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我放人,沒門
2024-05-16 14:27:11
作者: 綠楊麼麼
第五十五章要我放人,沒門
「凍死了,我還找人埋呢,算了,又不是浪費我家的糧食,留著他們噁心別人去吧。」
顧向河,「……」
「您放心吧,大約下午,他們的主人就會來牽走這些狗!說不定淮陽王都會親自登門拜訪。」
顧向河吃了一驚,「這些人是淮陽王指使的?!他,竟然敢?」
顧惜惜冷哼一聲,「他不會笨到明目張胆的指使,指使京城中的人誰不是人精,如他不曾怠慢顧家,前些日子的敬國侯,那日的潑皮無賴,既然的所謂的奸細搜查,絕對不敢上顧家的門。」
「該死!」顧向河捏緊拳頭,打在桌上,
顧惜惜笑了一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父親也去歇一下,等那些人過來,您在叫我出來。」
顧向河才發現顧惜惜的臉色不太好,趕緊叫住她,「你身體不好嗎?我哪裡還有兩根人參,你拿去……」
顧惜惜看他一眼,「您的人參還是我送的,您留著吧,畢竟年紀也大了。」
顧向河,「……」他是她親爹啊,用的著這樣堵他嗎?
「秀娘他們的教養嬤嬤的銀子走公中帳目,別聽你祖母胡扯。」
顧惜惜道,「她有臉接,我還不給呢。」
「好好歇著吧。」
「知道了,我先走了。」顧惜惜走了兩步,「父親,此事不鬧大,只怕是不成了?」
顧向河看著她。
「我顧家老太爺在邊關,兄長亦在外,家族薄弱,父親支撐門庭實在辛苦,如今眼下各方勢力明爭暗鬥,想要試探,拉攏顧家的不在少數,一旦禍事起,老太爺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趁機將能得罪的都得罪個透,關上門,躲避這場風頭。」
顧向河看著她,「老太爺臨走之時說過,凡事與你商量,既你有此心,父親不可不支持。」
「是,父親。」
顧惜惜回院子,珍嬤嬤就端了一大碗的湯,「趕緊喝這個。」
「嬤嬤,您這是餵牛呢?牛飲說的就是這呢?」顧惜惜叫起來。
「胡說八道什麼?也沒你這麼金貴的牛。」她端起碗直接放在顧惜惜的嘴巴。顧惜惜低頭喝了一口,搖頭,「不要了。」
「喝完。」
「嬤嬤!」抓著她搖,「吃那麼多,也不能一起吸收呀,都成牛肚子了。好嬤嬤,饒了我。」說完,繞過珍嬤嬤,她一轉身就溜進房間,跑過去翻衣服。
「小姐,您找什麼?」
「記得那年,那個莊戶姑娘給我做的那件碎花的大棉襖不??」
「啊,您找那個做?什麼?」司棋吃了一驚,還是那年去莊子上,因為突然降溫,沒帶厚衣服,顧惜惜便借了那莊戶家的小女兒的棉襖穿了既然,後來臨走的時候,那姑娘送了她一件新的,顧惜惜欣然接受,那針線還真好,不過樣式就,太不合京城潮流了……
「在哪兒呢?給我找出來。」
司棋思考一會兒,「一會兒我去庫房看看。您嘗嘗新做的糕點。」
「這是什麼?」
「梅花糕。」
顧惜惜一聽,頓時響起在二十一府上的殺人梅花,頓時食慾一下就沒了。她搖搖頭,「肚子不舒服的厲害,我先去躺一下,你東西趁熱吃才好,你拿出去與他們分了。」
司棋過來替顧惜惜鋪了床,扶顧惜惜去躺下,替她弄好被子,才關了門窗出來,端起糕點往外去分。榮欣正在榮香屋子裡繡東西,一聽梅花糕,十分詫異。「這事姐姐那日採摘的梅花花瓣做成的。」
「大約是吧。」榮香回答一聲,挑了一塊。
榮欣已吃了一口,頓時叫起來,「真好吃,榮香姐姐采的花,功勞大,要多吃一個。」說完從盤子裡又拿出一個。
榮香將糕點又放回去,「什麼功勞,這哪兒算勞動,不過大家都嘗一下便是,等該死好,一起去摘花不就是了。」
「摘花,再去,指不定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
司棋本就沒搭話,正要出去,一聽這話,回頭過來,「怎麼的?」
「司棋姐姐不知道,那日我去找榮香姐姐,就見著三姑娘院子的景春欺負榮香姐姐呢?」
「不曾欺負,只是時候了幾句話而已。」榮香趕緊道。
榮香見司棋也在,於是便把當日的話說了出來,「她只是幫三姑娘采梅花,見我把好些花瓣都摘了去,就說,摘了花瓣就不好插花瓶而已。」當然原話比這個可不太好聽,有的人見著這梅花想到的是詩情畫意,有些人想到的卻是吃吃喝喝,這吃吃喝喝的,什麼都不行,把雅趣吃到肚子裡應該也別有一番風情!
