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論七出之條

  顧向河也是大吃一驚，回頭看著顧惜惜，「這……惜姐兒，這是怎麼了？」

  顧惜惜道，「不過幾個宵小之輩，聽說銀子已追回，蘇家有人會上京處理此事。」

  

  淮陽王大吃一驚，「此事是如何發生的，我怎么半點都不知道？」

  二十一道，「京兆尹衙門，紅巾衛，甚至五城兵馬司都上了摺子，陛下全部留中不發，漕運軍的將軍如今都被扣下，就等著開年審查……」二十一斜著身子靠在椅子上，「你整日在府中讀書，說起來不知道也是難免的，不過你到底是皇子，雖你父皇罰你讀書，但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還是需知道的，否則陛下問你，你豈不是如何都答不上來？」

  「我卻不知有此事？」

  「先不說，蘇家在雪災之中給具錢糧，幫著殿下調配資源用於賑災，便是一般商戶，這還在天子腳下，京能這麼橫衝直撞的搶劫，這讓人如何感想，這搶劫之人，可還是陛下的漕運軍，軍銜不高，可作出這等大事，這是罪同謀反呀，你也想一想，若這些人在勾結些人，衝撞皇宮，這是何等瘋狂……」

  淮陽王剛聽著倒也沒多想，如今聽著這麼一說，整個人是背後冷汗直冒，「如今，這可如何是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半點也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陛下如何……」

  「難道大過年的也不讓人過好。」

  顧惜惜道，「我還想著十八那日請了眾位姐妹來府中相聚，只怕這時間可能有些不太好。」

  「雖與你有些干係，可說到底與女眷也沒多大關係，你若是請人，下帖子請了過來就是，便是真的有什麼事兒，也查不到你頭上去。」

  二十一笑了笑，「不如提給前寫了帖子過去，便是真的有什麼事兒，推辭不來再說。」

  顧惜惜道，「這個，我到是怕到時候，竟無一人來捧場，豈不是丟臉到家？」

  二十一遲疑一番，「要不，我帶著皇侄兒過來與你捧捧場？！」

  「這個不好吧。」顧惜惜遲疑一下，「我從不舉辦家宴，若您來了，我還不得劈處一處與您單獨休息，挺累的……」

  「大小姐是我小輩，又是我救命恩人，能幫您一次也不算什麼？何況，我們殿下，心中也十分記掛你，我到也可將我那幾個熟悉樂器之人，帶過來給大小姐助助興。」二十一看著顧惜惜說道。

  顧惜惜心中到時大動，若真的有著幾人，也可以先試一試他們的能力，免的到時候掉了隊。

  二十一又道，「你有什麼忌諱之人嗎？」

  「啊？」

  「若是這個時候，請了大小姐不喜歡的人，到怕掃了你的興致。」

  顧惜惜一笑，「我這人道也不是不能容忍之人，便是我的仇家，人都上來賠不是了，自沒有打出去的道理。」

  「大小姐真是胸襟廣闊。」

  「贊不得。」

  二十一道，「到時候我便請幾位公子來，還請大小姐辟出一個地方，給兩壺酒。」

  顧向河道，「自然，到時候，二十一爺儘管來。我自會備下好酒。殿下若能來，自然是蓬蓽生輝。」

  顧惜惜道，「也是，我家中兄長雖不在，幾位族兄也不錯，到時候請他們鍋里陪」

  淮陽王道，「若是有空，自來捧場。」

  「到時候便恭請各位駕臨。」顧惜惜說完，便退了出來。

  二十一與淮陽王等又說了一些話，便出了府。

  送走二十一爺與淮陽王，顧向河便到棠院。

  顧惜惜見了兩人回來，見著無事，便也到了房中聽周嬤嬤講課。顧秀娘起身叫了一聲，周嬤嬤是搭著眼皮，繼續說起來，旁邊坐著顧蓮玉，整個人仰起頭，眼神帶著幾分蔑視。

  周嬤嬤道，「所為七出又稱七去，七去，包括，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口多言、竊盜，如果妻子能有這其中狀況，便可禮法中所規定，丈夫及其家族便可以休妻。不順父母者，為其逆德也，當去;無子，為其絕世也;去，淫，為其亂族也;去，妒，為其亂家也，去;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去;口多言，為其離親也，去;竊盜，為其反義也，去。大小姐可有別的解說。」

  顧惜惜道，「嬤嬤說的在理，這七出之條，從其內容來看，主要是站在丈夫及其家族的角度並考慮其利益，像什麼不順父母、無子，盜竊，因此可說是對於妻子的一種壓迫，但從另一方面，比如，淫、妒、多言，為婦人修身之德，也帶著管束之則，這七出外，還有三不去，雖處在男性處於優勢地位的社會中，也使女性最低限度地免於任意被夫家拋棄的命運……」

