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王爺自己想偏了
2024-05-16 15:06:03
作者: 奧特漫漫
「以我拙見,太后這意思是念著先皇了,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真能陪著一輩子的,不是父母,不是兒女,是夫妻,若真是長生者,怕是最受不了孤寂。」
那原本端端正正閉眼寐著的人,心頭微微一沉,微微睜了睜眼,看向那個解釋著頭頭是道的女子,又慢慢的閉上了眼。
宇文景玄也被夏小沫這幾句解釋給感染了,摸著腦門,無限感慨:「看來本王也得趕緊找個女子成個家,跟四哥是過不了一輩子的。」
夏小沫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原來,六王爺是想跟我家王爺過一輩子的?」
宇文景玄臉一紅,瞪一眼夏小沫:「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四哥是鐵打的兄弟,自然是想一輩子的。」
「我這也沒說什麼,是六王爺自己想偏了。」夏小沫依舊捂著嘴忍著笑說道。
「我可是認真說的。」宇文景玄說著又瞪了夏小沫一眼,繼續說道:「如今的我,這性子可還算好吧,其實,在我遇上四哥之前,我完全不是這樣的性子。」
宇文景玄也不怕扒自己的黑史:「也不怕你笑話,我母妃不受寵——」
談及母妃之時,宇文景玄的眸色不由暗了暗,只是片刻,便又活力滿滿的繼續往下說。
「自小我在宮中便是沒有人拿正眼瞧我一眼,若是瞧上一眼的,定是拿我出氣,或者便是尋開心的,有一次,我被宇文景常他們欺負,是四哥救了我,後來,我便跟著四哥混了——」
宇文景玄娓娓說著,夏小沫也聽的認真,而在那端坐著的宇文景灝,也似乎回到了那些童年的記憶,雖閉著眼,眉卻輕輕的皺上了。
「原來你的童年也這般坎坷。」夏小沫似乎頗為同情的拍了拍宇文景玄的肩頭:「我還以為,你一直是那錦衣玉食的皇子。」
「讓你看笑話了。」宇文景玄雖是這麼說著,卻絲毫沒有覺得難堪,他從未主動與人說起他那些難堪過往,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就向她提起了那些他並不想記得的往事。
他自己也有些莫名。
「我可——」
夏小沫剛開口,馬車突然一陣顛簸,腦袋毫無防備的直往馬上上磕去,突然,一隻大手騰空而現,在她的額頭和馬上的車框間布下了一道屏障,又將她給穩噹噹的扶穩了。
她滿是感激看向那個伸出援手的清冷男子:「多謝王爺。」
「四哥的身手還是那麼矯健。」宇文景玄伸出的手尷尬收回,宇文景灝總是快他一步,這讓他多少有些氣餒。
「那是自然,王爺的身手,定要比六王爺強上許多。」夏小沫滿是自豪回道。
宇文景灝不著色看她一眼,宇文景玄自然是氣鼓鼓的懟上了夏小沫:「你又沒見過我跟四哥比試,怎就這麼確定,四哥的身手就比我好了?」
「我對我們家王爺有信心。」夏小沫滿臉挑釁回道:「六王爺自是連我們家王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過。」
當初她拍馬奉承宇文景玄就是為了宇文景灝,如今宇文景灝一大活人在眼前擱著,自然是直接討好來的效果更佳些。
「你,你,你,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宇文景玄指著夏小沫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四哥自然是比他強千倍百倍,他自然是服輸的,只是被一個女子這麼拿來比較,還是有些生氣的。
夏小沫瞧著宇文景玄被她氣的不輕,便也不想再繼續惹了宇文景玄,悄捂著嘴在一旁偷笑。
宇文景灝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並不言語。
四人回了府,夏小沫卻毫無睡意,瞧著夏小沫不睡,小喬也不離開。
「小喬,你可有聽聞過柳家在城南有個冰室?」夏小沫問道。
「奴婢不知。」小喬搖頭「王妃,問這個作甚?」
「只是聽人提起過,柳家城南那個冰室造的甚是壯觀,你也知曉,我在夏府時足不出戶,自然是沒見過這等景象的,自然是有些想去瞧瞧。」夏小沫解釋。
「這個,小喬,還真從未聽說,王妃若是想知曉,小喬明日去找人打聽打聽。」小喬說道。
「不用了,我也不過就是隨口問問,好了,我也準備睡了,小喬,你也回去歇息吧。」
夏小沫搖頭,遣退了小喬,躺床上,卻依舊無眠。
她與柳嫣然相處不短,卻也從未聽說過,柳家在城南還有個冰室,若不是聽那個女子提起,怕是永遠不會知曉,她記得那女子說過,柳家那個冰室還未完工,也不知造了多久。
城南,冰室?她反反覆覆想了許久,又嚼了好多遍當日柳嫣然的話,她當初被害棄屍之地,多半是那冰室無疑。
當初柳嫣然說,再也沒有比將她的屍體藏在那更好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如今,她的屍體可有被挪走。
夏小沫這麼一想,便更順不著了,連夜換了身衣衫,又以輕紗遮了面,悄然潛出了墨王府。
夏小沫瞧一眼天色,腳下的步子不由便又快了些,衣袂飄飄在層層樹間同風兒一般穿梭,許久,便到了城南那片荒地。
此處亂石林立,卻依山傍水,夏小沫尋了半天,才在一處比較特別的亂石處尋到了入口,只是腳步才剛繞過那處亂石,氣溫便驟然間降了數度,夏小沫不由打了個寒顫。
突然,蜂擁而至的箭便毫無防備的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夏小沫堪堪避過。
腳下步子凌亂,一腳落地,也不知道又觸及了何種機關,一柄柄匕首又鋪天蓋地而來,夏小沫吃力避讓。
想來,這柳家在這冰室中布滿了機關,這麼貿貿然闖入也實在不是時宜之舉,夏小沫正準備反回,頭頂卻無端端的落下了一小塊碎石,鋒利如匕首,夏小沫避讓不及,那碎石便穩穩的直砸入夏小沫的右肩。
夏小口吃痛的悶吭了一聲,拼勁力氣逃離。
腳下依舊入生了風一般,肩頭也像是被人正挖骨剔肉一般的疼著,好不容易找了處落腳處,夏小沫撕裂肩頭衣衫,那血肉之處已然隱隱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