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不惜身傷了

2024-04-29 03:53:33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手臂一繞,負在背後,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明澈的眸光泛著冷意:「娘娘!好自為之,本王還有事,就不陪娘娘在這看天空景色了!」果然好人不能當,現下蕭培元如果辭官歸田,還能保一命,不過……過了這一刻,他只有死,再也逃不掉了!

  蕭拂兒被他的冰冷的眼睛,心中一顫,再望言則景時,她已經走遠,蕭拂兒急忙招來宮女道:「想辦法出宮,通知家裡!」

  宮女應聲而去,蕭拂兒覺得五月天,突然變冷,手撫在肚上而又笑了,她還有孩子,這是最好的底牌!

  江饒眉在宮外套好馬車,見言則景和江素兮一道出來,便詢問道:「主子,素兮她?」

  言則景回望了一眼宮門:「讓所有的人,只能看著,不要參與任何事情,蕭培元,皇上自己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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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江素兮和江饒眉應道。

  三人上了馬車,江素兮擔心言則景,便又請了一次脈,言則景靠著車廂壁上:「臨滄走了這幾年,有沒有跟你私下聯繫過?」

  江素兮不知主子怎麼忽然間想起臨滄來:「沒有,自從師傅把我逐出師門之後,再無聯繫,到時他離京之前,說回去南楚,路過邊關,可能會在邊關住上一陣子!」

  這樣說來裴行儉的話不假,臨滄只提過江素兮,沒提起過她,江素兮雖然是臨滄的徒弟,但是用毒高於治病!

  「臨滄死了,葬在邊關!你要去瞧上一瞧嗎?」

  江素兮眼臉一抬,垂下頭:「不了……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心愛的人在南楚!」

  言則景幽幽一嘆,「饒眉說,想去郊區摸魚烤蟹,回去收了東西,我們就去!」

  「是……」江素兮垂著頭,聲音帶著道不出的落寞。

  三人回去收拾行裝,準備第二天清晨就離開,可是等來的卻是宮淺淵急報!

  言則景噌一下站起身來,「皇上可有什麼事?」

  宮淺淵稟道:「只是輕傷,無任何性命危險,蕭炎陵已經被扣押起來,交給大理寺審問!」

  言則景並慢慢的坐了下來,景慕下手太快了,以身犯險不惜除掉蕭炎陵,「蕭培元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蕭炎陵百口莫辯,護主不利,都察院在彈劾,蕭炎陵就是死路一條。

  她讓景慕把蕭炎陵調到御前,本身就是想利用蕭炎陵不成熟的個性,誘他在御前犯錯,沒想到景慕讓刺客刺殺自己,蕭炎陵自然護主,然而護與不護,他都得打入死牢等待發落!

  「本來在家休養的蕭培元,聽到此消息,請旨進了宮!」宮淺淵把自己收到的消息一一稟告:「皇上怒急,蕭培元此時還跪在御書房門外!」

  言則景母指捻搓著中指食指,眸光閃過一絲冷意:「收拾行裝,我們去郊外住10日,10日之後我們回來,期間只可收消息,不可動手!」

  「是!」

  景慕該長大了,她給他已經鋪好了路,稍微動動腦子,莫說十日,一日之間就能蕭家傾覆。

  第二日清晨,言則景向宣和親王稟了行蹤,宣和親王逗弄著他的鳥霸王,不經意的說道:「你這是準備放手了?任皇上自己去折騰了?」

  言則景眼睛停留在籠子裡,看著上下跳動的鳥兒怎麼也跳不出那個籠子,「不是我準備放手了,景慕長大了,身為帝王,最忌諱別人事事替他拿主意,父王,他不是小孩子,我也累了,他能獨當一面,我不能護住他一輩子!」

  宣和親王逗弄霸王的手一收,嬉笑道:「看來我家則景也是長大了,這才乖呢,你就該像爹一樣躲得清閒,才是皇家最好的生存之道!好好出去玩!走遠些也不要緊,皇上登基幾年了,朝中各方互相制衡,估計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是!」言則景垂下頭顱,行了晚輩禮:「我會帶走蕭炎武!」

  宣和親王和善的眼睛一閃精光,看了言則景半響道:「罷了,自小你便有自己的主意,爹不問朝中之事,給不了你任何主意,你自己看著拿捏便是!」

  言則景慢慢的吐了一口氣,淡淡的抗拒道:「爹,人我留在自己的身邊,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她爹的意思,她知道,怕滅了蕭家,蕭炎武早晚會報這個仇!

