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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 在等一個解釋

2024-05-16 17:47:26 作者: 菠蘿里西斯

  馬車內沉靜了一瞬,許久之後遲謙才說道:「然然,你醉了。」

  戚然冷哼一聲,這段時間的所有怨懟湧上心頭,不受控制般說道:「遲大人日理萬機,今日得空來接我已是不易,不過呢,今日就算沒有遲大人,王爺也能平平安安將我送回去。」

  「你以為西南番王是好招惹的人嗎?他是別有用心。」

  自從西南番王進京以來,不是沒有王公貴女打過他的主意。

  畢竟相貌出眾,又是一方之主,雖然西南偏遠,但是得了他的寵愛,自然可以逍遙一方。

  但是他來者皆拒,即使權勢上的結親也從未考慮,只說自己有心屬之人,同是男子,遲謙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戚然面色酡紅,側著身子吸了口氣,「遲大人慧眼如炬,我沒什麼好辯解的。」

  哪是沒什麼好辯解的,她是根本就不想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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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毫無道理的爭辯她累了,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遲謙一門心思在沈青瓊身上,還有對自己這麼計較。

  車內安靜。

  戚然側身蜷縮而臥,似真有些疲憊了。

  遲謙被她噎了一口氣,她連辯解也不願的態度著實讓他惱得不輕。

  兩人一路無話,好似轉瞬之間,馬車一停一靠,已經到了遲府門前。

  戚然躲開遲謙的手走下車,腳下似踩著棉花虛浮無力,但心裡絞著一股氣,愣是自己走下了馬車。

  正踏上台階時,戚然的身子忽然懸空而起,她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是遲謙將她懸空抱了起來。

  他面色沉沉,一言不發的往前去,戚然也不掙扎,一是因為無力,二是不想跟他多話。

  來到房中,她被放在床榻之後就一個轉身,滾到內側去睡。

  翠玉端來為她擦拭的盆之後就被遲謙揮退了。

  他將戚然從床的內側拖出來,將沾濕水的巾帕從她額上一路往下擦拭。

  「你幹什麼?」

  戚然伸手攥住了要被他解開的系帶,一雙朦朧的眸子帶上一絲警惕。

  「原來然然即便喝醉了也不會認錯人,這樣我也不用擔心酒後亂性這樣的事情。」

  戚然將身子從他掌下挪開,「我對遲大人,什麼時候都不會亂性。」

  此言一出,兩人都不由得一愣,不約而同的想起五佛山她中藥時的場景。

  遲謙靠近了她,雙眸咫尺之間時說道:「然然恐怕記性有些不太好。」

  「中藥的事情算得了什麼,我自不跟你計較,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戚然冷了冷眸子,又要翻身,卻被遲謙抓住手臂,還未將眼前人的神情看清,已經被他欺身而上堵住了唇舌。

  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在外邊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竟然還想在她這裡嘗到甜頭!

  她用盡力氣將他推開,怒道:「你發什麼瘋?!需要我給你指條明路嗎?出了遲府往沈府去!」

  「你為什麼就是抓著沈青瓊不放,我跟她只是共事,沒有別的情誼,你為何不聽?」

  遲謙的衣袍被她推搡得有些凌亂,他的臉色陰霾,整個人如同處於黑雲之下一般陰沉。

  「我不管你跟沈青瓊是什麼關係,總之你別碰我,也沒資格管我!」

  「你不管?!你是我的夫人,我怎麼能不管?!」遲謙眼眸發紅,忍無可忍,「然然,你可還記得,我們是夫妻?」

  「承蒙遲大人提醒,不過我只是與朋友小酌,不比遲大人,夜夜笙歌。」

  戚然閉著眼睛同他說話,似乎真的疲憊不已,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遲謙長舒了一口氣,挪到她身邊將她從床上扶坐起來。

  戚然微微皺眉,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我現在頭暈,要休息,沒功夫陪你唇槍舌戰。」

  遲謙盯著她似乎紅透了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我同沈青瓊只是朋友,之所以沒來向你解釋,只是想等你來問我,你若是問我,至少你還在意我。」

  戚然的眼睫微微動了動,遲謙繼續道:「我沒回府是因為三皇子需要以往禮部的來往目錄,我剛剛上任,整理這些很費功夫,三皇子留我在府中休息,這些事情,你若是你不信,隨意找三皇子府上的人一問便知。」

  戚然出了一口氣,哼了一聲,也不知信是不信。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睡了。」

  她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遲謙只覺得說下去她真要睡著了,便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道:「然然,今日我真的很生氣。」

  戚然伏在他的胸膛之上,聽到他跳得格外用力的心臟,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一些。

  「還有這幾日,我很是想你,你不要再同我生氣了,好不好?」

  戚然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現在遲鈍的腦子消化不了這樣的事情,還未說話,便感覺到遲謙靠著的地方,她的耳後有些微濕熱之感。

  當她發覺到是怎麼回事,遲謙的吻已經從她的耳後轉至脖頸、下巴,跟唇角。

  他的吻細細碎碎,溫柔小心至極。

  戚然往後躲了躲,又被他拉了回來。

  遲謙凝視著她忽然間睜開的眼睛,那裡面的如同小溪般清澈,誘得他彎下身子吻了上去。

  「閉眼。」他淡淡說了一句,在她眼睫上落上一吻,又貼至她耳旁,「早知如此,就將那碗醒酒湯盡數讓你喝下去,要你清清楚楚的記得。」

  戚然不知道她要記得什麼,只覺得他的吻越發纏綿,不由得伸手推他,「夠了,我沒有力氣同你鬧。」

  但是在她上方的人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又生出些惱意,正睜開眼睛,發現身上的衣裙已經不知所蹤。

  她剛剛消退了些酒氣的臉陡然又上了紅暈,張口結舌的看著遲謙,「你……」

  還未說完,遲謙便將她剩下的話全都堵了回去,唇齒纏綿之間,他的手也極其自然的在她身上起伏之間遊走不定。

  戚然只覺得天旋地轉之感。

  正旖旎時,身上忽然一重,耳畔是他沉重溫熱的呼吸之聲,她提一口氣,緊緊縛住他的腰身……

  床簾上的風鈴不住作響,幔帳中兩人身影交纏,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了房中似有若無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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