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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要走

2024-05-16 15:06:05 作者: 奧特漫漫

  她忍著痛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用牙咬了塞子,將藥瓶中的藥粉都倒在了肩頭,片刻,便見那隱隱泛著黑的血肉恢復了新鮮血肉的鮮紅。

  夏小沫一咬牙,簡單的將肩頭包紮了下,又瞧了一眼天色,天色將明,便著急著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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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你怎麼了?」夏小沫踉蹌推門而入,差點嚇的小喬魂飛魄散。

  「王妃,你,你受傷了?」夏小沫隨手將門關上,小喬趕緊趔趔趄趄過來扶上夏小沫,那肩頭包紮著的白紗隱隱滲著血跡。

  「嗯。」夏小沫點了點頭:「我不過是好奇那冰室,想去看上一眼,沒想被尖銳的石頭給砸中了。」

  夏小沫臉色慘白,肩頭的毒雖解了,那毒性卻極強,讓她右手整個手臂都使不上勁,整個人也如同虛脫了一般。

  柳嫣然果然陰毒,是她太大意了。

  小喬將夏小沫扶上床,想問,張了張嘴,卻依舊什麼都沒有問。

  「奴婢去給王妃請大夫去。」小喬慌慌張張準備離開。

  「不用,小喬,你忘了,你們家王妃,我就是大夫,況且傷口我已處理過了。」夏小沫虛弱說道「你去幫我找身乾淨衣衫。」

  「是,王妃。」小喬很快便找來了乾淨衣衫給夏小沫換上,又將那傷口重新上了藥包紮了下,隔著衣衫,便也察覺不到那傷口的存在了。

  「將這身衣衫找個地方處理了吧,還有,你去六王爺那稟報一聲,便說我昨夜感了風寒臥病在床,這幾日的膳食,也不能為他做了。」夏小沫叮囑道:「還有,若是有人來,一併擋了,就說我風寒較重,見不得客,怕是會傳染的。」

  夏小沫似乎又不放心的叮囑一聲,好在,她這離院,平日裡也不會有人來,唯一惦記著她的,便也只有那惦記著她一日四餐的宇文景玄了。

  「是,王妃。」小喬連連點頭,又擔憂問道:「可是,王妃,您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我沒事,就是傷口還有些疼,人有些倦,需好好歇上幾日。」夏小沫虛弱說道,似乎疲憊至極,強撐著說完這些,便疲憊的閉了眼。

  小喬自是有些戰戰兢兢,同宇文景玄稟明緣由後,便回離院守著了。

  沒想到,小喬前腳回了離院,宇文景玄後腳邊跟了來,好在小喬在房門口給攔下了。

  「夏小沫她病了,讓本王去瞧瞧。」宇文景玄探著身子,想往屋內看,卻被小喬左右給攔著。

  「王妃她並無大礙,只是乏的很,又是染的風寒,六王爺,還是莫要進去的好。」小喬奮力的攔著宇文景玄。

  「可有請大夫看過?」宇文景玄擔憂問道。

  「王妃自己便是大夫,王妃的醫術,六王爺自是不用擔憂,王妃剛服了藥睡下,六王爺還是請回吧。」小喬執著的攔著「而且,王妃也有交代過,她養病的這幾日,不想有人打擾。」

  「好吧,本王改日再來。」小喬的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宇文景玄只得巴巴的探了一眼,離開了。

  瞧著宇文景玄出了離院,小喬長長的的鬆了口氣,更是巴著他不要再來才好。

  小喬便這麼巴巴的在夏小沫的窗前,從天明守到了天黑,夏小沫依舊沉沉的睡著,時而有些不安穩,只是,絲毫未有醒來的跡象。

  小喬正單手支著腦袋瞌睡著,突然聽見門口有了響動,一個激靈,趕緊跑去了門口,該不會是宇文景玄又來了吧?

  她得趕緊將他堵上。

  當她打開門的瞬間,她便直接結巴了:「王,王爺——奴婢見過王爺。」

  小喬萬萬沒想到,宇文景灝會來,站在門口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王妃病了?」宇文景灝微微抬頭往裡看了一眼。

  「回王爺的話,王妃她感了風寒,已經服了藥,無大礙了,王妃說,睡會發身汗,便好了,這會正睡著。」小喬稍稍往宇文景灝面前站了些,心頭更是緊張的厲害。

  「還未醒?」宇文景灝又問道。

  「還,還未——」小喬依舊回答的結結巴巴的。

  宇文景灝衝著小喬掃了一眼,小喬便像是雙腿不聽了使喚一般,鬼使神差的往一旁移了幾步,給宇文景灝讓出了一條道來。

  等她幡然醒悟之時,卻只撈著了個宇文景灝的背影。

  「王,王爺,王妃有交代不希望有人打攪。」小喬追上前去,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你先出去!」宇文景灝頭也不回,冷冷拋出幾字,繼續往夏小沫的床邊而去。

  「王,王爺,王妃她——她剛入睡——」小喬冒死上前攔上宇文景灝,額上的汗,已然噠噠的往下流著了。

  「未醒?剛睡?」

  宇文景灝眸光陡然轉冷,直勾勾看著小喬,嚇的小喬往地上一跪:「王妃確實有交代過,不想有人打擾。」

  「出去!」宇文景灝已然不耐,隔著小喬看向床上那個睡的並不安穩之人。

  小喬使勁的咬了咬唇,默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房。

  無邊無際的黑像濃的化不開的墨一般渲染開來,夏小沫驚覺自己孤身一人在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想動卻絲毫挪不開步子。

  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在這黑漆漆的迷霧中愈漸清晰,夏小沫使勁的揉了揉眼,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爹爹,爹爹,女兒在這!」

  她依舊不能動彈,使勁的衝著那熟悉身影揮著手,她看著那父親慢慢的朝著自己走來,卻又似乎沒看見自己一般,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直直的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

  她想伸手抓上,卻是什麼都沒有撈到,直接撲了個空,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慢慢的離自己越來越遠,衝著不遠處站著的兩個穿著一黑一白古怪衣衫的人走了過去。

  她想追,卻依舊挪不開步子。

  輪椅緩緩在床邊停了下來,那俊朗眸子帶著絲絲擔憂看向病床上躺著的人,素眉淡淡皺在一處,額上,還掛著密密的汗珠。

  他不自覺伸手拿起床邊的絲帕,輕輕拭上那沁著密密汗珠的額頭,整個額頭滾燙滾燙的。

  汗水瞬間便濕了那絲滑的絲帕,那原本舒展開來的俊眉,又再次皺往一處,他將絲帕在一旁擱下。

  「不要,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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