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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皇叔指點我

2024-05-16 14:31:22 作者: 綠楊麼麼

  「什麼事兒?你說。」

  顧惜惜笑起來,「顧家是有一個去國子監的名額,父親是如何打算?!」

  經顧惜惜一提,顧向河才想起,國子監每年有三十個蔭監名額,顧家每隔三年大約能分到一個,只是當年顧棲桐也沒用著名額,是硬考回去的,他還將此事忘記了。如家顧家不需要,這自然是在族裡選人。

  不過顧向河也知道,國子監是國學,國子監是好,可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混的,且不說權貴子弟皇親國戚甚多,便是旁支側房的也不是一般人家,剩下的便是多人挑選出來,成績十分優秀,剩下的大約也知剩下一些會伏低做小的人了,像那呆頭鵝一進去只怕呆不了三天就會被整的灰頭土臉的嚷著退學呢也有呢。

  顧向河又想起兒子顧逸芝,當年就是國子監的調皮搗蛋王,多少勛貴子弟都被他揍的哭爹叫娘,他這雙璧的名號,大約很多是揍人給揍出來。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顧惜惜道,「祖父說過,施恩於人,也要施恩之人感恩,我們家人不多,可是也不要多結仇家才是。」

  顧向河道,「是,此事交給惜姐兒,我十分放心。」

  顧惜惜笑起來,「我會辦好的,父親。」

  從顧家出來,淮陽王的臉色好些了一些,看著二十一爺,臉色雖蒼白,可神色十分自然,漂亮的臉比有些姑娘還漂亮,他正靠在車廂養神,見著二十一看他,淡淡一笑,「怎麼?」

  「顧家之事,皇叔如何得知?!」

  二十一便笑了起來,「此事你不知,實在是……」

  淮陽王臉色緋紅,「也是我疏忽。」

  「是呀,一個疏忽,漕運軍都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了,而殿下竟不……」

  「此事是有人報過我,因當時,我心中煩悶,不及聽清,所以……」

  「糊塗呀。」二十一嘆息一聲,「此事說起來,你到是沒顧小姐想的明白?她要是不上這摺子,你以為你還能有個輔國將軍的名號嗎?要沒這摺子,你準備皇上直接捋成白身,此事你不僅不趕緊,只怕如今還在恨顧小姐吧。」

  淮陽王臉色一暗,看著他,「什麼?」

  「難道皇上要將一介將軍府的嫡女嫁一個白身?顧小姐一上摺子,陛下難道要因為把自己的指婚給全部捋了……要是顧小姐不上折,陛下還了安撫眾人,把你捋成白身都是輕。可這一上摺子,陛下就被將了一軍,你這活的好好的呢,可不是感謝人……」

  淮陽王微微一怔,「聽皇叔這麼一說,小侄兒真是頓悟,此前還,還對顧小姐有些心結,如今……我覺得當日備下的禮品,實在是單薄了些。只是,經過此事,我到底,覺得顧小姐只怕如今只怕……」

  二十一笑,「到時候,好好的解釋一番便是,那日,殿下與我一起來給顧小姐捧捧場,給大小姐幾分面子。」

  「還請皇叔指教。」

  二十一道,「指教什麼,咳咳……此事,我估摸著很快便有轉機?」

  「轉機?」淮陽王道,「漕運軍的事情也不知道能牽扯出什麼,二十一皇叔的所說的轉機不知是什麼?」

  二十一閉上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淮陽王有些著急了,「皇叔,您就跟小侄兒是說說,什麼轉機?還請皇叔明示……」

  二十一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明示?還怎麼明示你……聽說你前些日子得了一副上號的田黃?」

  淮陽王遲疑一下,驟然想起,趕緊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方上好田黃,明日便送給二十一皇叔。」

  二十一這才嫣然一笑,「是大雍的國書該遞過來了。」

  淮陽王十分不解,何況此事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您莫不是哄我,這,這算什麼,大雍的國書?」

  「對,大雍的國書送過來。」

  「大雍?!」淮陽王道,「他們過來做什麼?會是誰來?來幹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大雍的攝政王會親自過來。」二十一看著淮陽王,「到時候陛下定要派出有分量的人接待。莫非要是老四回來,還是讓老七那德性的,此時,殿下便也從長計議一些。」

  淮陽王看著二十一,微微皺起眉頭,「老四那德性,我是不願意他的,只是不是還有二十一皇叔,何況,京中還有幾位皇叔,安王,楚王也都在,如今我被老五牽連如此大的事情,只怕陛下也不會……」

