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官官相護，狼狽為奸，

  第五十六章官官相護！相互包庇，狼狽為奸，

  淮陽王身手指著她，「你這無知村婦，跟本王論什麼朝廷法度，寫個信都狗屁不通的傢伙，你……還刑部公文？信不信本王直接……」他抬起手就要打顧惜惜，手還沒伸到跟前，顧惜惜便大叫一聲，「哎呀，嚇死我了……」轉身躲在顧向河身後。

  「顧編修，做人可不許這樣的。我與顧家老太爺同朝為官，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家兒子呢？」

  顧向河沉下臉，冷哼一聲道，「殿下，我家大小姐所言極是，她的話，也是我想說之言。」

  「顧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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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殿下，王大人，你們權勢滔天，隻手遮天……」顧惜惜從顧向河身後伸出一隻余白的手，在空中晃動起來，「放心，你也不用多等，這些人敢以亂賊論處，還是以誣告之罪宣判，我顧家沒話語權，等我們吃過晚飯，修整好，就會將這些人上交與朝廷，到時候殿下去那邊要人吧。」

  「吃晚飯，你，你……你……」王奮指著顧惜惜，「你簡直，簡直……」

  「不可理喻，王大人，我讀書少，你可別冤枉我，抓到犯人，上交朝廷，不可私自處置是《西鳳，刑律》中規定的……啊，唉喲，你掌的是刑部吧，否則，這不就大水沖了龍王廟……」

  「惜姐兒，大水沖了龍王廟這詞不是如此用的。大人是兵部侍郎。」

  顧惜惜一臉無辜，「是嗎？那該用什麼？」

  「官官相護！相互包庇，狼狽為奸，哼……」

  「對！官官相護！」

  王奮差點氣的仰倒叉，回頭跪在地上，雙手舉起，「殿下，你就救救我那可憐的傻兒子吧。」

  淮陽王也是氣惱不已，真是恨不得踹王奮幾腳，沒事找什麼茬，可憐兒子，惹禍精，簡直就是禍害。他才是腦子有問題，為了這麼一個禍害，竟然要，竟然……

  瘋了，他真是，只是，更可恨是顧惜惜，這傢伙，簡直就是他的克星，為什麼一遇上，自己滿腦子的理智都變成漿糊，他到底要不要……

  外邊跑進個小廝，小聲道，「老爺，京兆府尹蔡大人來了。」

  顧向河回頭看顧惜惜，「惜姐兒莫怕，蔡大人是個好官，我們將人交給蔡大人也可以，免得跑一趟了。」

  「父親所言極是！」

  「去請蔡大人進來吧。」

  淮陽王咬牙，深知蔡正可是個專咬人軟肋個狗，王奮的兒子要去進去，指不定被叼出什麼，頓時露出一臉愁緒，回頭立馬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顧惜惜。

  蔡正一進門就大聲叫起來，「顧編修，在家呢？」

  「在的，蔡大人。」顧向河迎出去，「您怎麼來了？」

  顧惜惜看了一眼淮陽王，轉身走到窗戶邊，從窗戶看出去，蔡正穿著青色的大棉袍，山羊鬍，身子袖長俊美，不顯一絲老太。他帶著四個衙役，舉步走進來……

  「顧編修，真是不好意思，有人舉報你顧家私藏人口，小老二職責所在，請你勿要見怪！」

  「殿下，小女先避一下。」

  也不等淮陽王說話，自己徑直走了回去！

  蔡正進屋看著淮陽王，十分誇張的跳起來，「呀呀……我眼睛花了嗎？這是未來女婿拜泰安嗎？殿下萬福，不過，下官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不曾！」

  「蔡大人來了真好呢？」顧向河道，「大人，請坐，大人喝什麼茶？」

  「小老二泥腿子出身，解渴就成，呀，嚇我一跳，這不是王侍郎大人嗎？您也在？」

  「是，蔡大人眼睛放頭頂，怎麼看得見我嗎這些人？」

  「哎喲喂，你可真是冤枉，不過人家翁婿培養感情，您這是湊什麼熱鬧？」

  「蔡大人不好好的管理京城事物，來這湊合什麼？」

  「京城發生大案啊，您不知道嗎？」蔡正看著王奮道，「有人舉報顧家販賣人口，我來看看。大人您不知道，這人口可是國之重，絕對不能流失……」

  顧向河皺起眉頭，「販賣人口，蔡大人，不知此話怎麼講？」

  「不知道呢？不過有人報案，我總是要看看……啊，顧編修，我帶了公文來的。」說完從後邊的衙役手中拿出公文，「我呢，也是職責所在。京城失蹤人口，又有人舉報你們家，我作為府尹，還請見諒。」

