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大醒教
2024-05-16 14:31:36
作者: 綠楊麼麼
貝兒思索一下,「碼頭那些人似乎也知道作亂的是些什麼人,雖然一臉驚恐,倒似見怪不怪。如今想想,那寨子也該存在幾年,雞狗都有,我去的時候雖人不多,可是寨子的規模並不小,應該不是那幾個人可以住的下的,而且,寨子還有些女人小孩的的蹤跡,雖然我不曾遇上,可是卻是發現女人的衣物小孩的衣服被晾曬在院子裡,還有幾乎,還放著織布機,而且那住處雖簡陋,到也不是雜亂無章,雖瞧著是臨時駐地,只怕人也不會少……」
顧惜惜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你的意思是?」
「如今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前幾年去外地,我聽說有個大醒教,崇尚武力,打著均產平等的口號,教徒發展十分眾多,很多都是拖家帶口的入教。大醒教中有很多浪人,退役士兵,平日請人教授武功,女人則織布種地兼做生意,養家餬口,也有很多女性多崇尚武功,一些女子甚至在教眾中擔當十分重要的角色。這些人原本在溧河,樟樹州一帶活動,打家劫舍,經常強搶富戶的錢財,救濟平民,可是如今他們竟入京還殺人。」
顧惜惜靠在桌上,「如果是教徒的話,他們入京的衝擊花燈會的目的是什麼呢?」顧惜惜想了許久,也想不到什麼關係?她也想過這些人是不是四皇子之人,可四皇子雖在軍中有些威望,但要超控這一群流匪,可就有些鞭長莫及。
「拿了地圖過來。」
貝兒將地圖取過來,顧惜惜找到了,溧河,樟樹州一帶。
「小姐看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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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前朝廣亭衛駐地,相傳這廣亭衛中混著一對人是前朝皇室的秘密軍隊,一直由宗室秘密掌控,這些人生生世世的效忠皇帝。廣亭衛在前朝覆滅後除卻死亡的,很多人不知所蹤,莫非這群人就是?」
「他們想幹什麼?莫非是想要復國嗎?」
顧惜惜道,「這希望這也說不清了?你瞧著上次漕運軍的那些人與這些人如何?」
貝兒道,「漕運軍的戰鬥力與這些人自然是天壤之別?我看著不像是一路貨色。」
顧逸芝走了進來,頭髮濕濕的。寬著寬袖青玉色的袍子,面帶笑容姿容自十分悠然而俊美。他過來坐在炕邊上,貝兒自轉到顧惜惜一側,要收拾圖。
顧逸芝道,「在瞧著什麼?」
顧惜惜道,「我想著大約明日的宴會只怕不成了?若明日大家不去外城了,來了顧家可如何?我們是接待還是不接待?」她靠在炕桌上,一臉無奈。
「來人了,自沒有將人趕出去的道理。」
「想來我受人排擠許久,這突然來一出,有點怪不適應的。」顧惜惜仰起頭笑,「我想著我不會那麼的……香,都要來咬一口的!」
蠟燭的燈光搖曳一下,硬著她的臉,顧惜惜的臉上映著純真與笑意,顧逸芝道,「那有什麼,你便多備下一下茶和點心。來的人便招待他們吃茶,改日再請便是,這有什麼可煩惱的。而且,大約明日是誰也出不去,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只怕九門早已經關閉。若真的要上我們家來蹭飯,不過我們不出城,嬤嬤明日大約還是能回來的,她若帶著些菜蔬肉品,到是可拼接處幾桌吃食來。」
貝兒道,「如此甚好,好,我這就去讓廚房多做些點心出來。」
「去將我那棋盤搬過來……」
「是!」
顧逸芝靠在炕上,看著顧惜惜,「你到是越髮漂亮的,不過這麼大架勢沒哭鼻子,倒也稀奇。」
顧惜惜忍不住嘆息一聲,「哥哥此話,真是令我有些不安心,你可不知妹妹在京中著實艱難,這京中之人,說一句話藏三句,我腦子不好使,楞吃了好機會大虧。」
顧逸芝卻笑起來,「我瞧著不是,自分別一來,你氣色也好了許多,看來日子過的不錯。」
「你還有力氣打趣我呢?」顧惜惜支起頭靠在桌上,「你可不知該如何感謝我呢?你的一件終身大事兒,可多虧小妹我用盡渾身解數才讓您能繼續瀟灑小去。」
「哦,什麼事兒?」顧逸芝端起茶喝了一口。
顧惜惜道,「大哥就不想想,要沒我,你指不定就成皇家女婿了嗎?」
顧逸芝一怔,沒忍住,一口茶噴出來,「什,什麼,女婿?!咳咳,你可別嚇唬我,皇帝便是有女兒,大約也不會嫁我。」他放了杯子,看著顧惜惜,「舍你入他們家已是恩賜,便是有,我也不會要。」
