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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出手相救

2024-05-16 14:27:35 作者: 綠楊麼麼

  第六十八章出手相救

  淮陽王走進寺廟中,看著蒼天大樹,風神駿茂,古木參天,好一派莊重肅穆,金身佛像,高大的殿宇樓閣,異常漂亮。大殿中一大群僧人朗誦著佛經。他大步走了進去。

  「殿下,您裡邊請。」

  淮陽王看了看,點點頭,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聽說,你這寺廟中容留不少客人?」

  「是的,殿下。」法悟道,「連顧家家眷也在寺廟中,顧家小姐已經來了數日,顧小姐十分好學,在屋子中盡心抄寫佛經。」

  淮陽王冷冷一笑,「本宮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如此用功?!」

  法悟不再說什麼,只是詢問道,「知道殿下午間可在寺廟中用些齋菜,我們寺廟中的齋菜倒有些名氣。」

  淮陽王看著院子裡擺放著的大缸,走過去看著上邊長著的青苔,「也好。」

  「是。」法悟轉頭吩咐下去。

  淮陽王問,「這寺廟中還住著哪些人?」

  

  「大雪封山,留在山上的施主並不多,只有三四家,也有兩家已經於前兩日下山去了。」

  淮陽王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法悟皺起眉頭,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著淮陽王身後帶著的侍衛,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剛退到門口,淮陽王卻開了口,「顧家家眷在何處?本宮既然來了,總是要去拜會一二的。」

  法悟微微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只會了個小和尚,小和尚跑出去。

  「在這邊,殿下,這邊請。」

  司棋與榮香正在鑽珍珠,這個機器有點笨重,要一人踩著,一人扣著珍珠大小,用細的針慢慢的打穿。旁邊放著十幾顆已經打好了小孔的珍珠。

  珍嬤嬤道,「我到時想著用這些攢一頂花冠的,被小姐這麼一送出去,哪兒還夠,如今上哪兒找到這樣品相的珍珠……」看著貝兒要伸手拿,一下打過去,「別用你的手亂摸,這東西嬌貴的很。」

  貝兒縮回手,「怎的就嬌貴了?」

  「這裡可是顧家的家眷?」小和尚泡進顧家院子的大門,站在門口問。

  珍嬤嬤嚇了一跳,趕緊出去,「是呢?小師傅?什麼事兒?」

  「施主,淮陽王要過來拜會,師祖讓我來只會你們一聲。」

  珍嬤嬤趕緊還禮,「多謝小師父。」

  看著小和尚走遠,珍嬤嬤反而冷靜下來。關上門,回頭看著屋子中的人,「淮陽王來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下,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婦人走入帘子後,背著外邊鋪開的紙。司棋則端了治療風寒的藥放在窗戶邊。

  珍嬤嬤站在門口,面色帶著幾分憂慮的樣子。

  淮陽王很快的走了進來,珍嬤嬤整理一下衣服,走了幾步迎了上來,朝著他行了一個大禮,「奴婢珍氏見過淮陽王殿下。」

  淮陽王微微的低頭,看著是個老嬤嬤,微微的皺起眉頭。

  「奴婢斗膽,請殿下幫忙勸勸我們小姐吧。」她說完,拿起帕子輕輕的擦了一下眼角,「殿下請屋子請。」

  淮陽王正要跟著她往裡邊走,卻聽著屋子傳出一陣低聲的咳嗽聲,屋子的人嘶啞著嗓子道,「還有幾行字,我抄完就喝?」

  聲音粗礫而低沉,他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

  「殿下有所不知,小姐的身體原本就不太好,因娘胎出生帶著弱症,一到冬日一不小心就犯病,往日還好,如今連日抄寫經,把身體累垮了,終於沒熬住,感染風寒?」珍嬤嬤的話沒說完,屋子裡的人又咳嗽了兩聲,聲音很淺,不過聽到出是刻意壓抑的聲音。

  淮陽王微微凝眉,低頭訓斥道,「既生病,為何不回府?」

  珍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

  旁邊的太監看著,頓時訓斥起來,「還不快說。」

  「殿下有所不知,小姐自幼養在夫人身側,聆聽教誨,夫人離世已七年有餘,小姐說,今年有可能是她在娘家的最後一個節日,嫁人之後,女子要以夫家之道為謹,連盡孝也不敢擅自專一,她想在這最後一個年節,為母親多盡一點孝心……」

