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幽蘭奪命訣
2024-04-29 05:06:46
作者: 剪知索學
林曉溪冷笑道:「你既然這麼委屈,何必跟著我?」說完冷著臉走到一個茶攤旁坐下。
秋月早嚇得白了臉,暗怪晴雲竟然不分場合在大街上和主子頂嘴。
晴雲還想說什麼,秋月連忙扯住她袖子,小聲說道:「也不看是什麼地方?你閉嘴吧!」
旁邊一座二層紅木雕花酒樓,欄杆處對坐著兩個女子,穿紅衣的女子長髮披肩,只在發頂束起一個髻,簡單插著一根玉簪。她長眉入鬢,面如倒卵,五官英氣逼人,下巴上一道美人溝。
她對面是個穿紫衣的姑娘,與之相反,錐子臉,長像格外美艷嬌媚,身上紫衣也不似紅衣女子領袖毫無修飾,而是滾著金邊,提花纏枝蔓草圖案,點綴著幾隻蝴蝶。
原本兩個人在樓上喝酒,往街上隨意一掃,就被林曉溪的風姿驚艷當場,後來聽到晴雲的話,才知道這位是女扮男裝的千金小姐。
紫衣女子「撲哧」樂了,眼睛裡都帶著笑意,說道:「東方寒,你看這千金小姐裝扮的少年郎,真是令人驚艷,也不知恢復了紅妝又是怎樣的絕色佳人。咱們主子見了肯定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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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寒眼波含笑,聲音清淡:「南宮嬌,你膽子可真不小,連主子都敢消遣。看來你的苦頭還沒有吃夠。」
南宮嬌勾唇淺笑,素手一指樓下晴雲,說道:「她可比我膽子大多了,敢當面質問主子。若她是咱們主子的奴才,八成死了十個輪迴了。」
東方寒冷冷笑著,沒有說話,一杯酒滑下喉嚨,眼眸里多了點亮色。
南宮嬌的笑容凝住,手指敲打著桌面,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在打鬥的三個人。
只見白虹飛逝,三人同時懸空而起,三把劍舞如蟠龍纏鬥不休。突然,白蕙畹俯衝而下,射出一道精純的劍氣,竟是對準了林曉溪的眉心。
銀白的劍光仿佛一隻毒蛇猝不及防,林曉溪驀然抬眸,剎那間被這奪目的光芒刺痛。
劍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至於林曉溪根本來不及躲閃,秋月晴雲來不及動作,冷寒秋更來不及阻攔,就連樓上喝酒的東方寒和南宮嬌也大吃一驚。
就在這時,一條白綾斜刺里飛出來纏住林曉溪的腰往旁邊一帶,隨後白影一閃,姜雪衣瞬間擋在林曉溪前面,白綾擊散了劍氣,寶劍一指,刺向白蕙畹的手腕。
白蕙畹眸色一凝,寶劍青光乍現,挽成連成片的劍花,虛虛實實鋪天蓋地傾灑過來。
強大的劍氣將整個茶攤籠罩住,支撐著茶攤的幾根木樁紛紛斷裂,「咔嚓」茶攤倒了半邊。所有的人匆忙散開,跑得晚的被頂上砸下來的木棍砸到,疼得滿地打滾。
姜雪衣和冷寒秋都被白蕙畹放得大招傷到,只因擔心林曉溪受到傷害,所以擋在她的前面生生受了這一擊。
白蕙畹眼睛染了血色,劍光如雨渾灑自如。她在半空中移形幻影,一步一蘭花,仿佛凌空踏著蘭花雲的白衣仙子。
酒樓上東方寒和南宮嬌同時目光一凝:「幽蘭奪命訣!白蘭教教主。」
噗——
姜雪衣和冷寒秋同時被撞飛,剎那間幽蘭吐芳,劍氣縱橫,凝成一朵朵蘭花形,銀光四射,可苦了周圍來不及躲避的百姓,或被刺穿頭顱或被刺瞎雙眼或者被劍光直接絞成一朵蘭花狀,死狀慘不忍睹。
「走!」冰冷的胳膊毒蛇似地纏住了林曉溪的纖腰,帶著她拔地而起瞬息之間已穿過了幾條街道,身後連座樓閣波浪似倒塌,方圓五里之內已被夷為平地,血流漂杵。
也就在同一時刻,姜雪衣、冷寒秋、東方寒和南宮嬌同時騰空而起。姜雪衣、東方寒和南宮嬌往白蕙畹飛走的方向追去,冷寒秋一手一個拎起秋月和晴雲腳步比他們慢了些。
只是白蕙畹的速度太快了,縱然幾個人眼睛不眨的跟在後頭,也不過是她故意逗著他們玩。等幾人追到金陵城外,卻只看到一道蘭花殘影。
三人不得不停下來,突然南宮嬌笑了:「這麼高深的武功就算咱們幾個人追過去也不過送死,幸好追不上。」
姜雪衣凝望四野,頓生無力之感。想那白衣女子對林家小姐的敵意,不由遍體生寒,心裡更加不安。
這時冷寒秋帶著秋月和晴雲趕到,冷不防接收到姜雪衣冰冷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愣。她本是聰慧的女子,突然就明白了。
況且秋月和晴雲現在正一臉氣惱地看著她,晴雲更是不管不顧的說道:「你倒好意幫著什麼娥眉的師姐,怎麼沒見她人影呢?現在小姐被人抓了去,是不是正合你意?你不用再給小姐當丫環了。」
冷寒秋好似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心裡冰涼一片。明明知道白衣女子不好惹,卻不忍那娥眉派師姐受到傷害。當她和白衣女子交上手時才知道單憑她們兩個簡直是以卵擊石,想要脫身已經不可能了。哪知白衣女子竟對小姐動了殺機,而娥眉師姐卻趁機逃了。
「小姐,你在哪兒啊!」秋月晴雲放聲大哭,想到剛才的驚險和白衣女子濃重的殺氣,不由悲從中來。
姜雪衣對秋月和晴雲說道:「你們立刻回去,找到我的護衛時暮遠,讓他帶人尋找林小姐。」
東方寒和南宮嬌聽到「時暮遠」三個字眼裡同時一抹異色,再看向姜雪衣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南宮嬌上前說道:「既然這事讓我們兩個趕上了,不如一起尋找林小姐吧!」
「如此多謝二位了。」姜雪衣拱手謝道。
於是姜雪衣、冷寒秋和東方寒、南宮嬌分頭尋找,秋月晴雲回客棧找時暮遠。
這邊林曉溪被白蕙畹帶著躍上高樓穿過城牆攀上高山,大夏天驚出一身冷汗,兩隻手想抓緊白蕙畹的肩膀,卻因她速度太快根本使不上力氣。
終於到了一個山頂,白蕙畹似乎也沒了力氣,將她往地上一丟。林曉溪剛想坐起來白蕙畹手中的劍尖已經對準了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