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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2024-04-29 04:15:54 作者: 朝歌

  眾所周知,盧元洲是淮南公主府的長史,為淮南公主打點府邸,出面招待賓客。更因為盧元洲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不少人都暗地裡認為,盧元洲乃是淮南公主的面首,甚至在暗地裡,笑話范繆竟然能與一面首和平共處。

  可是,謠言傳得越烈,盧元洲在外頭也就越少有人敢惹。畢竟,他那張臉先前能得十一王爺垂青,也不見得沒有別的人垂涎欲滴。

  顧淮南對這些暗地裡的傳言並不放在心上,便也任由了盧元洲借著她的權勢威望,拒絕那些他原本難以應付的騷擾。

  然而,有利自然有弊,盧元洲成了顧淮南在外頭的話事人,自然也就成為了別人威脅顧淮南的把柄。

  盧元洲平日裡做事情滴水不漏,要尋到他的錯處並不容易。只可惜,他卻有這麼一個罩門,乃是他的嫡母。

  盧元洲是家中庶子,自幼受了嫡母不少苛待。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偏偏他娘當初還做了一件讓盧元洲噁心至極的事。

  這便是將他送進十一王爺的王府當寵臠。

  即便范陽盧氏已經沒落,但是曾經的風光殘餘兩分,盧元洲也是世家名門之子。即便已經享受不到先祖的體面風光,骨子裡卻也殘餘幾寸風骨傲氣,他的嫡母曾氏,毫不猶豫的將他這幾分風骨給打得粉碎,以至於他路走偏鋒,竟然要去拜嚴清塵為師,與整個世家單方面的決裂。甚至提出了科舉制度這般,在世家階層看來,簡直是罪無可恕的人才選拔方式。

  可以說,他先前所做的,驚世駭俗的那一切,源頭都來自於他的嫡母。

  

  好在,後來得了顧淮南的庇護,總算是過了些安生的日子。

  人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不顧死活,孤注一擲。這些日子,盧元洲有了儀仗,自然也安穩下來,為顧淮南打點府邸、迎來往送。

  對於盧元洲而言,淮南公主待他著實極好。她能賞識他的才華,也給予他相對應的權力。周旋於權貴名流之間的日子,他過得十分愜意,心頭對她的忠誠與感激,也就一日比一日濃烈。

  可是,安穩的日子還沒過上幾日,又有新的煩擾惹上了他。

  他的嫡母,狀告他為官之後,不曾為父母請封,甚至揚言要告他不孝。

  『孝』這個字的含義有多重,每個為官者都心知肚明,父孝母孝,丁憂三年不得為官,足以證明這個字在官場上的重量。

  「你為她請封不就得了?」顧淮南語重心長,她欣賞盧元洲的才華,卻也覺得他著實格局不夠大,對於嫡庶之別,更是有些偏激:「你如今已經為官,堪堪弱冠的年紀,不憑蔭封,得了正六品的官位,你看看這大盛朝能有幾個?」

  顧淮南言下之意,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光只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

  「臣受教。」盧元洲俯首躬身。

  顧淮南抬手免禮,隨手指了個繡墩兒給他坐:「不用這般多禮,坐罷。」

  見他坐下,神色仍舊不見開朗,加上他那雌雄莫辨的臉,倒像是個在鬧彆扭的小娘子,不由得笑道:「你眼界放寬些,你母親即便想要告你忤逆,卻也要看看宗族答不答應。」

  盧元洲先前也想到了這個關節,此時卻還是同顧淮南謝恩:「謝公主提點,只是臣人微言輕,即便有心操作,也難免無力。」

  顧淮南勾了勾唇角,對他道:「若是有真才實學,放到下頭去歷練一番也可。」

  說著,沖他比了個六的手勢。

  盧元洲大喜:「殿下隆恩,臣……臣不知……該如何感謝殿下……」

  顧淮南本來並不曾看他,此時聽到他聲音有些奇怪,這才轉過頭來,卻見他面色傅粉,眼中帶著眸中不可名狀的希冀。

  她沒看懂,下意識的也不願再去看,便沖他揮了揮手:「你為本宮打點好王府,盡忠職守,便是不枉本宮對你的看重了。」

  說到此處,盧元洲回過神來。他自知失態,閉了閉眼,將眼中那過於明顯的希冀收了回去,深埋在心底。

  他清了清嗓子,對顧淮南道:「殿下,還有一事未曾與殿下道明。」

  「你說。」

  「臣原本以為,不過是臣的母親心頭惱怒臣之不孝,才會揚言要告官。可是,近些日子,府中來往頻繁,臣母親頻繁與一婦人往來。臣探查一番之後,才得知,那人有個妹妹,曾在傅家做乳母。」

  顧淮南擺了擺手,輕聲道:「這些本宮先前便知道了。」

  盧元洲皺眉:「那您為何……」

  這明顯就是殺雞儆猴,他便是要被殺的那隻雞。

  「臣即便罷官歸家,也不過是小事,但是殿下的威儀,不容褻瀆!」

  顧淮南勾了勾唇:「你想到哪裡去了?如今西征大軍在前線戰績不佳,大皇兄在朝中請戰,諸方各執己見,本宮此時不願參與那些。傅家要動作,那便讓他們做好了,只要能保住你,本宮並不放在心上。」

  盧元洲心懷感激:「謝公主隆恩。」

  打發了盧元洲,顧淮南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楚冬放下扇子,站到她身後,為她輕輕的揉著頭上的穴位。這一手讓顧淮南頗為熨帖,閉目養神。

  盧元洲的事情並不難解決,范陽盧氏如今雖衰微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能拉出幾個可造之材。盧元洲只需要隨便拉攏幾個,許以官職,還愁對方家中長輩不感激涕零?還愁家族之中無人壓制他那嫡母?

  若是這般操作,仍然不能換得對方低頭,那自然有更加直接了當的手段等在後頭。不能直接處置盧元洲那嫡母,卻能處置她的子女,她的娘家……

  顧淮南不曾意識到,她此時已經習慣了站在權力的巔峰,對下的手段,也如同范繆一般,一點一點兒的變得直白。

  盧家的事情,並不讓她憂心,讓她憂心的,是傅家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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