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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意外頻發

2024-04-29 04:17:55 作者: 朝歌

  「怎麼會是他?」

  顧淮南下意識便是皺眉,然而思索片刻,眉頭又平了幾分,只是仍舊不得展顏。

  原本,按照顧淮南與范繆最初的打算,是尋一個外方內圓之士,來任這安西刺史之職。

  這人表面必須公正不阿,不然在安西這般複雜的政局之中,他無法安穩紮根。同時,這人內里又必須圓滑,這才能夠在這豺狼虎豹之中,留下騰挪的餘地。

  不僅如此,顧淮南還希望這人沒有太過紮實的背景。

  這樣,他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選擇自然是與范繆結盟,兩人共同把持安西軍政。

  與此同時,她與范繆的話語權也會大大的增加。

  夫妻兩的算盤是打得很好的,皇帝也肯配合。安西都護府的五萬兵馬,是他安撫妻族的保證,故而起初也同意顧淮南的舉薦,只差詔書沒頒布了。

  誰能知道,顧淮南在半路上出了事。

  

  皇帝能夠放心的將五萬兵馬放在范繆手中,是因為顧淮南即將同去。

  顧淮南出了事,那他就只能立馬選派精明強幹的官吏,去穩定安西的政局,尋求文武平衡。

  顧淮南的平安信送回京城的時候,康永淮的任命書已經下了,總不能因為找到了顧淮南,所以讓皇帝再將這詔書給收回去。

  故而,局面就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康永淮是嚴清塵的女婿,深得嚴清塵的看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嚴清塵是將他作為接班人來培養的。

  顧淮南心頭有些發沉:「既來的是康永淮,想來便不是混日子的。」

  康永淮如今已經四十出頭,按照如今的軌跡,當是在安西刺史的位置上做上三年,撈一個上上的考績,然後再升任六部堂官,年近五十時入政事堂。

  這是文官晉升的固定途徑,如同姜璽這般的空降兵,在文官系統之中,發言權是不如張崇儉這種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的。

  「其實,他想那些實權也不要緊。」范繆道:「西北並非帝都,反正他的手伸不到天魁軍來。」

  顧淮南看他一眼,勉強道:「自是礙不到你的,只是……」

  范繆握著她的手:「我知你心中自有宏圖壯志,只是咱們既來了西北,遠離京城那些煩人的瑣事,你何不休憩一段時日?」

  他微微低著頭,與她額頭相抵:「豐年快要一歲了,獨個兒長大,未免孤單,你不想給他添個弟弟?」

  顧淮南勾著他的脖子:「這又不妨礙……當初懷豐年的時候,何嘗有過什麼閃失?」

  范繆嘆了口氣,兩手勾著她的腰:「你這是誠心要我心中愧疚不成?」

  「那時我不在你身邊,你吃了苦受了委屈,我也是鞭長莫及。」范繆道:「現在我人就在這兒,難不成這風雨難不成還得讓你來扛?」

  范繆柔聲道:「我只盼你能安安穩穩的過些舒坦的日子,若是能得一兒半女,那便更好。畢竟,咱們也不會一直留在西北,終究是要回京城的。」

  「你啊,就會甜言蜜語的哄我開心。」顧淮南眸眼微垂,心下卻也不是不猶豫的。

  若是將她與范繆如今的情形,放在現代做比較的話,那便是雙高管的夫妻,原本做妻子的事業更強,年薪比丈夫還要高一些,兩人就一起拼事業。結婚幾年,丈夫實權在握,便讓妻子回家休息幾年。

  話說得很好聽,但是對於顧淮南而言,仍舊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風光無限的攝政公主,與相夫教子的寧國公夫人,這其中的區別究竟有多大,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切身體會。

  顧淮南沒立馬給他回應,只是含糊道:「子嗣之事也急不來,我自是想給豐年添個伴兒的,終究還是得看天意。」

  「再說了,西北地勢極佳,西連大食、波斯,南通長安,是絕佳的通商之路。我既在此處,怎能看著這大好的財源被別人招攬?」

  范繆聽著她的話,起了幾分興致。

  他自是知道顧淮南的本事的,她腦子裡總是會有數不清的好點子,就如同先前所用的『倉鈔換鹽引』,一經施行,便讓軍隊的運糧壓力大量降低,也減少了來回的損耗與貪墨。

  「你想打通商路?」范繆問她?

  顧淮南道:「這主意還在我腦子裡呢,待康永淮來了,還得與他商議。少了他這安西刺史,這事可辦不成。」

  她賣了個關子,不肯與范繆說,范繆也不追問。

  雖說經商是賤途,可帶兵打仗、收買人手,哪一樣不要銀錢?顧淮南有這本事與心思,他自然也不會拉後腿。

  過了幾日,顧淮南在府中籌備著款待賓客。

  在長安時,她一年四季辦宴會,各有名目,邀的人卻並不多。豪門權婦、世家之女,無不以受到淮南公主的邀請為榮。

  而宴會上的貴婦們,所穿著的衣裙、頭面,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便會成為風靡長安城的流行風向標。

  夫人外交向來是社交關係中,相當重要的一環,這一點無論古今中外都通行。

  顧淮南有心在高昌,仿作長安那般,打造一個具有影響力的宴會,為此她在長安城時便做了良多的準備。只可惜,大多數人手都丟在了路上,如今倒是有些尷尬。

  盧元洲對她道:「既然如此,不如將宴會挪後?」

  顧淮南知道他心中的顧慮。

  辦宴會是個細緻活兒,從宴會場上的一桌一椅一擺設,到在場眾人的座位,誰在上首,誰在下首,誰與誰關係親近,誰與誰速來交惡,這都是有講究的。

  顧淮南在紙上寫寫畫畫,思來想去,心中雖然可惜,卻也不得不先聽盧元洲的,將此事挪後。

  緊接著,便開始單獨接見上門拜見的高昌貴婦與小娘子們。

  來的頭一個,便是呼都的妻子爾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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