  珍嬤嬤說著話淮陽王眉頭稍微舒展些許,只覺得顧惜惜還是有點顏色,可轉而一想,頓時不喜,她真的以為明年就能嫁入皇室嗎?她也太過自信。

  屋子裡邊又傳來幾聲淺淺的咳嗽聲,丫鬟小聲的勸道,「小姐,您先把藥喝了吧?」

  淮陽王越過珍嬤嬤就要朝屋子裡邊走,珍嬤嬤的心一緊,心中著實沒底。

  旁邊的太監看著珍嬤嬤,突然問,「你害怕什麼?」

  珍嬤嬤微微欠身,「奴身份低微,見貴人威嚴,心中不由生出敬意。」

  淮陽王回頭看著珍嬤嬤,「難道不是因為心中有鬼?」

  「奴不敢。」珍嬤嬤趕緊跪在地上,「奴婢心中坦蕩。」

  「是嗎?」淮陽王抬起手,刷的一聲推開屋子的門,看了跪在地上的珍嬤嬤一眼,抬起頭朝著屋子看。

  屋子散發出一陣藥味,讓他皺起眉頭,他抬手遮住鼻翼,微微的探頭往裡邊看。

  司棋渾身發抖,被婦人一把抓住。

  「小,小姐。」

  婦人啞著聲音問,「是,是殿下嗎?……咳咳,快,快與我梳妝……」說著扶著司棋的手,就要站起來。身子一晃,差點就摔在地上……

  司棋趕緊伸手扶,「小姐,殿下就在門外。」

  「你去幫我留住殿下……咳咳咳咳,咳咳咳……」

  珍嬤嬤看著淮陽王局部不定的樣子,從地上爬起來大步的走進屋中,伸手撩起垂下的帘子,伸手一把扶著她,「小姐莫著急,殿下就在門外呢?奴婢這就去請殿下進來。」

  珍嬤嬤的話還沒說完,「顧惜惜」一陣咳嗽聲大聲的咳起來,幾乎快要把肺都要咳出來,隨時隨地都要斷氣一般,不由得生出一股幸災樂禍的樂趣。

  他抬起頭又朝房間看了看,屋子裡熏著厚重的香,可是仍舊掩飾不住藥味,桌子上還茶几上等都擺放著才寫出來的佛經,才寫出的字,還沒有干,旁邊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碗又黑又濃的藥,又忍不住想起前些日子,顧惜惜在他面前伶牙俐齒的樣子,恍然如兩個人,心中生出兩分唏噓。

  「看來病的不輕啊。」

  回應他的是一陣長長的咳嗽。

  淮陽王還想要說什麼,外邊卻響起一陣悠揚的琴聲。

  琴聲從不遠處傳來,似遠非近,琴聲清脆悠揚,如三月嬌花,又帶著幾分弱柳嬌柔,琴聲穿透院子,整個院子的鬱結都似乎被琴聲驅趕,天空中似飄下五彩繽紛的花一般……

  淮陽王正聽的起勁,突然琴發出叮的一聲,似琴弦斷裂一般,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後,留下裊裊餘音……

  琴聲的餘味被屋子傳出一陣熾烈的咳嗽聲打斷,淮陽王頓時皺起眉頭,看著顧惜惜一臉嫌棄,「好生養著吧,本王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也不等顧惜惜回應,大步轉身出了院子,追著琴聲方向而去。

  「是誰在彈琴?」

  走出來法悟等人迎上來,法悟大吃一驚,「小僧不知?」

  「不知?!」

  叮!又一聲。

  淮陽王身邊的太監指著不遠處的院子道,「殿下,琴聲好似是從那邊傳出來的?」

  淮陽王回頭看著法悟,「那兒是何處?」

  「是京中一位公子的,他因為體弱多病……」

  不等法悟說完,淮陽王帶著人直接的朝著那院子奔了過去。

  院子門口載著兩顆臘梅,臘梅的香味彌散整個院子,院子裡用積雪堆出幾個雪人,造型各異,屋子的窗戶未關嚴,能看著一個白色的人影,此時裡邊又傳出一聲琴聲,淮陽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理了一下衣服,止住身後的幾個兩個侍衛,小心翼翼的朝著窗戶走了過去,走到窗戶邊,伸手小心翼翼的拉開窗戶,朝著裡邊看。

  屋子裡邊燒著炭,香爐的香繚繞升起,背對著窗戶的地上放著厚厚的坐墊,面前側身坐著一個身著白裘披風的人,因為背對著窗戶看不出清楚面容,甚至分不清男女,烏黑的是頭髮垂落在地上。他的面前放著一張古琴,他正用一雙芊芊細手撫摸著那根斷掉的琴弦,似要將琴弦接起來一般。

