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詭異的皇帝
2024-05-16 16:42:32
作者: 橘子果凍
就在聶淑妃準備一錘定音宣布是綺羅勝出時,席位之中傳出不大不小的聲音,「母妃,我還是覺得宋姐姐更厲害。」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五公主錦豫,她如今年方九歲,嬌憨的倚在母親端昭儀懷裡,渾然不知自己的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端昭儀年紀很輕,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近來頗得皇帝歡心,所以倒沒有因女兒的無心之言而惶恐不安,只是抬眼望了望聶淑妃,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沒有說話。
五公主對宋玉華印象好過跋扈的三姐,所以一心要替宋玉華說話,她看向一旁的四公主,「四姐,你說對不對?是不是宋姐姐她們跳的更好看?」
四公主繡豫稍微知些人事,她身子朝母親徐妃靠了靠,訥訥無言,她性子不比錦豫,自小在綺羅的陰影下長大,即使母親現在在聶淑妃的夾縫中得以封妃,但她還是沒膽子變得揚眉吐氣。
綺羅卻不高興了,「什麼跳舞,你哪隻眼睛看見她跳了,睜著眼說瞎話。」
「要是宋姐姐和三姐單比,肯定不成,但是現在比的是三個人,三人為一體,當然不能單從個別來說,所以我就覺得該是宋姐姐她們勝出。比的是集體又不是個人。」五公主理直氣壯的說道。
「小五說得對啊。」一陣渾厚爽朗的笑聲在露台下響起,一行人慢慢踱著台階上來,打頭的男人一身明黃,正是當今皇帝,他笑呵呵的示意山呼萬歲的眾人起身,「今日是淑妃的好日子,朕也是她的客人,諸位不必多禮。」說著他大步來到淑妃旁邊坐下。
淑妃臉頰飛起兩朵淡淡的雲霞,卻有止不住心底的得意,聲音都要柔的滴出水來,「多謝皇上。」
可接下來皇帝說的話卻不那麼讓她高興了,他老人家大手一揮,直接宣布了宋玉華三人在這次斗舞中勝出,不理會綺羅嘟起來能掛油瓶的嘴,反而要宋玉華與黎杜二人站出來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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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皇帝的出現並沒有讓她們有救兵從天而降的感覺,就算他不出現,宋玉華也打算接住五公主的話頭與聶淑妃據理力爭,再加上在場不少親近聶家的宗婦夫人們幫腔,不見得她們會輸。
「朕這次可是大飽耳福啊,沒想到還能再聽到凌波仙人這個曲子,托宋丫頭的福氣啊。」許是韓冉總在皇帝面前刷深情人設的緣故,連帶著皇帝對宋玉華也有了晚輩的親近,「說罷,想要什麼賞賜?」
宋玉華卻推了推一旁的黎依晴,「皇上,你問錯人啦,這次的頭頭是依晴,您該問她要什麼賞賜才對。」
黎依晴在皇帝面前沒宋玉華那麼膽子大,所以垂著頭不說話,圓圓的臉此時竟有了些秀美的意味,皇帝愣了愣才笑道:「那黎丫頭,你來說說,想要什麼賞賜?」他無意間越過了聶淑妃,慈和的問道。
黎依晴抬眼看了看席上的綺羅三公主,眼中意味莫名,綺羅對上她的眼睛,狠狠瞪了過去,心裡卻在想著先前的賭約,萬一黎依晴把之前自己和她的賭約擺出來,她該如何應對。
沒想到黎依晴卻沒有那般依依不饒,她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之後仰首朝皇帝微笑,「皇上,臣女想求皇上賜三雙樂坊舞姬姐姐所穿的舞鞋。」
宮廷樂坊的舞鞋的特製的,黎依晴早就眼饞不已,再加上此時情勢,所以她討了個巧,向皇帝提出這個要求,原本提起心思的杜曼靈鬆了一口氣,她生怕黎依晴獅子大張口,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要求。
皇帝哈哈大笑了幾聲,「真是小孩子脾氣,竟把朕的金口一諾看的這麼不值錢,討起玩物來了。」
「臣女對樂坊的舞鞋仰慕已久,怎麼會是不值錢的玩物呢?」
皇帝好脾氣的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好,就依你。」
黎依晴卻嘟嘴不滿起來,「皇上,臣女已經過了十四歲生日,不是小孩子了。」因為皇帝和藹可親的樣子讓她漸漸膽子大起來,語氣中竟然還有抱怨的意思。
沒想到皇帝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樂呵呵地回敬她,「小丫頭,在朕面前倒是充起大人來了。」
宋玉華雖覺得這句話語氣有點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但杜曼靈卻皺了皺眉,和她一樣警覺起來的還有聶淑妃,她不由仔細端詳著堂下的十四歲少女,臉頰還有圓潤的嬰兒肥,濃眉大眼,但少女秀美的輪廓已經顯現,一身飄逸的白衣讓她多了幾分清麗,這樣的眉眼五官讓她想起一個人,久遠記憶中幾乎要模糊的一個人。
她忍不住看向皇帝,他的表情很柔和,眼裡還藏著些微的追憶,她知道,他一定也想起了那個人。
綺羅對於皇帝的偏心很不滿意,忍不住叫嚷起來,聶淑妃雙手交握,想壓制住顫抖的手,「綺羅,不要胡鬧。」
綺羅惱火不平的看向聶淑妃,但聶淑妃眼中射出的寒光讓她哆嗦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鼓起勇氣,「我不服氣,不服氣,除非明天再比一場。」
「綺羅---」
「哦,小三,你說要比什麼?」聶淑妃氣急敗壞的聲音和皇帝饒有興味的聲音同時響起。
「馬球,明天比打馬球,宋玉華,你們敢接招嗎?」她揚起下巴看向場上的三位小娘子。
「黎丫頭?怎麼樣?你有興趣嗎?」不等三人回答,皇帝先亮了亮眼睛問道。
「那有什麼不敢的?黎家的人從來不怕騎馬。」黎依晴的小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皇帝捋須而笑,「不錯,不愧是老黎的女兒,將門虎女啊,將門虎女。」他的笑聲多了許多真誠,將門虎女四個字在口齒間咀嚼,聶淑妃恨得牙根緊咬。
明日打馬球的事情就這樣敲定,皇帝甚至還說要親自做裁判,儘管三人在馬球方面完全不懼,但宋玉華卻油然而生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回到席上的她竭力思索,希望把這一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前因後果的捋清楚,盡力規避她這種不詳的預感,就在這時,為她斟酒的小宮女手一抖,紫色的葡萄酒就傾倒在她素白的裙子上,小宮女手忙腳亂的為她擦拭間,她手裡多了一個小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