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顧惜惜=黃鼠狼
2024-05-16 14:27:09
作者: 綠楊麼麼
第五十四章顧惜惜=黃鼠狼
顧家數十個家將圍攏過來,顧惜惜一揮手,幾人衝到門邊,將鎮國將軍府的牌匾取下,橫著掛在大門上,然後將門直接關上。
回頭將屋子裡的數十人圍攏起來,屋子裡的人頓時驚慌失措,怔怔的看著顧惜惜,那些拿起劍架在顧家家丁門口的人全部慌忙推開,兩個抓著顧向河的人也忙鬆開手。
「都抓起來。」
「是!」
眾人得令,上前幾下將人直接困起來。
顧向河微微一怔,「惜姐兒,這是!」
顧惜惜道,「父親,我已告誡過世人,我顧家的門楣可不是誰都可以來踩的。」
她看著眾人,眼睛裡給予他們最大的靠山與信念,只是這一句話,就讓這些曾經的血性漢子情緒激動起來,紛紛的亮出傢伙。
拿繩子的拿繩子,捆人的捆人,一回將一群人全部綁起來。
王林崢被顧承寬拎著往前,他回神過來,不停大叫,「你,你竟然侮辱我們。我們可是西鳳王朝的士兵,奉命搜查奸細,你顧家竟然敢私扣我們,你顧家是想要造反嗎?」
「奸細?!是誰?是奉誰的命?可有文書?上邊可說了,你可以搜查將軍府?啊,對了,你知道鎮國將軍府的府邸有多高嗎?是爾等這些小蟲子都可以來亂踩一腳的嗎?」顧承寬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
「將軍府,將軍府也是西鳳王朝的子民,接,接受,檢……」
「搜查?你是侮辱我顧家還是侮辱我朝浴血奮戰在邊境的戰士?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搜查我顧家?你個小樣兒,鳥毛都不算的東西,竟然敢在我顧家門口放肆?要在我顧家開殺戒嗎?你知道你的刀口對準的是誰嗎?我家老太爺在外殺敵禦寇的時候,你們這些西鳳王朝的驕傲在哪兒?我家那些家將在外流血死亡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你個狗日娘的,既然敢惹污衊我家藏奸細,你找死,找錯地方了!」
「你告訴你,你別得意,我可是正經辦正事……」
「呸,你個掛羊頭賣狗肉的狗屎糰子,老子的爹爹九死一生的把我家老太爺從死人堆里背出來,最後為了西鳳王朝,被敵軍砍斷一條手臂,我給前線運送軍糧,被敵軍從三十丈高的懸崖打倒谷底,跑來這裡跟我顧家比軍功,我顧家軍流的血,足以把你們全家給淹死……」顧承寬說著,存留將士個個熱淚盈眶,他們或因年紀大,不適合在上戰場,或者斷手斷腳,無處可去,可骨子裡對顧家的血型,今日被顧承寬這麼說著,個個都顯得異常激憤。
「死大哥,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王林崢大聲對著顧承寬後,「你妨礙公務,老子要去參你……」
「呸,公務,你只是亂闖顧家意圖衝擊將軍府的賤人!」顧承寬回頭問,「大小姐,這些狗,往往亂叫,吵的人不得安寧,奴才覺得往他們對吧你塞一些驢糞蛋,讓他們安歇一會兒。」
「顧叔,你主持便是。」
「是!」顧承寬道,「把這些賤人押到馬房,給馬匹暖暖被窩……」
王林崢&眾人,「……」
……
王林崢的爹王奮兵部侍郎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衝到淮陽王府的時候求救的時候已經是下半晌。
他跪在地上,「殿下,您無論如何要救救我兒子,我老王家三代單傳,就得了這麼一個孽子……王爺!」
「他怎麼?」淮陽王正在看摺子,突然看著闖進來的王奮,十分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怎麼了?殺人了嗎?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王爺,我兒子被顧家扣留了。」
