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程姑娘來訪
2024-05-16 14:26:53
作者: 綠楊麼麼
第二日一早,京兆府的小女兒蔡雨,一大早就奔了來。
蔡雨的父親蔡正並不是勛貴,父親原本是舉孝廉的小官,有姿儀,文武雙全,政治上有才幹,初為府吏,斷案十分能幹,旁的州縣也借用其,後上司升官,舉薦他,他成為縣令,但政績不顯眼,直到一年遇上大旱,別的州縣都饑荒,餓死多人,而其轄區卻沒有發生卻平安渡過,甚至後期瘟疫,也治理的很好,陛下聞其名,大喜,嘉獎其,有意讓他為京官,不過當時的聽說有位公主看上他,強要招他為駙馬,他已成婚,並已有是四個兒子,與夫人到也恩愛,嚇的趕緊離京。一去就是十多年,直到兩年前蔡國公跟東平王發生械鬥,京兆尹被除名,各種勢力都爭搶京兆尹位置,皇帝頭疼不已,終於想起個他,於是,他帶著一大家子,包括蔡雨在內,十八口,回了京城,六個兒子,五個兒媳,一個女兒,四個孫兒,回京的當天就訛了皇帝一棟宅子,是個,人不壞,是個好官,而且是個很有意思的老油條,蔡雨是他幼女,十分疼愛,有點嬌氣,卻是個很心善的姑娘。
正說著,蔡雨便從外邊走了進來,「好沒起呢?是我們來早了。」也不等丫鬟通報,直接進了裡間,「惜姐兒,惜姐兒……」
「這呢?」顧惜惜道,從一排書架後走了出來,顧惜惜正要招呼她,她卻轉身過去,從外邊拉了個人進來,「惜姐兒,我給你帶了人來,你一定會喜歡她。」
「程姑娘。」顧惜惜也一喜,「你果真來了……啊,我還想著去怎麼去尋你,我還欠著里不少銀子呢……」
程姑娘笑,「感情好像是我要追著你要銀子似的,書看完了,還你。」
顧惜惜道,「瞧你,小氣的,難道我就不給你銀子嗎?」顧惜惜拉著她的手,「到炕上說……嬤嬤……」顧惜惜扭頭叫起來,「我有貴客,里給我弄些好吃的來。」
程姑娘道,「原本不該這麼跑來的,不過,雖然很失禮,不知府上還有什麼人,我想先拜見一下。」
「我爹病了,其餘的人都不在家,不用理會。」顧惜惜已經拉著程姑娘上了炕,「我家的書很多,里可以隨時來看,不過,你們這是才遇上,還是……」
「哎,其實我第二日便想過來找你,只是一來,不敢貿然上門,二來,你不是有事兒嗎?所以,你說了,我可以約京兆府尹家的小姐,所以,我們就來找你了。其實,我們,還想著給你賀禮,不過,想著你什麼都缺,反倒,我們兩人都是窮光蛋,能省則省。」
「就是,就是呢?」
顧惜惜笑,「這妮子平日吃我還少。」
「幾位小姐,嘗嘗廚房新作的糕點。」珍嬤嬤將幾樣糕點放在桌上,「都嘗嘗,如果喜歡,告訴我,嬤嬤讓廚房給你們做……小姐在京城的朋友很少,還請兩位小姐要經常來。你們一來,小姐都變得開心了。」
「嬤嬤!」
「好,你們慢慢聊。」珍嬤嬤道,「奴先出去了,有什麼,叫我。」
「知道了。嬤嬤!嬤嬤最好了。」
蔡雨道,「珍嬤嬤還是一樣的和藹可親,我家要是有這麼好的嬤嬤,我是巴不得笑死。」
顧惜惜推了她一把,「你就知足吧。一家子,父母在一起,雖然可以吵鬧,可是也是難的的幸福。」
兩人拉著她,「對不起。」
「放心啊,我才不是傷感的人。」顧惜惜道,「我啊娘也不傷感的。」
「你阿娘很漂亮吧。」
「啊,比起漂亮來,我到時覺得我娘太聰明。」
「聰明好啊,」蔡雨道,「不過比起聰明來,我覺得,我要是漂亮點就好了。」蔡雨捧著自己微微發胖的臉,「我娘現在都不許我多吃……」
顧惜惜看著她滿臉點心渣滓,伸手按住她的額頭,「那裡還吃,特能吃。」
「好吃嗎?」蔡雨道,「這有錢的傢伙,弄的東西,都好吃的不得了,所以,有錢真好。」
「所以,能賺錢的,怎麼沒抓緊時間賺?」顧惜惜道,「理要是下了我注,可發一筆笑麼?」
