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6一盒眼珠子
2024-04-29 04:00:44
作者: 天元九歌
「夏觴,怎麼停了,是不是又有不知名的瘋狗擋道了?」言則景清冷的聲音從轎子裡面傳了出來,隨即她先開了馬車的帘子,便看到了二十幾個黑衣人包圍了她的轎子。
「...不,怕...」宮夏觴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了言則景的耳中,竟然是在安撫言則景,雖然說言則景壓根就不怕,但是因為宮夏觴的話,言則景的心中還是溫暖了一下。
「夏觴,不用留手,直接清理了。」言則景觀察了一下那些黑衣人,突然間開口說道,唇角揚起,「今晚的蒼蠅有點多,是該早點清除掉。在這皇城,就是本王的天下,本王還不相信有蒼蠅能夠干擾到本王!」
靜謐而偏僻的街道兩旁都是漆黑一片,言則景的轎子孤零零地停在路中間,那些黑衣殺手人數眾人,然而言則景不僅毫不擔心,還讓宮夏觴一個不留,這等狂妄而囂張的話,也只有言則景說得出來了。
言則景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而且周圍又一片寂靜,所以更顯得言則景的聲音很大,那些黑衣殺手也全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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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狂妄小兒,今日定讓你命喪於此!」為首的黑衣殺手怒喝一聲,一揮手,「殺了他!誰取了宣和小王爺的命,賞十萬兩黃金!」
「殺!」所有的黑衣殺手便在一瞬間動了起來。
言則景放下了馬車的帘子,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使得那些黑衣殺手更加憤怒了,因為這就是赤果果的藐視!
言則景身在轎子裡,斜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擔心。其實並不是她狂妄,一來使因為她已經看出了這些黑衣殺手的來路了,所以沒必要留活口,便讓宮夏觴都殺了,二來她就是故意放的狠話,就是為了激怒那幕後之人。
言則景身在轎子裡,只聽得外面刀劍相接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一聲聲長劍入肉的聲音。
「噗!噗噗噗!」吐血的聲音。
「啊!」受傷的驚呼聲。
「此人武功太高!撤退!」為首的黑衣殺手總算是見識到了宮夏觴的恐怖,也知道了言則景並不是囂張而是因為有實力的依仗,所以連忙驚慌失措地喊出聲來。
但是為首的黑衣殺手喊出聲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之間宮夏觴身影一閃,詭異地在半空眾停頓了一下,然後眾人便看到一個宮夏觴似乎變成了五六個,然後同時出刀,那些黑衣殺手便被一劍封喉。
臨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但是最終生命消逝,屍體躺倒在地上,濺起了無數的塵土。
言則景知道戰鬥結束了,於是便拉開了馬車的帘子向外看去,但是一雙手卻是伸了出來,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髒...則,景...別......」宮夏觴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但是我已經習慣了夏觴,你知道的。」言則景淡淡地笑道,然後將宮夏觴的手掌拿了下來,「無礙的,雖然我不喜歡血腥味,但是也不至於有問題。我去確定一下這些黑衣殺手的身份。」
「...我...去...」宮夏觴一聽,卻是攔住了言則景說道。
「那也好,不過我在你旁邊看一看。」言則景說道,然後由宮夏觴扶著下了馬車,跟在宮夏觴的身後走向那些屍體。
「這就是那個領頭的黑衣殺手了吧,夏觴,揭開他的蒙面巾我看看。」言則景指著其中的一具屍體說道,以為剛剛她注意到了為首之人的額頭上有一道刀疤。
就在宮夏觴正要揭開那人的蒙面巾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間睜開了雙眼,拿著長劍就朝著言則景刺去!
「噗!」宮夏觴的長劍率先穿透了那個黑衣人的胸口,而言則景一步都沒有後退。
「噗,你,你怎麼知道......」為首的黑衣人捂著胸口後退了好幾步,吐出了好幾口鮮血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言則景。
「呵,本王就是故意說要下來確認你們的身份的,否則怎麼知道你們還有幾人活著啊。」言則景冷笑道,雖然說她不確定是不是有人裝死,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龜息功之類的暫時停止心跳和呼吸的武功心法她還是聽過的。
命只有一條,言則景自然是會萬分珍惜,所以也借這個機會,使得此人露出了馬腳,否則還真是不知道還有活口。
「不...不...」看著走上前來的宮夏觴,黑衣人瞪大了雙眼害怕地大喊道,他還不想死的,任務沒有完成,宣和小王爺身邊的侍衛武功高強,什麼消息都還沒有帶回去,他不想死!