「被扣留?顧家。」淮陽王端起茶喝了一口,回頭看著王奮,「顧家?那個顧家?」
「對,是顧,顧將軍府,您,您未婚妻府上……」
淮陽王一口茶噴出來,「顧惜惜?顧家誰有本事能扣留下他?他跑顧家去做什麼?」
「殿下,都是犬子瘋了,他聽了敬國侯世子邱東寬挑唆,跑去顧家查奸細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王奮抬起手就抽在自己的臉上,「王爺,犬子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做爹的教子無方,就算有什麼,也絕對不該去顧家鬧,該死的傢伙,真是讓人操心,他是犯了死罪,請王爺,王爺救救那個死孩子……您讓奴才做什麼,奴才萬死不辭……」
淮陽王皺起眉頭,「沒事折騰什麼?這是什麼?」
淮陽王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微微皺起眉頭。
「殿下!」
淮陽王打開信,逐字逐句的看上邊的話,越看,臉色越難堪,最後一巴掌將信拍在了桌上,「庸俗,粗鄙,簡直狗屁不通。」他拿起信直接丟出去。
「殿,殿下!」
淮陽王咬牙道,「我父皇真的是暈頭了吧,這樣的女人,怎麼能成為母儀天下的典範,難道往後的史書要這麼記載,某某之後,出生鄉野,不通文墨,投機取巧,滿身銅臭,哈……哈哈哈……」他自己冷冷的笑起來,「顧惜惜……真是個人才……人才啊……」
「殿下!」
淮陽王回頭撩了一下頭髮,「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殿下,我,我兒子被,被顧小姐給扣下了。」
「是打著本王的旗號招搖撞騙吧,以前本王不知道狐假虎威怎麼寫,終於知道什麼叫狗裝個大尾巴,充狼是什麼……來人……」
「殿下!」
「給本王更衣,本王去拜見一下這隻黃鼠狼!」
……
顧向河在屋子走了幾圈,回頭看著一點當然的顧惜惜,「惜姐兒,那些人要不放了,所謂冤家與解不宜結……」
「我們跟王家有冤嗎?」
老太太扶著阿長的手衝進來,劈頭蓋臉的就叫囂起來,「哎喲,這日子沒發過了,你這死丫頭,你是三天不惹事,你就皮痒痒了……我的兒,你瞧瞧,你到底養了一個什麼孽障!我就說,當初就不該把她接回來,蘇家那麼喜歡養著,就養著她一輩子唄。哎喲……弄那麼一大幫子士兵在這裡,這是要幹什麼,這得得罪多少人?」
顧惜惜走過去,拍著是她的肩膀,「老太太,我在這裡呢?」
「呀,說的就是你。」
「可沒有誰比老太太您更加實誠,當著人的面說壞話,都如此面不紅心不跳,老太太您才是最品德高尚的人……」
「高尚你個頭,我先把你打死,我再那根繩子吊死算了,面前你給顧家招惹更大的禍……」說完就要上前打顧惜惜,顧惜惜一轉身,她打了一個空,追著顧惜惜要打,顧向河趕緊攔在中間,「娘,好了,您在幹什麼?」
顧向河一吼,老太太嚇了一跳,她微微一怔,抬手就打在顧向河身上,「你,你,你就護著她一輩子。你拿那麼多銀子給請嬤嬤,最該請個教養的就是你!」
「哎喲,」顧惜惜坐在椅子上,甩了一下手,「這世間做好人真難?瞧,我這才救了老太太一名,她反倒把我當仇人了……」
老太太一臉詫異,「你救我,我耳朵沒聽錯?」
「那些是來查奸細的,祖母!」
「查就查唄,我們家又沒有。」
「可您屋裡有金子!」
「有金子又如何?」
「哎!」顧惜惜長長的嘆息一聲,「那些兵油子進您的屋,您能盯幾個,這個把您的金佛像給偷走了,那個拿您的百合香,另一個偷走您的銅絞絲鑲寶石的香爐,我看您怎麼辦,你還不得哭死在屋裡呢。」
「什,什麼?你以為那些人是小偷。」
「嘖嘖……」顧惜惜用一副你真沒見過世面的眼光打量她,「偷拿點東西還是清的,你可能不太清楚,就是前年的大前年,有家也是去搜查,還是個大戶人家,領頭的總兵見人小姐漂亮,就起了非分之想,污了人家小姐,當夜那小姐就直接上吊身亡……」