司棋道,「別跟她們一般見識,話少說兩句也是,這些話以後也少拿回來惹大小姐煩悶。」
「知道了。」
司棋將餅送完便去庫房,果然從庫房找出那件襖子,青布百花的碎花襖子,又是新的棉,到時暖和的很,這樣的襖子在鄉下也是了不起的新衣服。
因為放太久,襖子有些味道,司棋便用帕子沾了水將襖子表面擦了一遍,然後放在熏爐上熏。
「好了沒?」顧惜惜問。
「好呢?」
司棋抱衣服提顧惜惜換上,一個帶著濃厚的鄉村氣息的姑娘頓時出現在人前,顧惜惜看了看,我是不是也要把頭髮像他們一樣綁起來,顧惜惜說著將兩把頭髮放在頭頂,盯著幾人傻乎乎的笑。
「您別鬧。」
顧惜惜,「……」
……
淮陽王背負著雙手走出來,他穿著親王的滾邊金龍的袍服,金光閃閃的,頭上戴著碧玉的髮簪,腰間掛著羊脂白玉,腳下瞪著鑲著珍珠的高幫鞋,整個人富貴逼人,高傲而強勢。
「殿下,您來了嗎?您看,這是我做的新衣服……」顧惜惜伸手扯了一下碎花棉襖,大步走過去站在淮陽王身邊,「殿下,您長的真高。」
「……」淮陽王一看這打扮,差點沒嚇的撞到門。
「你!」他整個臉一下子就垮下來,打量顧惜惜冷笑了一聲,他真的要娶這麼一個村姑做王妃嗎?
「殿下,屋裡請。」顧向河道。
淮陽王往桌子旁一坐,看著站在正前方的顧惜惜,微微從側開頭,「這是兵部侍郎家的王侍郎。」
顧惜惜坐下,皺起眉頭,「兵部侍郎不是姓蔡嗎?前幾日被抄家流放的。」
顧向河看著她,「兵部侍郎有二位,一位姓王。」
「蔡家貪污了那麼多銀子,您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顧惜惜看著王奮問。
「下官確實不知。」
「哎呀,瞧您著官當的也不怎麼樣?」顧惜惜道,「還不如我家老太太呢?我院子裡每天進了多少蒼蠅,她都能知道,何況那堆積如山的銀子,也不知道您的眼睛是不是長在後腦勺,這麼大一堆銀子竟然視而不見,…」
王奮冷汗冒上額頭。
淮陽王黑了臉,語氣加重的叫了一聲,「顧惜惜!」
「是,殿下。」
「是你扣了兵部侍郎的兒子嗎?」
「殿下,這個事情是……」顧向河要解釋。
「啊?」顧惜惜一臉無辜看著王奮,「大人,你可千萬不要亂冤枉人。」
「顧編修,小兒乃巡檢司校尉郎王林崢。」他看著顧向河,心裡是有點害怕顧惜惜,比起來,顧向河溫和多了,「這孩子自小胡鬧,打擾貴府清靜,實在該死,不過顧念他年少無知,還請您能高台貴手,放他出來,我必然認真教導。」
顧向河看著王奮笑了笑,「孩子不懂事,我們自然要教導的,只是,王大人,這件事情難道就用一句孩子不懂事就能說過去的嗎?今日這些人如果入我家後院,我們顧家三位未出閣的閨女名聲還要不要?」
「哪兒有顧編修說的那麼嚴重?」淮陽王道,「再說,不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既然如此,就把人放出來吧。」
「殿下是覺得我顧家女兒的名聲不值錢,還是覺得我顧家在你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他看著淮陽王,「我父親在外浴血奮戰,大小傷口渾身都是,可有人卻拿他的子孫羞辱,我要修書問問父親,他的付出值得不值得。」
王奮道,「編修大人,此話可不這麼講。」
顧向河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是我家非要鬧事兒,不給殿下這個顏面,實在是王家小兒欺我家太甚,一刀家門口就要殺要打的,我顧家的人命就那麼不值錢?還有,我要開了這個口,隨便個什麼人上門我都打開大門迎接,那麼我顧家成了什麼賊窩嗎?我就算答應,只怕老太爺也不會答應,此事,等我修書問問父親再作處理。王爺請回吧。」
