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季松
2024-05-16 14:32:20
作者: 綠楊麼麼
「此前回京之前,祖父也跟我提起此事,我們猜測一番,實在猜不出。」顧逸芝笑了一笑,「這群逆賊是非剿不可,其實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只是,只怕這剿了之後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顧惜惜也明白,到時候若是謀反的罪一定下,只怕牽連甚多,人人自危,顧家雖然不涉入其中,只怕到時候煩心之事也不少,「貝兒如今就在山上,這對我們十分有利,比起裕安王來說,這是我們的先機。只不過我這一走,就怕三姨娘那賤人又開始折騰,不過她也折騰不起什麼花樣來。倒是那二十一爺,聽說快死了,怎麼跟我家扯上關係?」
顧惜惜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怔怔的道,「有此我進宮去,結果在洗心台遇到他,結果路上不知被水誰潑了油,他就掉水裡去了,我就,順手拉了他一把,就這樣。」
「就這樣嗎?」顧逸芝微微皺起眉頭,「我總覺得他居心不良。」
「哥哥,他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就算居心不良又能做什麼?總不能想著篡位吧……」
顧逸芝道,「不知道!說不清。」他皺起眉頭,「他找來的那些人,雖然不是精品高手,可都是音樂造詣不錯之人,你說一個要死不活的人,找這麼多人幹嘛……我老覺得有些奇怪,八個?為什麼是八個呢?」
顧惜惜無辜,「八不是挺好的數字嗎?很多人都喜歡八?」
「對,八個,八個……老覺得有什麼陰謀?」顧逸芝皺起眉頭,「你說,他為什麼上我家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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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陰謀?你想多了。」顧惜惜知道多扯幾句,指不定就扯出什麼來,於是道,「我們說哥哥去還是要小心些,裕安王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他的治軍也十分嚴謹,你不可小看他,雖然我們有貝兒做內應,可是,我真的想說一句,就因為敵人太沒戰鬥力,反而會讓自己人先內鬥起來,你要防著裕安王那邊有什麼陰謀?!哥哥帶一些自己人,另,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些解毒保命用的藥丸,去了廣營山,哥哥定要好生保重?!」
正說著,外邊有人進來,「小姐,有信來了。」
顧惜惜走過去,拿了信過來,「是貝兒的信。」顧惜惜打開信,是一幅地圖,「哥哥,將那邊的地圖拿一下……」
顧逸芝將圖鋪在桌上,拿起那簡易的地圖看,不過即使十分簡易,不過也比地圖詳細的多。
顧惜惜指著地圖上,對照著圖看,「這裡是京城,這裡是廣營山……翻過山便是渠縣……」顧惜惜看著上邊的圖,「清風口……榆樹坡……淮陽王去山上抓過人,你到時候再問問地形……要是能將季松爭取過來,我們的勝算就大了。」
顧逸芝道,「我們可不一定要親自抓人。」
顧惜惜道,「這戰場的事情誰說的明白,能多一個朋友自多一份勝算,至少不要成為敵人,季松為九城將軍,統管九城,眼看皇帝如今年紀已大,他要往後,自要選一個主子的,便是做純臣,也不見得能行。」
正說著話,這邊寬叔傳話進來,有事稟告。顧逸芝與顧惜惜便走了出來,在花廳見了寬叔道。
寬叔自然欣喜,「大少爺,大小姐,有件事要與你說一說。」
「何事這麼欣喜。」
「奴才一知道這剿匪的事情立刻就著人打聽點事情出來,還真的的就打聽出一些事情出來。」
顧惜惜道,「寬叔,可有是好事兒?」
「淮陽王,裕安王,還有季將一起去剿匪,裕安王我們的事情也知道不過,可這位季大人算的上一位清心寡欲的人,又沒什麼愛好,還真的說的傷無懈可擊,可大少爺,大小姐,你們知道這季松的妻子季夫人是何人嗎?」
顧逸芝一臉茫然,顧惜惜搖頭,「這位季大人,我也以前也知道,更不知道她妻子。」