老太太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惜惜,顧向河則坐在下首,伸手支撐著額頭,一副,他真的無語的樣子,「那,哪家小姐,豈不是,豈不是……白死?」
「哼,白死?哼,欠債的哪兒那麼容易跑,沒想到人家姑娘的娘的家裡有個表舅是做大官的,對小姐十分喜愛,知道這事兒震怒不已,立刻命令徹查此事?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原來什麼搜查全是假的,是那個總兵瞧著人家姑娘漂亮,起了歹毒之心,平日高門院牆的進不去,他便羅織罪名,如此才進入了家,可惜枉顧了小姐一身清白和卿卿性命啊。」
「那總兵最後如何?」
「如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唄。五馬分屍,好慘的。」
「慘什麼慘,那個清白姑娘才是,她到底招惹誰?」老太太桌上一巴掌,「我要知道那個混球,我也上他墳去吐兩口口水……太噁心人了。」
「對啊,我家要是任由那些人隨便進了,會怎麼樣?以後隨便一伙人來,我們家只有打開大門任由人家搜查,什麼東西都可以朝我們家塞,毒藥啊,最好將通敵叛國的信啊,什麼謀反的罪證都塞我家裡,算了,既然老太太覺得這些人是無害的,那我就去把那些人放出來吧,讓他們去,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呀呀……」老太太一把抓著顧惜惜,「你腦子不清醒是不,不能放,絕對不能。」
「要是不放任的話,那些人會跟我們家結怨的,老太太看起來,一點都不想跟人結怨的樣子。」
「呸,結怨又如何,最先得抱住自己的命。」
顧惜惜嘆息一聲,搖頭,「比起我們家的家族榮耀,老太太還是跟喜歡自己屋裡的金子一些呀。」
「你個死丫頭,你一天不頂我兩句,你是活得不耐煩是吧。你……是要要給老三老四請什麼教養嬤嬤的,分明就是兩個庶女,有什麼好教養的。這筆錢,從公帳,我絕對不會出的。你,自己掏腰包。」
顧惜惜笑,「老太太的規矩真是好,好的很,我就沒見過哪家老祖宗還活著,竟然要一個即將被潑出去的水一樣女兒家給妹妹出教養嬤嬤的錢的,我有手給,您的老臉也不要了啊?」
「老臉算什麼,你給,我就要!」她張開手,伸到顧惜惜面前,「拿來,多少,全部都給我拿來。」
顧向河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她老娘的手,「您想回去吧,我跟惜姐兒有正事兒說,娘,可以嗎?」
「什么正事,我在這裡就不能說嗎?我不走,你給我說是啥事兒?」
「銀子的事兒。」
「你!」
「阿長,扶老太太回去先回去。」
老太太雖不願意,嘟囔幾句便離開,顧向河坐在顧惜惜對面的桌上,看著她,微微嘆息一聲,「雖為了家裡好,只是這事本該爹出面,惜姐兒你不用出來。」
顧惜惜笑,「是我多事兒嗎?」顧惜惜真的想說一句,她當時不出來,王林崢就帶著衝到二門了,那時候不管有的沒的,一屋子的女人,說的清嗎?
「惜姐兒你還年輕,有時候鋒芒太盛,受到傷害的只會是自己。」
「至少……」她抬起看著顧向河,「那些愛占便宜,要趁機渾水摸魚的下手之前一定會掂量一下會不會咬住自己的手,我要留著腦子去對付,那些真正的人,沒時間浪費在這些人渣身上。」
「什,什麼?」
「京城,可能這一段時間都不會太平。」顧惜惜看著顧向河,「父親約束一下家中下人。」
「什麼意思!」
她抬起手,沾了茶水,寫了病重,然後指了一下天下。顧向河一驚,看著顧惜惜,「你如何得知?」
「父親不用管我如何得知?你放心,變不了天的……」
顧向河心中卻另有擔憂,如果那位去死,淮陽王是不是還的守孝三年,如果這樣的話,他看顧惜惜,面前的女兒,已經十七了,這個年歲還待字閨中的人,很少了……
「這些人,要關什麼到什麼時候?」顧向河一臉憂愁,「你不會是想凍死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