  顧向河笑，「販賣人口到是不至於，不過家裡到是真扣著幾個人，還請大人幫忙審一審？」

  「什麼？扣著人？是些什麼人？」

  「是污衊顧家有奸細的壞蛋，被我家家丁綁在馬房裡。」

  「馬房？！」王奮大聲叫起來，「你，你……」他叫著就要往外邊沖，他走了幾步，才發現根本不知道顧家的馬房在哪兒，回頭抓著顧向河問，「我兒子在哪兒？顧向河，你竟然把我兒子丟在馬房，你，你，你……」

  「啊，感情失蹤的就是您王侍郎的兒子嗎？」蔡正拉著他，「王侍郎，那你跟我說道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兒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為什麼會走到顧家來……」

  「老爺……」僕人在外回話，「巡檢司大人來了？」

  「巡檢司周大人？」

  「是！」

  顧向河正想著這位大人來幹什麼？又一個僕人回稟到，「大人，紅巾衛統領南宮九公子拜訪。」

  「快請兩位大人進來。」

  不一會兒，巡檢司周大人與南宮九一起進來，巡檢司還穿著官服，想必是從辦公地點而來，兩人進屋子見著淮陽王也是吃了一驚，紛紛行禮坐下。

  淮陽王淡淡一笑，側頭看向顧向河，顧向河回以一禮，「倒是不知道這麼多人對我顧家如此厚愛，顧某先在此謝過。」

  「是啊，本王也不知諸位大人對股將軍府如此看重？」

  周大人上前，諂媚一笑，「殿下都顧家，小的們真是拍馬不及，殿下，您也是為了失蹤的士兵而來的嗎？不過小人以為此事絕對是誣告，顧家怎麼可能跟失蹤的士兵有關呢？」

  淮陽王看著南宮九，「你呢？南宮九公子，」

  南宮九皺起眉頭，「會殿下，有人告知有人亂闖顧家，下官帶著人過來看看，因有前車之鑑，小的順路，過來瞧瞧。」

  淮陽王盯著南宮九，他微微低下頭，表情一臉嚴肅，看不出一絲的感情。

  淮陽王靠在椅子上笑了笑，「本王聽說你與顧逸芝素有間隙，想不到竟如此仁義？顧家」

  「公為公，私為私，豈能公私混為一談，並且，我與顧家家兄並無間隙。」

  「前兩年，都在傳，是顧逸芝搶走你的心上人，本王也八卦一下，不知道可否有此事？還是，你搶走了顧逸芝心上人。」

  「此事舊事，何況故已亡，實不敢再玷污其名聲。」

  淮陽王還想說什麼，一側的王奮憂心不已，著急的打斷兩人的話，「殿下，我兒子還被押在馬房。」

  「對對對！本王想著呢？這亂事的源頭，總該一件，對吧，顧編修？」

  「是，殿下，去把小王大人帶出來。」

  「啊，京兆府尹，巡檢司，南宮九公子，啊，本王怎麼覺得，這像一個陰謀啊？到底算什麼呢？」

  「王爺，請將犬子先放出來吧。」王奮心中憂心不已，「顧大人，這犯人還沒見，總不能，總不能……」

  顧惜惜道，「是啊，也應該聽聽當事人怎麼說？殿下，那我們就把當事人請出來吧，幾位打大人可一定要審一下，這些人到底為什麼到我家裡鬧，來人，去把王公子等人帶進來吧。」

  「是的，老爺。」

  在王奮期待的眼神中，顧承寬壓著王林崢等人進來，王林崢還在大聲罵著，「狗日的，姓顧的，你大爺我要是能出去，一定會弄死你全家。」

  顧承寬對著他的腦袋一下，「在說一句廢話，老子讓你吃三斤驢糞。」

  王奮大步的衝出去，王林崢看著，一下子就叫起來，「爹，爹，救了，這些混球把我塞在了馬房，讓我聞了一鼻子馬糞味，爹，這些傢伙還將我綁起來丟地上，凍死我了，爹，爹，我來查顧家的奸細，他們家肯定藏著奸細，才不讓我來查。」