「這位季夫人是東海侯的義女,她親爹是東海侯下屬,為東海侯辦事兒的時候被人給殺了,這東海侯便將她接入府中做義女教養的,十分疼愛。東海侯有個五代單傳的兒子,四十五歲才得了,如今這個兒子十八歲,正與東侯侯夫人娘家幼弟的女兒從小議親,可這定親信物不知怎麼落在了代國夫人的幼子手中,大小姐可能不太清楚,這代國夫人的丈夫在皇帝登基的時候為救皇帝而死,被追封代國公,如今他的長子降級襲封恩德侯,代國夫人是個了不起的潑婦,在京城除了幾個身份尊貴的,如雲和公主一般彪悍的人,還真沒幾個人敢惹。
如今這代國夫人的小兒子不知怎麼就看上這位小姐拿了信物,非要娶人家小姐,代國夫人這位小兒子都已經三十二歲,雖沒有正妻,可已有四個兒子,三個姑娘,長女都快十四歲了,知比人家這位小姐小一兩歲,也不知知道這代國夫人如何慣惜幼子的,將要強娶人家姑娘,期間還帶人沖入這位小姐家中要強搶人,最後還將此事鬧到了京兆府尹蔡大人處,代國夫人何等彪悍的人,非要蔡大人將那女子判給他們家,也虧的是蔡大人剛直,不然早將這姑娘給送去代國夫人家了。」
「呵呵,京城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顧惜惜忍不住冷笑,「這禮儀貴族,還真是讓人聽了不少笑話。」
「大少爺,大小姐,你們還不知道的是,這位代國夫人的長女,嫁的正是兵部尚書,而漕運軍的事情與兵部有些關係,蔡大人正請兵部尚書喝茶,我就怕蔡大人會跟兵部尚書……」
顧惜惜道,「東海侯怎麼說也是侯爺,怎麼就這麼任由代國夫人囂張呀?自己家的兒媳婦怎麼會讓別人來搶?這代國夫人也著實有些沒品,這拆人姻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顧承寬道,「代國夫人要真要好名聲,這些年也不會有個母大蟲的惡名了。」
「母大蟲?!」
「就是母老虎,有些地方將老虎叫做大蟲。何況,大小姐不知,東海侯夫人去世多年,這好男不跟女斗,總不能東海侯自己親手挽了衣袖上陣吧。」顧承寬道。
顧惜惜笑了一下,想起自己的老太太,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按道理,東海侯,恩德侯都是閒散侯爺,沒什麼實權,可是這兩家的女婿都是實實在在的權貴,一個是九門將軍,一個兵部尚書,都不是軟骨頭。」
「的確如此?蔡正只怕兩邊都不敢得罪,如今正愁的很呢?」
顧逸芝呵呵一笑,「如今這就是看兩家女婿給小舅子找場子的時刻,有趣有趣。只怕蔡正在如何油滑,這次也頭疼的緊。」
顧惜惜搖頭,「不過說起來這季松雖然看著低調,可實在說的上是位高權重,能在九門這麼重要的未知的呆這麼多年,深得皇帝寵愛,只怕這兵部尚書也不一定能拼不過的人,如今這兵部這尚書背後還背著一個大鍋,指不定這鍋就翻到了,所以,蔡正考慮這些,定也要偏著季家一些,只是,這代國夫人的丈夫又是救皇帝而死,所以,蔡正定是一隻在掂量,不過就怕他不知道季松是東海侯的義女。」
「大小姐,你這小看蔡大人了,這種不算隱秘的隱秘事兒,打聽出來並不難,你不知道蔡家養著了好幾個人能說會道的買菜的婆子,見天沒事就往市場轉,跟什麼都能說上幾句,買一些小食就跟人嘮嗑,這嘮嗑什麼?不就是京城貴人的八卦嗎?這說起來,很多錯綜複雜的關係就是這樣打聽出來的。」
顧惜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我們這位蔡大人真還有一手。果然有錢有有錢的探聽法子,沒錢有沒錢的路子,天下之人,這裡的才是路。有智慧之人,從不缺路。」
顧承寬道,「只是如今這代國夫人帶著她兒子天天上京兆府門口要媳婦,我想蔡大人都快被她給煩死了,聽說這次漕運軍的事,肯定會借著此事將兵部尚書拉下水,說准做了什麼交易也說不定。到時候若是漕運軍咬蘇家一口,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顧逸芝冷笑,「我還怕他不成?惹急了我,一劍劈死他。」
顧惜惜卻沒顧逸芝想的簡單,她知道很多時候,雖然能快刀斬亂麻,可後患也不少呀,如果她將此事幫季松給解決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哥哥有幫助。
正想著,嘴角微微一抬,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來,「哥哥,我想那代國夫人的兒子定是個色鬼,只怕是看重人家小姐美貌,這才使計將人家定親信物偷走做要挾。也是這東海侯家老實,這信物之事,認不認都是兩家的事情,與外人什麼關係?」
顧逸芝道,「你想得到,這東海侯也想的明白,只怕還有別的隱情。」
「我若送了季松這麼一個大禮,他便是不幫忙,也不會阻擋哥哥行事吧。」顧惜惜笑。
顧逸芝坐下來看著顧惜惜,「你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