顧惜惜起身,走了過去,站在榻邊,張開雙手。
顧逸芝伸手抱住她,「我可憐的妹妹。」他的手撫摸她的脊背安撫,「都怪哥哥無用,不能替你撐腰,這麼一個婆子也敢欺負到你頭上。你放心,你所做之事,我謀之人,哥哥我,定為你謀劃好。」
顧惜惜靠著他,覺得安心,「比起那些拿著女兒換取權勢的人好多了,哥哥還是我的哥哥,聽著哥哥的話,我便覺得如山一般有了依靠,既是旋渦,誰又能逃脫?哥哥放心,我定十分小心。」
「阿娘將你託付給我,到底是辜負阿娘重託,讓你,陷入這詭秘的京城奪權旋渦。我對不起阿娘,也對不起你,阿妹,哥哥我,十分愧疚。」
顧惜惜放開他,坐下,「哥哥不用愧疚,你我兄妹如此扶持就好,切不可生如此心事,阿娘一直覺得她當年和離沒有帶走你,對你實在不公平,只是若讓她忍氣吞聲,她又做不到,心中對我們都十分掛念。」
「阿娘這一生過得何其苦楚。罷罷罷,此前之事,也不用再提,往後你我兄妹能過好日子,阿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顧逸芝笑了一下,拉著顧惜惜的手,「怎麼瞧,還是覺得妹妹最好看。」
「我到是不鬧你。」顧惜惜坐回去,歪著腦袋問他,「哥哥可是從祖父處過來?祖父的身體可還好?白橋關還下雪嗎?」顧惜惜說完,將棋盤擺好,落下棋子來。
「祖父很好,我走的那日還親自騎馬出來送我,雪倒是不下了,我來的時候,糧草都已到了。你送去的糧食,大家都吃的很好,我聰明的妹妹,就如同天女下凡,若不是因為你是女子,又與那廝又婚約,你在軍中的名頭,只怕會一日千里。」顧逸芝也拿起棋子放下。
顧惜惜道,「我一個女子,要出名做什麼?到是哥哥,若非有急事,只怕也不會回京,你如今給我帶著的消息只怕也輪不到別人送,定是十分機密之消息?你你倒是與我說一說是什麼消息?」
「就你聰明,祖父得了消息即讓我回來告知你。」
顧惜惜由不得嘆息一聲,「如今京中形式越發複雜多變,三王爭持不下,老皇帝也不知道真的病了還是假病,而今漕運軍竟叛變,今日衝擊花燈會的人就不知道是屬於哪方的暴徒。如今只讓人想的是這權利的腳下,鮮血淋漓,越發叫人覺得膽戰心驚。」
前世她也踩了多少血才助淮陽王榮登皇位,顯然,少了她的一臂之力,淮陽王如今的帝王之夢遙不可及,在黑暗的巷子中,他的那聲嘶鳴,顧惜惜想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自多了幾分笑意。
顧惜惜又忍不住想起了二十一,那個暗藏在黑夜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成一條毒蛇,咬住那些人的喉嚨,一招致命。呵呵,德興帝這位皇帝權欲之心甚重,老是想著大權在握,喜歡用一方的勢力牽制另外一方,當時為牽制南宮家,他轉身就給淮陽王賜婚,為了大家裕安王的功績,立刻又扶持了淮陽王,眼見著淮陽王的越發有些氣候了,立刻又讓楚王出來蹦躂。只是如今回頭過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現沒有發現自己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少。
「發什麼呆?」顧逸芝發現顧惜惜走神,忙問,「不舒服嗎?在花燈會上,你沒什麼事情吧?」
「那些人還不能奈何我?倒是哥哥,你怎麼會挑了這個時間回來。」
「我真是碰巧趕上的。」
「哦?」顧惜惜搖頭,「不過,哥哥就不想知道哪些人與哥哥說了什麼好婚事?哪家的如花美眷能賠上哥哥?」
顧逸芝從小在帝都長大,認識的人比顧惜惜還多,想了一圈,微微凝眉,「莫非是……?」
「哥哥到是想,可人家南宮家的十二小姐那可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有著西鳳一風的美稱,而且呀,長登大師還未其批過命,鳳凰之身,何人敢娶?!不過,哥哥可識長寧公主?!」
顧逸芝還真聽說過,當時還譴責過柯家太不地道,人家好歹是公主,你兒子要死了,怎麼能說人家克夫,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人給送回來,不過腦子一轉,面露怒氣,「這是誰亂牽線?等著我上門拆掉他家門楣。」說完撩起衣袖就要下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