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交易達成

  姜知意被他拿捏住死穴，聞言，只能不甘心地保證，「只要王爺肯放了她，任何事，我都答應王爺。」

  秦若淵滿意地點頭，旋即捂著腹部推開屋門。先前退出去守在外面護衛瞧見他受傷，勃然變色，為首的侍衛二話不說，拔劍對準姜知意。

  「住手。」秦若淵開口阻止，深深地看了眼滿頭大汗，好似受了驚嚇的姜知意，胳膊搭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身上，「扶本王回去，還有，請個大夫來。」

  護衛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劍，扶著他朝外邊走去。秦若淵回到主屋後，額頭上的汗立時冒了出來，忍著痛靠在椅子上。片刻後，大夫便拎著藥匆忙趕來。

  瞧見他身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眼帶驚懼地看了眼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他傷口的血跡，剪開沾在他皮膚上的衣服。等傷口清理乾淨後，他才取出止血的藥粉灑上去，從藥箱裡拿出紗布一圈圈地纏繞上去。

  忙完後，他呼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幸好這傷口雖然深，可口子並不大，要不然他可處理不了。只是這些人瞧著眼生，看著不似南疆人，又個個佩劍，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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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種念頭一一在大夫心裡滾過去。不管心裡想什麼，他面上都是毫無波瀾的。看這夥人的樣子，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大夫能夠招惹得起的，不該知道的，他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秦若淵緩了口氣，定神望向繃著臉的大夫，滿意地點頭，抬頭瞧了眼護衛，護衛立刻會意，張嘴送大夫離開。臨出府的時候，護衛摸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裡。

  大夫感受著手裡頭的份量，面色微變，「這……」

  「今天，你只當沒來過這兒，明白?」護衛目光凜凜地看著他，手指按在劍柄上，大有他不答應就當場砍了他的意思。

  大夫嘴裡發苦，快速收起手裡頭的銀子，忙不失迭地點頭。護衛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些。眼見著大夫離開，他這才折身返回去。這兒沒有外人，秦若淵倒是不必強撐著。

  姜知意那一刺，當真是奔著要他性命去的。若非他躲得快，現在被刺穿的就是他的心臟了。秦若淵手指搭在床沿，心口湧起一團怒火來，額頭青筋蠕動，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凌香從外邊辦事回來，得知他受傷了，當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快速跑過來。秦若淵尚未睡著，正倚在床頭看書，瞧見她進來，面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來，朝她伸出手，拍了拍床沿，「你來了?坐。」

  瞧他面無血色的虛弱模樣，凌香只覺得面前突然被人放了一堵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拍著胸口，緩步走過去，紅著眼道：「王爺，您要不要緊?還疼嗎？」

  淡淡的幽香從她身上飄散到他的鼻尖，秦若淵煩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望著凌香的眼眸里不由自主地帶了絲貪婪，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本王沒事了，你莫擔心。只是接下來怕是有些行動不便，還要你多照顧些了。」

  「屬下照顧王爺是應當的。」凌香一口應下。

  秦若淵心念微動，視線在她身上打轉，在心底暗嘆一聲。雖說前世的確是因為她在背後蠱惑，導致他認錯了自己的心意。但凌香前世今生對他皆是忠心耿耿，之前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原諒。

  「你既然跟了本王，便不用自稱屬下了。換個稱呼吧。」秦若淵沉吟片刻，伸手攬著她的腰肢，語氣隨意。

  凌香怔了一下，跟著面露狂喜，臉頰一點點染上紅暈，「妾身明白了。」

  秦若淵勾唇笑起來，挑起她的下頜，咬住她嬌嫩的紅唇。凌香擔心他的傷勢，忙開口拒絕，卻被他整個人壓住。秦若淵嗓音暗啞，笑道：「你不必擔心，本王無事。還是說，你不願意?」

  凌香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簾幔隨之扯下。

  翌日一大早，凌香便手持長鞭，氣勢洶洶地朝姜知意居住的屋子走去。因著秦若淵的吩咐，她倒也不必日日拘在屋裡了。凌香過來的時候，她正坐在院子的涼亭里看風景。

  「姜知意，你這個賤人！」凌香想到她將秦若淵傷成那般模樣，怒火衝天，甩著鞭子打過來。長鞭化開空氣，發出強烈的破風聲。

  姜知意聽見聲音立刻回頭，就看到一道長鞭朝自己甩過來，立刻向後躲去，險險避開她這一鞭，厲喝，「凌香，你瘋了！」

  凌香見她俏臉發白，冷哼一聲，「我瘋了?姜知意，王爺哪點待你不好了，你要這樣對他?」

  「對我好就是害死我的父母嗎？害我家破人亡嗎？」姜知意反唇相譏，「我不過是刺他一下，沒要了他的性命，已算是手下留情。」

  凌香被她堵地說不出話來，旋即冷哼一聲，「誰讓你爹娘不識趣，王爺早就給過他們機會，他們偏偏拒絕了，要不然王爺也不至於出此下策，說到底，是他們活該。」

  「你說什麼?」姜知意雙目通紅，猛然上前一步，逼視著她。

  凌香雙手環抱，勾唇，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看來你還不知道。王爺動手前早就派人去過姜家，是你爹娘自己拒絕了王爺，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要我說，你爹娘就是蠢，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還敢拒絕，分明是自尋死路。」

  姜知意豁然上前，惡狠狠地說：「你閉嘴！你若是再敢侮辱我爹娘，我殺了你。」

  「你放開我。」凌香被她嚇了一跳，隨後勾唇笑起來，面上滿是得意，「我如今已經是王爺的人，王爺不會允許你殺我的。」

  姜知意抬首，黑白分明的眼眸寒光凜冽，宛若荒山野嶺里廟堂上高居的佛像，詭譎森然，「你大可試試。如今秦若淵謀反失敗，只能龜縮在你這一個小小的地方，他若是想報仇，重新爭奪皇位，就少不得我的幫助。」

  「到時候，權勢和美色，你覺得他會選擇什麼?」姜知意幽幽地道，聲音像是從地獄裡飄出來的一樣。

  凌香臉色發白，她陪在秦若淵身邊這麼久，對他最是了解。雖說秦若淵喜愛她，可如果真要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