「響起來就來氣!」蔡雨道,「我本來都要下了,可我嫂子非不讓我下,還把我銀子沒收,所以……讓我損失好大一筆……」實際卻是她要下南宮十二,她嫂子覺得怎麼能這麼沒有朋友之誼,然她下顧惜惜,她硬是沒下,結果……
「哎!」蔡雨叫起來,「里也不通知我?有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氣死我了。」
顧惜惜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德行,準時覺得非輸不可唄,得,我們的友誼也就如此……都給你白吃了。」關係伸手將她拿起來送到嘴巴邊的糕點拿下來,「還是好朋友,竟然臉這點都不相信我。」
「呀,誰知道你那麼彪悍。」蔡雨擋開顧惜惜的手,「里平日裡不玩琴不玩棋不寫書不畫畫,我怎麼知道你別的那麼厲害…對了,里那個栽樹我,我也知道了,里告訴我,還有二十行的嗎?」
「有呢?二十行算什麼,還有二十一二十三呢……」
「畫給我們看看唄,等那日那些女的在瞧不起,我就把這題耍出來,看不拂他們一臉泥。」
「所以,讓你多看書。」顧惜惜搖搖頭,「你以為那些都是平白出來的?」
「啊,不要,一看書就頭疼。」
「懶得理你。對了,我叫顧惜惜,你叫惜姐兒就行,我還沒有問姐姐姐姐閨名,也不知道姐姐是哪個程家呢?」顧惜惜看著一直笑語盈盈的問。
「家中祖父父親皆致仕,只有一個小叔在翰林院任職。我名玉華。」
「可知周常?」
程姑娘一驚,抬起頭看顧惜惜,「自然識得,正是在下表哥,不知您如何識得他?」
顧惜惜笑,「聽我兄長提起過,他非娶之人也姓程,莫非就是姐姐?」
程玉華的臉更加紅,「他如此,少不得我也不去做人了。」
「啊……」顧惜惜點點頭,「其實我阿娘跟我說過,近親結婚對兒女後代好處不多,血緣太近,易造成子孫薄弱。」
她的臉更加紅,「我與他並不是直接血親。」程玉華道,「他是我父親第一任妻子的娘家侄兒,我大娘生兄長逝世後,續娶的我母親。而且,舅母也並非壞人,婚約之事原本也是他胡編亂造?當初也未經過兩家父母之言。」
「原來如此。」
「這個我知道。」蔡雨道,「周表哥他十分喜歡姐姐,可是周家舅母又覺得姐姐家的門楣太低,一直不肯提親,因為周姐姐太好,周表哥害怕有人捷足先登了,先就放出風聲,這不,都不敢上家裡提親。周家舅母,其實也在等,若是程家哥能中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要是不中的話,只怕……也難了。陳姐姐真是苦命人呢。」
「哎,蔡妹妹這話可不多,其實我們兩家也不是正經的婚約,不過是我大娘在世的時候,曾經抱著周表哥說過,要把女兒嫁給他,我大娘生了兩個哥哥,並無女兒,他也自己竟胡鬧。」程姑娘笑了笑,道也沒有感傷。
顧惜惜笑,「這周表哥也是個秒人。」
「不提他也罷。」
「姐姐是個好人,我知道你點子多,要不,你幫幫程姑娘?」蔡雨道,「姐姐你心腸最好,最喜歡幫助弱小。」
「婚姻之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虧你還如此,你一言,只怕頂別人十倍。」
「瞧你這丫頭,我到是沒說話,你折騰什麼呢?」顧惜惜道,「我能跑到周表哥家裡去拉著她娘說,周常他娘,你兒子喜歡姑娘,你就讓她取唄,你若不娶,看我收拾你……」
「哈哈哈……你這狡黠鬼……哈哈,笑死了我。」
三人頓時笑成一團,滾在炕上。
顧惜惜讓人拿了珍珠出來,擺在炕上,「這是我兄長給我帶回來我,我一個人也用不完,你們挑一些帶回去。」
「哇,發大財了!」蔡雨叫,「這珍珠好大,比我小指母還大呢?」蔡雨驚叫不已。
「你說的那不是珍珠,比你手拇指大的,那是糞球。」
「呀,幹嘛擠兌我,還有彩色的呢?這個漂亮……」