  王奮臉色一變，揚起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臉上，「還不給我閉嘴。」

  「爹！」

  顧承寬大步走進屋，朝著淮陽王等行了禮，在朝顧向河行禮，「老爺，這些犯上作亂的亂賊已經全部帶過來了。」另一側已有兩個家僕提著一箱子武器放在地上，數十把刀從呈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看著這些刀劍，也嚇了一跳。

  顧承寬撿起其中一把，「這把刀是屬於王大人的，其餘是屬於這些人，這些人就是拿著這些武器闖入我顧家綁了我家僕人，我家僕人有六七人被這些人所傷，我家老爺欲阻攔，王大人命令人綁了我家老爺，小人奉顧家老太爺之命保護院子，王大人命卻名人拔刀衝進顧家，還揚言，不管死傷，都由著他負責。」

  王林崢已經被王奮解開繩子，聽了這話頓時大叫起來，組織和顧承寬道，「爹，就是這個人，當時拿刀擋在門口阻止我搜查……還有她……」王林崢手指著從裡屋出來的顧惜惜，顧惜惜用白紗遮住臉，走出來朝著幾人行禮，然後坐在了顧向河下首。

  「爹，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讓人把我們綁起來的。」

  「啊，解釋一下，」顧惜惜看著面前指著的王林崢道，「我是顧家老太爺的嫡孫女，顧家老爺的嫡親女兒，被陛下指婚給淮陽王殿下的為未婚妻的顧家大小姐。」

  「下令綁你的是我。」顧向河道，「我家大小姐什麼都也沒做，倒是王大人你拿著兇器，嚇著我家大小姐了。」

  「嚇著到不至於，也不能因此就讓王大人出驚嚇費，不過我到時想要問問王校尉郎王大人，你一無實權，二無功績賢德名，既拿不出令狀，又沒得到明確指令，跟一隻瘋狗一樣躥進我家院子亂咬亂吠是何道理。」

  「你罵誰呢？誰是狗呢？」

  「你要自認為為狗，我也不能介意呀。」

  「你……啊……」王林崢被王奮踹了一腳，直接踹在地上，王奮趕緊躬身道，「犬子不知大小姐身份，多有冒犯……」

  「冒犯，我有什麼好冒犯的？殿下都沒有說什麼，我能表態嗎？我就隨便聽聽，王侍郎您不用理會我……啊，能給我換一杯茶嗎」

  「是，小姐。」

  淮陽王咬牙看著顧惜惜，「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去吧。」

  顧向河道，「殿下所言不妥，小女當時就在現場，對整個事情來說就是知情人，且她是我顧家之人，她兄長常年不在家，家中之事，多由她經理，如今旁聽審查，沒什麼不妥，至於王家污衊的顧家家藏奸細之事，捉賊拿贓，王家到底為什麼要污衊我家，還請殿下做主，請蔡大人查清真相，還我顧家一個清白。」

  蔡正呵呵一笑，「此事在京城發生，作為京兆尹，下官責無旁貸啊，殿下，下官毛遂自薦，借著顧家這個大廳，就來審一審這士兵失蹤案，亂民衝擊將軍府案，將軍府私藏奸細案，啊，還有，冒犯大罪案？周大人所管轄的巡檢司原本是管街面的，想必也不太適合管，紅巾衛管著是皇城安全，似乎也不太適合，殿下，您覺得呢？」

  淮陽王將腿架住坐在椅子上，點點頭，「本王也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既如此，王侍郎，下官就暫且問你家兒子幾個問題？」他測頭看王林崢，「還請小王大人能一一回答。」

  「你問吧。」

  「小王大人，據我所知，你可是巡檢司一校尉郎官，主要職責負責街面巡查，日常交易收稅，街面治安管理，是嗎？」

  王林崢遲疑一下，點頭，「大約是吧。」

  「您知道街面的涵義嗎？」

  王家在京城也是大族，勛貴出生的王林崢對這個從鄉下來的蔡正十分瞧不上眼，十分蔑視的看他一眼，傲慢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顧將軍府門口街面是你的管轄範圍，從路基往上，就不是小王大人你能涉足的地方，首先，不管對錯，您已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