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聖心何在

  蔡正一臉無奈的道，「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伙歹徒不是一般的歹徒，而是一夥謀逆之人，殺了一批，抓了一批，還藏著這麼多人，在廣營山如此地盤廣袤的地方占山為王，這個地方最適合藏人，所以臣覺得這件事情輔國將軍不僅沒有過錯，還有功，若是任由這批逆賊在廣營山這麼經營下去，這，這後果不堪設想嘛，所以，裕安王殿下這種亂抓人的說法，臣覺得不太妥當，若是淮陽王沒發現這伙逆賊，任由這些逆賊更加壯大，到時候後果很嚴重的，對不對……」

  裕安王一怔，盯著蔡正一眼，帶著幾分的怨氣。

  雖然蔡正被淮陽王給坑了一把，可是他也沒想裕安王也記恨上他，趕緊解釋道，「王爺，現在不是追究雖的責任的時候，如今這伙逆賊還在廣營山，聽太傅的口氣，人數還不少，我們得趁機將這夥人給逮住，將這星火給掐滅才是，這樣，才能為那些死傷者及家屬一個交代！」

  裕安王畢竟腦袋轉的快，馬上啟奏，「父皇，兒臣願去剿滅這群逆賊。」

  淮陽王哪兒敢示弱，「父皇，此事由兒臣引起，兒臣責無旁貸，兒臣願去滅掉了這夥人，為那些死傷者一個交代，而且，廣營山我已經去過，比四皇弟更有經驗。」

  「打仗這種事情，二皇兄經歷多少，就您這養尊處優的樣子，呵呵，打仗這爬山涉水的，我看還不是你這骨骼能承受的了，上次你是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可這次是要真刀實槍的打的，要是到時候跑的不快，被流劍給射中屁股啥的，多難為情呀。」裕安王諷刺道。

  淮陽王道，「咿，這這還沒打了，你怎麼就詛咒呀，你安的什麼心？怎麼的，你還想著背後給我放冷箭呀！」

  裕安王道，「二皇子在背後給我放的冷箭也不少。」

  淮陽王一下就怒了，「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少在這邊陰陽怪氣的。」

  

  德興帝眉頭一緊，皺起眉頭，「夠了！越說越不像話！」

  兩人趕緊垂下腦袋。

  「這個也爭？」七皇子在人群里悄聲道，「不如個各一隊兵，看看誰能剿滅匪首誰就是功臣？」

  德興帝真思索，聽著這話一下子就茅塞頓開之感，一看兩人，一想不就是如此，看著兩人實力如何，有這麼一對人練手也不錯，於是道，「你兩各帶三千兵馬，即刻上廣營山剿滅叛軍！」

  眾臣一臉懵逼，「……」

  這就一萬人的匪徒，還分兩路繳，而且還是兩個皇子，還是兩個不合作的皇子，這皇帝的腦路……

  眾臣正懵逼著，那邊太監急匆匆的道，「陛下，如今一大群人在披麻戴孝的聚集在皇宮門口，跪求陛下下旨抓捕犯人。」

  德興帝的腦子一疼，「……」這是要造反嗎？

  柳丞相看著皇帝十分不悅，趕緊到，「陛下，這些人大約是受害者家屬，臣帶人去瞧瞧看。」

  對柳丞相的能力德興帝還是十分讚賞的，這位老丞相一心為民，是在愛民楷模，又怕他受傷，道，「讓九公子過來，陪同丞相吧。」

  「是！」

  「讓紅巾衛看著些，若有人趁機暴亂，格殺勿論！」

  「是！」

  德興帝伸手支起頭，精神不濟的樣子。

  南宮太傅趕緊道，「陛下身體要緊，接下來的事情瑣事就由著他們看著辦吧，您保重龍體就是給我們最的安心。」

  德興帝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看著辦，還有什麼事情要上奏。」

  眾人沉默。

  「既然無事，就退朝吧。」

  「吾皇萬歲。」

  朝會一散，皇帝一走，眾臣都是各種滋味，有些人惶恐不安，有些人慶幸不已。

  兵部尚書這才剛鬆口氣，正要身手揉自己跪麻的雙腿，蔡正就上來，一巴掌拍他脊背上，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回頭瞪誰，蔡正一臉笑嘻嘻的道，「尚書大人，你大約得跟我去京兆府喝喝茶了。」

  「喝，喝茶……我跟你喝什麼茶？」皇帝一走，兵部尚書立刻又趾高氣揚起來。

  蔡正呵呵一笑，「我知尚書大人您家大業大，對我這樣的小人也看不上，到底漕運軍的事情，您還是要說一說的，說吧……」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哼！」