「放心,你死了之後,本王會將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然後讓人送到安平侯府去的,當然,是給西門痕,而不是西門曹。」言則景唇角勾起,晶瑩明澈的眸子似乎染上了血色。
「你,你怎麼知道是......」為首的黑衣殺手震驚地看向言則景。
「本來是不確定的,現在確定了。」言則景笑得一臉的純良,「果然是西門痕,呵,竟然派人圍殺本王?還真是高看了他了。」
「夏觴,殺了。」言則景乾脆地說道,然後看著那個黑衣殺手的雙眼,「你的主子很快就會下去和你團聚的,別擔心。」
只見得宮夏觴的影子一閃,黑衣人便倒下了。
「夏觴,將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出來,然後裝在盒子裡,到時候扔到西門痕的枕邊上,算是本王給他的回禮。」言則景說完,便逕自走向了馬車。
第二日清晨,安平侯府中傳出了一聲嘹亮的尖叫聲!
「啊!」響徹天際!
「來人,來人啊!」西門痕大喊著,門外立馬有侍女沖了進來。
「大少爺出什麼事了?大少爺......」那個衝進來的侍女才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走到西門痕的床邊,便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只見地上一個木盒子被西門痕打翻了去,盒子裡的東西滾了出來,滾得到處都是,竟然是一顆顆鮮血淋淋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剛挖出來不超過一天的,血液凝結了,但是還是暗紅色的,那一顆顆黑白帶血的眼珠子,像是在盯著誰一樣。
「啊!」侍女尖叫了一聲之後立馬暈了過去。
「廢物!」西門痕看著那個暈過去的侍女怒喝了一聲,然後便穿好衣服去讓自己的侍衛過來將東西都收拾走了。
坐在前廳中,西門痕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他陰沉著臉想著事情,當看到盒子裡面四十幾顆眼珠子的時候,西門痕就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都死光了,而言則景也知道了是自己的人了,否則也不會將那些眼珠子送回來。
重點是那個盒子還放在了自己的床頭,自己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迷迷茫茫的時候就給打開了,結果看到這麼些眼珠子,嚇得整個人全醒了過來,失手將那盒眼珠子推翻在了地上,以至於滾得到處都是。
「言則景,你簡直欺人太甚,哼,等到秋試過後,我看你還怎麼囂張。」西門痕陰沉著臉喃喃自語,握著茶杯的手差點就給捏碎了。
分明是西門痕自己先派人去截殺言則景的,但是沒想到敵不過宮夏觴一人,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西門痕還不自己反省,反而是將問題全都歸咎到了言則景的身上。
「痕兒,你剛剛一大早在尖叫什麼?把整個安平侯府的人都吵醒了。」換好了衣服的西門曹不悅地走了進來質問道。
「父親,是言則景,言則景竟然派人將一盒子的人眼珠子放在孩兒的床頭!他分明就是威脅!」西門痕激動地說道。
「人眼珠子?」西門曹雙眼一眯,「言則景為什麼會那麼做?是不是你派人想去對他做什麼?」
「父親,孩兒,孩兒只是想去試探一下他,誰知道言則景身邊的侍衛武功這麼高強!」西門痕不知悔改地說道,「早知道應該多派些人手過去的!我就不信言則景身邊的侍衛能夠以一敵百!」
「荒唐!」西門曹怒斥一聲,「痕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誰讓你自作主張派人去截殺宣和小王爺的?」
「父親,你,你不是已經答應跟平虜將軍站在統一戰線了嗎?那我們跟言則景就是死對頭,我不也是想替父親分憂嗎?」西門痕說道,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爹和平虜將軍之間的事情的?」西門曹指著西門痕說道,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瞳孔放大,「你那天偷聽爹和平虜將軍的談話了?」
「爹爹,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不是故意的!」西門痕有點心虛地說道,「好了爹爹,反正孩兒都已經知道了,而且事情也做了,爹爹難道想現在懲罰孩兒嗎?反正言則景也是我們的敵人,爹爹還是趕緊想辦法對付言則景吧。」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這是逼爹放棄你選擇老三嗎?」西門曹揉著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安平侯府的宗旨就是要低調,要謹慎做事,你怎麼就是不聽,真是氣死我了。」
西門曹在那邊說著話,但是卻是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西門痕聽了他的話之後,一雙倒三角眼微微眯起,閃過一抹決絕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