淮陽王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上,「顧向河,給你們顏面的時候,最好收下。」
「哎呀,嚇死我了。」顧惜惜起身就上前抓住顧向河,「爹,我好害怕。」
王奮趕緊起身,「殿下,此事確實是小兒的不是,我在這裡給顧編修陪不是,您就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次。」王奮嬉皮笑臉的道。
「大人,您以為貴公子只是上我們家胡鬧嗎?」顧向河看著王奮一臉不以為然,越發氣憤起來,「是污衊,這是把我家所有的人都推進糞坑淹死,是要我家所有的命,還要背負一輩子污名,您也做家長的人,我讓人帶著人去搜查你家,大人會怎麼想?」
「我既行的正,自然也不怕搜的。」
「哈哈……」顧惜惜大笑一聲,「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否則蔡家前車之鑑在前,想必王侍郎也是心有餘悸,您行的正還是做得歪,如果您的兒子沒有污衊我顧家藏著奸細,完全是跟我家沒有關係的!」她坐下來看著淮陽王,嘲諷的看著他,「不就是為一座山莊嗎?殿下不給到也罷了,用得著用這樣的齷蹉法子陷我家於萬劫不復嗎?」
淮陽王劍眉一豎,冷冷的看著顧惜惜,「你在說什麼?」
「王校尉郎大人說是您指示他來誣陷我家的有敵國奸細的。」顧惜惜看著他,「是殿下做過這樣的指示嗎啊?」
淮陽王起身,抓起杯子直接摔在地上,「大膽。」
顧向河將顧惜惜拉住,手握住顧惜惜的手臂。貝兒從房間衝出來,拿起劍擋在顧惜惜面,「誰敢欺負我家小姐?」院子裡七八人站在門口。
王奮一驚,擋在淮陽王面前,「你,你顧家想造反嗎?」
「果然是子承父業,上樑不正下樑歪,空口白牙,血口噴人的話都如出一轍。造反是什麼,也虧的你說的出口,我們顧家做不來這樣的事兒,連這個詞兒也不知道,到時有人,心裡想著什麼,順口那麼就說出來。」
「你,你,你污衊……」
「哼……」顧惜惜對著貝兒道,「把劍收起來,你們也都退下。」
「是!」
王奮趕緊跪在地上,「殿下,小兒雖然胡鬧,但是絕對不可做出這樣的詭異之事,是,別的事情也不敢想的,定是顧家冤枉他。顧氏,我王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污衊。」
「對啊,我家跟你家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冤枉我家?!」顧惜惜呵呵一笑,「我可沒打上你王家去逮人?冤枉?虧您說的出口。」
「顧惜惜,王校尉郎既事奉命搜查奸細,你們家為什麼要特殊,不許人搜查,難道是真有什麼貓膩?」淮陽王問。
「因為我顧家的門檻高,他不夠格!」
「呵呵呵……」淮陽王大笑起來,「有多高?」
「殿下可以,當然也請您拿陛下的聖旨來。」
「顧惜惜!」
「我顧家一門忠烈,血流成河,與其說我府上藏有奸細還不如說陛下將謀反的奸佞藏於宮中,殿下將入屋盜竊的小偷藏起來,所以……想要我放人可以,殿下拿搜查的聖旨給我,我打開大門相迎,搜查出奸細,我顧家一發伏誅,搜查不出,王家以同罪論處,否則,人人都空口白牙的張嘴,這個是叛逆,那個謀反,國法豈不是亂套,啊,當然,我顧家的門檻也沒有那麼高,刑部搜查公文也行,或者,三司會審的傳票也可,如今憑殿下一句話就要進將到顧家的殺人放火屠殺我顧家之人放走,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