  蔡正看著她，笑了笑了，抱著雙手看著他，「大人，你這樣的是態度，我就不好說了，漕運軍雖然跟你關係不大，可是我跟你說，總不能是陛下的問題吧。」

  「你……你……你什麼意思……」

  「我蔡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好歹也在混了些年，人家都說了，我就不要臉的，你還真不知道出難招。你拿老丈母天天往我那京兆府跑，我什麼時候就不知道請她去我那兒喝茶！」蔡正道笑了笑，「您小舅子那案子，我還沒使勁呢……」

  「你！」

  這邊輔國將軍與裕安王領旨征逆賊，都是信心十足。

  如今還會輔國將軍的淮陽王還特意替顧逸芝討了個征北先鋒的官位，一下了朝就屁顛屁顛的就過來。

  顧逸芝卻沒在家，他初回京城，有很多人需要去拜會，先師故友，便是很多人都想過來見一見他，不過大家也不會這麼湊上來，自從發生了換藥的事情之後，顧承寬就對門禁十分嚴厲，很多人來，都被直接擋了回去。

  淮陽王來的時候，還真就見著顧逸芝的一個故友，五城兵馬司的一個少爺周常。周常的手臂被砍了一刀，包裹十分厚重。

  淮陽王這一來，周常就趕緊上前請安。

  那日程玉華離開之時，顧惜惜並沒親自去送，只是讓下人給了阿寧一些糕點，到是留了蔡雨一會兒，找了兩匹布送給她回去給侄兒侄女做衣服。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周常。

  顧向河也許真有些煩三姨娘與老太太，身體也沒復原十分，就去了翰林院。淮陽王一來，就有人過來稟告。

  顧惜惜道，「好茶好糕點招呼著，讓他等著吧。」

  「是！」

  顧惜惜到是想去直接問問今日上朝的事情，只是如此出去，終究不妥。

  淮陽王等了不多久，顧逸芝便回來。

  淮陽王趕緊的上前，「舅兄，你可回來了？我等你許久了？」

  「啊？」顧逸芝皺起眉頭，「我出去滅多久呢？」

  淮陽王，「……」

  顧逸芝笑了一下，「殿下，您怎麼來了？」

  「我給你弄了一個征北先鋒回來了……」

  顧逸芝，「……」顧老老將軍，他祖父叫鎮北將軍，他這征北先鋒……

  怎麼聽既怎麼變扭。

  淮陽王繼續告訴顧逸芝，裕安王與淮陽王各帶三千兵馬外，顧逸芝是早有準備，還是不由得怔了一下，雖然這夥人不見得實力多強大，可是說句實話，分兵都是兵家大忌，何況還將兵分給兩個互相想要踩死對方的皇子，後有聽說，九城兵馬將軍季松還帶著三千人馬，三伙人去剿匪，他就不想去剿匪了，他實在是搞不懂皇帝的腦迴路……

  淮陽王一走，顧逸芝就回後院與妹妹商量，「我這先鋒的名號，怎麼聽著怎麼抽呀……」

  顧惜惜聽著這官名也不知道如何說的好。

  「要不，我找個藉口溜走吧？」顧逸芝道。

  顧惜惜將茶遞給顧逸芝，忍不住笑了一下。

  既知淮陽王要拉顧逸芝下水，顧逸芝也準備了妥當，連十二律的那把劍也被他尋出來，讓人打理一番。只是不由得感嘆朝廷辦事兒，有時候這皇帝真不靠譜的。

  顧惜惜想的還不跟顧逸芝一樣，她笑到，「九門的人多少人？這些人交給一個人，皇帝怎麼可能放心？你也知道，他就是通過政變奪了別人的位置，他兒子要效仿他，那他豈不是沒活路了。」

  「哪兒有那麼多政變？就他的兒子，要人手沒人手，要錢沒錢，要腦子沒腦子，比起這位皇帝的心狠手辣，他的兒子可差得遠，九門不過幾萬人，且又不可能全部聽淮陽王的話，季松是老皇帝的人，我覺得季松搞政變的可能性都比他兒子強些。」顧逸芝不客氣的道。

  顧惜惜笑，「這位將軍十分低調，我到是不曾見過一面。說起來我對南宮九還了解一些。」

  「我到是見過，在國子監的時候他給我們上個課，十分瘦小，可箭術十分了得，能拉開三石打弓，人卻十分低調，不喝酒，也不亂出去走動，沒事兒就呆在家裡。」

  顧惜惜道，「怪不得對他沒什麼印象？哥哥有沒有細細的問問淮陽王朝堂發生什麼事情？」

  「問了，漕運軍的案子交個了蔡正審，蔡正這個人屬於在泥水裡滾一圈出來還乾乾淨淨的人，不過心思到也不算壞，為人也十分清廉，所以，我倒是不擔心顧家因此事栽跟頭，不過，陛下讓季松也參與剿匪，還真的出人意外，這季松到底是什麼人，實在是搞不明白。」

  顧惜惜道，「只怕皇帝的心思，是不願淮陽王還是裕安王抓到逆賊的？哥哥你看，聖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