  「恩?」二十一冷哼一聲。

  淮陽王道,「還希望皇叔指點我……」

  「呵呵……呵呵呵……」二十一笑了笑,「事都是人做出來的,若殿下有些功勞,到時候不就可以……順理成章。」

  「功勞?!」淮陽王惋惜一聲,「京中諸事平安,我便是想做些功勞,也怕做不得。」

  二十一笑了一下,「殿下到底都養了一些市民廢人,最近我功勞還真有一個。」

  淮陽王對著二十一又拜了拜,「二十一皇叔,你的大恩,我絕不會忘記。」

  二十一遲疑許久,「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在作亂。廣營山有劫匪之事,你可聽說?!」

  「廣營山?!不,不曾!」

  「廣營山雖進帝都,可不是京兆尹管,此事,你不若去詢一下京兆府蔡正。」

  「多謝皇叔。」

  這邊顧向河剛出去貝兒便走了回來,「大小姐,查出來了。」

  顧惜惜抬起手,「我大約也知道,這些人大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蘇茂這麼多年,管著的這些人,他就的先將這線給斷了,否則這信息,早傳過來。」

  貝兒道,「這些人還查不查?」

  顧惜惜道,「算了,便查是查出來,只怕也不經用。」

  「大小姐的意思。」

  「查還是要查,若是留下些家人或者真有苦難的,還是要撫慰一番,不能涼了別人的心。」

  「是,這事兒,我跟著去辦。」

  「讓魚叔將那邊的人調一些,讓魚叔提一些人起來。」顧惜惜遲疑一番,「你瞧著三管事如何?」

  貝兒道,「雖是年輕,但做事十分穩重,便是能扣著那些管事,沒讓那些人鬧起來,便知是個不錯的,只是如今畢竟資歷尚淺,還要稍加歷練。」

  「資歷長有什麼用,我就不是被資歷長的給坑了嗎?若不是發現的早,這些個傢伙一入離國,我便是想要搶回來,那也是得罪人的事情。」顧惜惜道,「找個時間見見他。」

  「小姐既要請客,找他過來作陪一下也可。」

  顧惜惜有些遲疑,畢竟商戶的身份有些低微,只怕到時候受了委屈,得罪人。

  「聽說這人讀書挺好,只是後來家境驟然變故,才入了商戶的。」

  顧惜惜坐下來,「怎麼個家道中落?」

  「聽說是爹死了,叔伯分了家產,娘有生了病,沒辦法了,他這才投到我們門下。」

  「給他去帖子,讓他那日過來。」顧惜惜道,「若無容人之量,倒也使喚不動,我這樣的人還要能伸能曲的,他,先瞧著吧……」

  「是!」

  顧惜惜道,「打聽打聽,安王府最近有沒有喜事兒?」

  「大小姐打聽這個做什麼?」

  許言莜到,「綠桐之事已查數年,如今我偶在安王府聽著琴聲,雖不能斷定是綠桐,不過查一查也好,前些日子,我探了一下南苑郡主口風,她們府中卻有這麼一個人,無知便罷了,我若知,不去探查一番,且叫我心中不安。」

  「小姐何須那麼謹慎?我自去安王府探查一番便是。」貝兒道,「管他藏在王府何處,定叫我搜尋出來。」

  顧惜惜卻擺擺手,「如今倒不是那爭強好鬥的何況,京中形式多變,德興帝是怏怏不息,眾王蠢蠢欲動,裕安王虎視眈眈,還加上一個想要漁翁得利的南宮家,帝都這潭水太深,此事若我蘇家再有什麼動靜,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行錯一步,粉身碎骨。」顧惜惜坐下來,用手撥弄起茶几上的花盆,「我到時要看看我們這位自稱英明神武的陛下如何破局?!」

  「能破嗎?」

  顧惜惜道,「自然是要破的?」

  貝兒坐下,「倒如今,我倒也看不明白,這皇帝到底是看中淮陽王一些,還是看中裕安王一些。」

  「他倒是想兩個都看中。」

  「兩個都看中。」權利之心,那才是最腐蝕人心的東西,皇帝緊緊抓緊權利,就怕一鬆手,什麼都不是,就如同當年的淮陽王,成為帝王之後,被腐蝕掉的良心。

  那是用血染成的輝煌,如何捨得放手。

  顧惜惜起身來,微微的皺起眉頭,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小姐何事皺起眉頭。」

  「若要說破局,顧家也難說不是一個缺口。」顧惜惜在房中走了幾步,「權利動人心,財帛又何嘗不動心,罷了,先走一步試一試……將帖子都分發出去,節後,我便邀請眾人去溫泉莊子,你去向三姨娘領一些對排,該布置的布置起來。」

  「那山莊雖好,可究竟遠了一些,到不若在家中,雖顧家有些小,擺些桌椅倒也成。」

  「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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