  「姑娘,可需要幫忙?」淮陽王伸手撥開窗問,「本王家中有個了不起的琴師,對琴很有研究。」

  坐著的人遲疑一下,才轉頭過來,淡淡的笑了一下,問道,「是嗎?那麼,真是有勞了。」

  淮陽王看著回頭過來的人,一下子呆掉,只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地上的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走到窗戶邊,抬起手扶住窗欞,悠然的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什麼姑娘?皇侄兒不認識皇叔了嗎?」

  「二,二十一皇叔?」

  「哈哈哈……皇侄兒真有趣?!不過跟皇叔開這樣的玩笑好像不太好哦。」

  淮陽王覺得幾輩子都不曾有這麼尷尬的時候,站在原地了,手腳冰涼。二十一伸手拉這窗戶道,「進來吧,門沒有關,你知道的,我不太吹的風。」

  他素手伸手關上窗戶,依舊留了一絲縫隙。

  淮陽王卻如同被定住一樣,久久的站在原地,二十一的聲音如天籟,可淮陽王卻覺得每一個字都想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

  「殿下?!」

  淮陽王咬咬牙,朝著大門走了過去,二十一府上的僕人將門打開,淮陽王的走了進來,臉色十分尷尬的道,「剛才,我……」

  二十一坐在椅子上,外邊穿著白裘袍子裡邊穿著淺金朱紅撒花的圓領袍,頭髮用一根黑色的帶子束著,披在身後。他伸手提起茶壺將茶倒入茶杯中,優雅而別致,分明是一個翩翩貴族少年,哪兒又半分嬌柔之氣。淮陽王真像給自己一巴掌,他當時為什麼鬼迷心竅一樣,叫出那一聲姑娘。

  二十一原就長得十分美,嫣然一笑,更奪人心魄三分,他淡淡的笑著問候道,「許久不見,皇侄越發的風姿卓絕。」

  「是,二十一皇叔亦是。」這一笑,又讓淮陽王恍惚,他原本心虛不已,站在一邊,竟顯得手足無措。

  「坐啊。」二十一看著他,將茶杯推到他跟前,「這可是好茶,你嘗嘗。」

  淮陽王遲疑一下,撩開朱紅的袍子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覺得一股清甜的味道躥入喉嚨,香氣瀰漫整個胸腔,他抬頭就看著這個比他年紀還要小几歲的男子,如今似還帶著幾分孩子氣一般一眼的眼神看著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鬱結之氣。他憑什麼比他高了一輩。他為什麼要叫這個病秧子皇叔。他算什麼東西。

  二十一卻天真的看著他,「真是多謝了。」

  「恩?」!

  二十一臉上帶著一分苦笑,「都知道我是快要死掉的人,沒想到皇侄兒竟如此有心,大老遠的來看我,我心中說不出的感激。」

  淮陽王,「……」鬼才知道他在這兒。

  「皇侄兒,你也去拜拜菩薩,不管是那三清,還是玉帝,觀世音菩薩也好,你若用心祈禱,說不定哪一位善心大發,你的願望就能得償所願。就如同我,年年祈禱著,讓我再活一年,就這麼祈禱,這都快二十年呀,你要不要也去試一試。」

  淮陽王一邊鄙夷,他沒瘋。他端起茶正要喝,二十一去攔住他,「品茶可不是如此品的?哈哈,你可聽讓人說,牛飲,像你剛才那樣。」他笑了幾聲,頓時咳嗽起來。

  淮陽王一怔,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外挪動一些,等二十一咳嗽盡,淮陽王探視的問,,「還好?」

  二十一用帕子擦掉嘴角的污跡,笑了笑,「你放心吧,皇侄兒,我的病太醫院都有案例,不會傳染的。」

  淮陽王有點尷尬,「啊,不是,二十一皇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礙事,太醫院也說過我也不過再活一兩年,如今想來,生在皇家,享別人不到的榮華,雖不過短短數年,也已好過許多人。」

  淮陽王皺起眉頭,突然生出無限同情,「二十一皇叔千萬不要如此想才是。」他想要找點話安慰二十一,可二十一已經被太醫診斷活不過二十一,如今算來,也不過一兩年光景,對二十一,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

  二十一似乎對自己快要死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看著淮陽王,他似乎十分高興,滿臉堆著笑意,「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錯認的事情說出去的。」

  淮陽王,「……」

  「皇侄兒會下棋嗎?前兩日得了一副棋子,要不?皇侄兒陪著我下一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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