  周嬤嬤到是一驚，盯著顧惜惜。

  「所說事事，無規矩不成方圓。其身正，其心正，事事依著規矩，看清楚身份，做符合自己身份之事，說符合自己身份之言，便時蒼蠅，要盯這無縫之蛋，也的多折騰幾分。」顧惜惜對著秀娘道，「這規矩之事，也不是一成不變，如這妒，你的丈夫非要尋死覓活的弄個青樓女子回來，你是妒還是不妒？」

  秀娘楞了一愣，看著顧惜惜，「姐姐，此事如何解？！」

  「作為妻子，你要是管，那便是妒，你要不管，讓你家爺弄這麼一個下賤之人入門，這便是辱沒祖宗，踐踏門楣呀，說不定你公公，你婆母也嚴令你處理好此事，你要不管，這不順父母之罪名也該落實了，這管也不管也是錯，周嬤嬤，你說，遇到這樣的事情當如何做？！」

  周嬤嬤一怔，臉色一黯，「這……」

  顧蓮玉站起來，「那大姐說，若真的遇上，大姐將如何處置？」

  「你想知道？」

  顧惜惜抬起頭看向她，「這不是你姨娘的長項嗎？」

  「什麼？！」

  顧惜惜道，「你要不回去問問你姨娘，然後順便來給我們傳授一下經驗。」

  「你……」顧蓮玉一下站起來，「你一句兩句的指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姨娘又有什麼不對，我們又如何遭惹你了。」

  「瞧瞧，我這才說一兩句，你就給我急了，說句實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急呢？」顧惜惜淡然的看著她，「為什麼？你說呢？」

  「我知道什麼，我一項不太明白大姐的意思，大姐可是一句話含在三句話好的，明著褒揚，實則貶責，聽著是貶責的話，指不定心中暗自便是肯定。」

  顧秀娘道，「大姐，三姐，我們不是再說這個事情嗎？說著說著又繞開了。」

  「繡娘，這做人了，總不能十全十美，還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你知道嗎？」

  顧秀娘搖搖頭，「不知，還請姐姐賜教。」

  「這句話你可聽好了叫，時也，勢也。」

  顧秀娘一臉茫然。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說白點，那邊有勢往哪邊靠，否則，三姨娘一介廚娘，賤民之身，如何能有如此造化，這便是勢也。遇著這樣的事，你也不該急，有什麼好著急的，你就瞧瞧你府中之勢在哪一邊，要是你公公婆婆掌著權，你就靠著你公公婆婆去，孝順父母總是沒錯的，你家裡男人勢力大，你就靠過去，不做妒婦。」

  「要是權勢相當，死不想讓，那又該如何？」

  「人家父母子女相互爭，與你什麼關係？那邊涼快那邊去唄。」顧惜惜站起來，「這時間之事，規矩在前，變通在後，規矩是人定的，你是主子，你要是讓規矩給困住，必活的不如奴才。你要是連奴才都活不過，你當主子還有意思嗎？不說了，有些累了，我回去養病，周嬤嬤接著講吧。」

  走出出，那邊送完顧向河的人也過來，上前就拉著她，「你，沒事吧。」

  「我很好，父親，進去說吧。」

  走進屋，顧惜惜讓人上了茶，顧向河道，「我才想起你離家幾日，想著蘇家的銀子已經追回了吧，那些日子，惜姐兒是去追人去了？」

  顧惜惜正端著茶喝，楞了一下，點頭，「是！」

  「可有受傷？」

  顧惜惜笑，「不過一些草莽之輩，到底不是厲害之人，我如今好的很，到是那漕運軍倒了霉，說起來，我到了召寧，我便將此事告知召寧的大人，是那大人協同我我將那些叛變之人抓起來了，此次立了這麼一個大功，召寧的那群人也不知該如何謝一謝我？」

  「那可是漕運軍，你，你……你帶著多少人？」

  「沒多少？」

  「你，你怎麼這麼膽大，如今抓起來的那些人，如今，在何處？漕運軍是些當兵的，個個凶神惡煞的，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可如何是好？」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顧惜惜一笑，「我都被他們給劫過一回，莫非還作弄第二回，再說，我瞧著那漕運軍也不是什麼大腦袋的，百十人到底麼經過戰事，被幾十人一下，個個屁滾尿流，真說的上是不堪一擊。」

  「你說的到簡單，刀劍無眼！你一個女孩子，這……」

  「我們這不是武人之家嗎？」

  顧向河到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顧惜惜笑笑，道，「到是要與父親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