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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八章 醉酒

2024-05-16 17:47:24 作者: 菠蘿里西斯

  圖陽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那張巾帕,終究沒有遞出去,只是用自己的衣袖在她額頭上一擦。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喝酒喝到如此出神的。」

  他的動作隨意,言語間有些嘲諷的意味,戚然也就不覺異常,只是笑道:「酒量不佳,見笑見笑。」

  說完,不再理會方才的那副畫面,只是她說的話卻被圖陽一字不差的記在了心裡。

  無論她從前喜歡過什麼人,現在已經死了……不是遲謙……

  

  只這兩個信息,已經足夠兩人繼續閒聊,直到夜布星辰,月光灑地才堪堪盡興。

  這時,有人在門外敲了敲。

  戚然有些恍惚的聽到敲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誰?!進來說話,這門我打不開。」

  她看著那個門環在她面前搖來晃去,就是抓不住,一旁的圖陽有些好笑的將她拉到身後,將門打開了。

  「尚書大人來了,正在樓下等著,大人問夫人是自己下去,還是要他上來迎接?」

  重複這句話的小廝頭冒冷汗。

  尚書大人在樓下的樣子像是要吃人,而這樓上也是西南番王,看這結實的小臂,能一掌拍碎他的天靈蓋。

  這捉姦捉的,讓他這個看熱鬧的反而提心弔膽的。

  「誰?尚書大人?」戚然嗤笑一聲,轉向圖陽,「找你的,你先去吧,我小憩片刻自會離去,你去吧。」

  說完,又搖搖晃晃的往房裡走去。

  小廝欲哭無淚的看著他們,說道:「這……這叫小人如何回話啊?」

  「你直接告訴遲謙,就說戚然正在跟本王喝酒,到時本王自然會把她送回去的,叫他找他的女將軍去,不要來煩戚然!」

  圖陽說完,就想把門一關。

  戚然一邊往裡走一邊回味,忽然間福至心靈,總算想起了現在的禮部尚書是遲謙了。

  她抬頭看著窗外月色,好像時辰是不早了,於是又晃晃悠悠的往門口走去。

  「王爺,我想起來了,尚書是遲謙,他過來接我也省得還要勞煩王爺送我回去。今日天色已晚,下回我們再喝個盡興……」

  她拍了拍小廝的肩膀,「王爺不必送了,我先回了。」

  小廝張口無言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跟著下樓去。

  圖陽大笑一聲,跟上了戚然,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半提下樓去。

  一下樓,就看到了樓外聽著的馬車,樓內的小廝比任何時候都湊得齊,屏氣凝神的不時朝門外看去。

  到了樓下,圖陽掃了眾小廝一眼,雖然十分不願,還是鬆開了戚然的胳膊,眼看著她晃晃悠悠走出了酒樓。

  酒樓在遲謙一身紅色官袍,頭上的官帽已經摘下,只有一個紅色髮帶束著發,他極少用這樣亮眼的顏色,看起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光彩。

  如果說他平素的銀白展現了他清逸脫塵的一面,那麼這一身紅色的官服則是帶出了另一種俊美不羈的神采,舉止之間,誘人心神。

  戚然微微抬眸打量了他一眼,回頭轉向圖陽,笑道:「我夫君竟然來接我,許久不見他了。」

  圖陽聞言,眼眸微微一凝,看向遲謙之後眼神停頓片刻,臉色有些難看。

  行到戚然身邊,他自顧自的說道:「無妨,你哪時空閒都可以來尋本王,本王不過是個閒散人,遲大人那麼忙,你不必為難他。」

  他們兩說話有來有往,不管戚然已經醉得說了多不合邏輯的話,圖陽還是極有耐心的聽了,並每句都認真的回應。

  遲謙立於台階之下,面容已經有些扭曲,他走到戚然身邊,將她橫抱起來就走。

  「遲大人,本王跟戚然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這般著急?本王可是聽說大人時常夜不歸府,在外廝混。」

  圖陽目光沉沉的壓在他身上,戚然在他懷裡小聲的抗議著,殷紅的臉上帶著一絲委屈,格外惹人憐愛。

  遲謙垂眸一看,臉上的陰沉稍微逝去了一些,抬眸道:「本官職務上的事情無需告知王爺,只不過有一望王爺謹記,戚然是本官的夫人,無論本官多少日,多少月,多少年不曾回府,她還是本官的夫人,就容不得旁人覬覦。」

  兩人互不相讓之間,戚然躺在中間毫無知覺。

  遲謙的話顯然戳到了圖陽內心不可言說的痛點,只見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告辭。」

  遲謙懷抱著戚然,就算戚然正雙手虛空的推著他,他也是垂眸看著,一路將她帶回馬車。

  圖陽就被這樣甩在酒樓外邊,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踏在路上的聲音漸漸消失,方才遲謙的話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說的沒錯,戚然確實還是他的夫人,但是只要戚然愛的不是遲謙,他有辦法讓戚然把心放到他的身上。

  戚然醉生夢死之間,只覺得有人將她抱在懷中,馬車顛簸,加上喝了酒的緣故,有些反胃。

  這種感覺有些難受,她微微皺了皺眉,便感覺有個微涼的東西抵到嘴邊。

  她眼睛睜開了一絲縫,遲謙俊美的臉在面前搖搖晃晃。

  她看得頭暈,忍不住伸手去想要止住他的動作。

  遲謙側眸看著撫在他臉旁的手,「然然,你別鬧了,把這醒酒湯喝下去。」

  這臉是遲謙的,聲音也是他的。

  戚然嗤笑一聲,別開了頭。

  真是喝醉了都不讓人清淨啊。

  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這段時間的事情他並非一無所知,即便忙到腳不離地,也對外邊傳言有所耳聞。

  之所以沒有自行找戚然解釋,並非沒空,只是想著她在意一些,忍不住來詢問。

  但是他等到的是空月樓的人來通知他戚然跟西南番王在酒樓相會喝酒。

  可是這樣一個人在他面前,他滿腔的怒氣就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再無聲息。

  「然然,你是為了氣我才跟西南番王來喝酒的?」遲謙一邊把醒酒湯往她嘴裡送,一邊低聲詢問。

  戚然感覺一股酸澀的液體從嘴中灌入,還未反應就已經順著喉嚨咽了下去。

  只不過她被忽悠了這麼一口,再怎樣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她此時思維雖然有些遲鈍,但是清清楚楚知道遲謙在問的是什麼,

  她往後一靠,微微抬眸,「遲謙,你未免過於自負了,我與王爺喝酒盡興,與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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