏢,知道我查了他反而不好。」瑪丹雅抿了一下嘴笑道。

  「行,相信叔叔的能力,這件事幫你辦好!」李銘也笑道。

  瑪丹雅欠著身子低著頭。

  午餐的時候,李銘與吳宣癸一起喝酒喝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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