  宣和親王聽到言則景的話,呵呵地笑了:「蕭家二小子,到底是個角色,竟讓我家則景這樣保他?得空我可是要會上一會,能讓我家則景開口保的人,定然不俗!」

  言則景跟著一笑:「普通人罷了!待蕭家事了結,爹自然見得著!」

  宣和親王一聽,忽然興趣盎然,「這樣說來,也許宣和親王府要辦喜事了?」

  宣和親王這樣一說,言則景瞬間頭大,抱拳道:「爹在家保重,我十日左右將歸!」她爹一直主張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他便向皇上請旨降罪,讓她恢復女兒身,可她爹沒想過,如果景慕知道她是女兒身,又是……景慕不會罷休,景慕的性子執拗起來沒有他不敢幹得事。

  宣和親王氣得直擺手:「走……走……趕緊走……你和你娘,到是會躲了清閒,苦了我這個老頭子,一個人守了這麼大宅子,孤苦無依,連口熱飯熱湯都吃不上!」

  言則景笑著退下,宣和親王見她消失在院內,神色一斂:「通知內待廠時刻關注宮中,除非皇上有生命危險,不得出手相救!」

  「是!大人……」一聲過後,院裡全然風聲,鳥叫聲!

  三輛馬車,打了招呼給驍騎營,驍騎營大清早派了蕭炎武為首十人隊的驍騎尉護送宣和小王爺。

  高頭大馬,驍騎尉十人牽著馬繩立在一旁,見言則景,動作齊刷刷行禮,言則景眼一掃,直接上了馬車,京中紛爭開始,她離京一則躲了清閒,二來她想放手,護了景慕十多年,她不能一輩子陪他走。

  宮淺淵揚起馬鞭,馬車緩緩行自,驍騎尉翻身上馬,蕭炎武神情凝重,昨天下了職,便被曾經好友奚塵蕭拉去喝酒,這時他才知昔日好友並非宣和小王爺的人,只不過是宣和小王爺賞識的人,宣和小王爺對他有栽培之恩,從未勉強他做過任何有背良心的事。

  這讓他變得迷惘,加之咋晚蕭炎陵在宮中護主不利,打入大理寺,他爹進宮一夜未歸,他才恍然奚塵蕭是來提醒他,蕭家一定得滅,他和娘親的生死,他有選擇。

  今日天未亮,驍騎營就來信,宣和小王爺去城外遊玩,需要護衛,便從驍騎營調十人,他正好在內,幾乎他想都沒想,安排好娘親,收拾了一下行裝,提前來驍騎營等了天亮。

  馬車駛過大街時,裴行儉站在第一樓上,嘴巴噙著笑,莫失看行頭皮發麻:「將軍,您別笑行不?好滲人!」

  莫忘一手敲在莫失頭上:「說什麼話,將軍這叫深沉,熊孩子你懂什麼?」

  莫失摸著被打的頭,瞪眼:「什麼深沉,莫要欺負我不懂看人眼色,將軍這明明就在算計人!」

  莫忘舉手又要來,裴行儉轉身就走道:「走,去近衛軍操練操練,這京中沾了皇城之氣的兵,嬌貴的很!」

  莫忘暗自搖頭,完了,他家將軍不高興了!

  莫失樂呵呵地跟上裴行儉,問道:「將軍,可以下死手嗎?」

  裴行儉灼灼生光的眸子一凝:「當然,不死人,隨你怎麼玩!」

  想跑嗎?則景……你放不下言景慕,我對你勢在必得,等我料理完近衛軍就去找你……看你往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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