顧惜惜道,「陳姐姐也挑一些,送家中女眷,這東西也不算低俗。」
蔡雨撿起一顆大珍珠,拿起來對著光看,「這的值一兩銀子了吧。」
「你這蠢貨。」顧惜惜白了她一眼,「果然是少讀書的石頭腦袋,以為大就值錢嗎?你也布瞧瞧這些,紅色,的粉色,還有黃色,最值錢的是這種……」顧惜惜舉起一顆黑色的珍珠在她面前。
「那感情這個好。」
顧惜惜道,「程姐姐家中有多少女眷?」
「大約三四位。」
顧惜惜跳出十顆大約同等大小的珍珠出來,讓人拿了小盒子裝上,「這幾顆姐姐可用這個送給女眷,一人兩顆,可鑲嵌一對耳環。我在於姐姐挑一對粉色珍珠,一對紅色。還有一隊紫色,再挑兩隊白色。」又用另外一個盒子裝上。「共二十顆,姐姐可別推辭,留在我這裡,不過也就是煮了擦臉。」
蔡雨也挑了幾顆,一對白色,一對粉色,便再也不挑。
「也與你娘你嫂子都挑一對唄。」
蔡雨擺擺手,「得了,我挑這個,指不定被人看見還以為我家行賄呢?」
「怎麼的?」
「前兒原來的兵部什麼來著,蔡家不是被發配了唄,我阿爹就說了一句話,有人就上了摺子說我爹跟蔡家都姓蔡,肯定有關聯,氣的我爹生病不上朝了呢?還有人在我家周圍亂晃,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顧惜惜道,「我就說蔡家,出城的那天,怎麼你爹沒帶著人去?」
「還真是呢?有人還真去找我爹了,結果被我爹回了,我爹說等他改個名字,不姓蔡了,他一準兒沖前邊呢?其實是我娘覺得這事兒是損陰德的事情,把我爹給關屋子裡呢。」蔡雨一臉憂傷,「那天,聽說死了好多人呢?」
「誰說不知道呢?」
程姑娘道,「雖蔡家之罪不可避免,只是,蔡家還有很多無辜之人。想來這律法本人就有些不平,到底,婦人孩子多遭罪。我娘也上了佛寺燒了一回香,自求著每日太太平平。」
顧惜惜笑,「不要傷感了,那已是無法挽回之事,對了,淮陽王輸了一個莊子給我,等莊子收拾好,我帶你們過去玩?」
「什,什麼?我沒聽錯吧,程姐姐,她是不是瘋了?」
「我聽著也像是。」
顧惜惜道,「是他自願輸給我,還給我定了契書,要是真反悔,我就把這個貼城門口去。看看誰跟丟人。」
「對了,說道這個,還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打聽。」
「什麼事兒?」
「昨日,錦記,就是你們在比試完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有人看著南宮十二是被抱出來的,還有,好些人都說,都說……那天死了人!」
「嗯,是啊,死了三個呢。一個被直接穿透喉嚨,一劍斃命。」
「什麼?」
「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正經人。」顧惜惜看著兩人,「你們心裡清楚就是,那三人是刺客,早就被擰斷脖子,掛在錦記的房間,當時我走在前邊,南宮十二小姐走在我後邊,我一過去,那屍體啪啦就掉下來,直接落在南宮十二的面前,結果她就嚇懵了,看著屍體渾身是血,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呀,她怎麼那麼倒霉?」蔡雨道,「也是,被你打敗已經夠丟臉了,自己竟然還被個死人給嚇暈過去,我要是她,估計醒過來之後,不知道好長一段時間不出門。」
顧惜惜道,「誰知道呢?不過,指不定那刺客跟她家有什麼關係?不然你想,為什麼那屍體早不掉,晚不掉,等她要走的時候,才掉下來?巧合嗎?不可能那麼巧吧。」
「你的意思是?」
顧惜惜道,「可不許亂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