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生與死誰管
2024-04-29 03:53:32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慢慢退了出來,景慕沒有碰後宮妃嬪,那說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蕭拂兒懷孕是假,而蕭拂兒那麼高興,說明景慕沒碰她,有人破了她的身,而那個人是在景慕授意下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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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外,白公公拿著拂塵見到言則景躬身行禮,言則景一個虛扶:「白公公免禮!」
「謝小王爺!」
言則景詢問道:「不知白公公可是得空,帶本王去趟後宮!尋本王一個丫頭!」
白公公招呼過來一個太監,對言則景道:「請!」兩人錯開半步一後,白公公不經意的問道:「小王爺的丫頭才進宮一日,怎麼就不用出宮了呢?」
言則景望著蜿蜒曲折的宮牆,紅磚琉璃瓦,牢籠一樣:「事情辦妥,多待無意!」景慕會讓誰代替他碰宮中的嬪妃,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麼就做了?就不怕禍亂後宮血統不純!
白公公輕笑:「昨日小王爺的丫頭拿著皇上的金牌進宮,老奴著實嚇了一跳,好在叫得是蕭貴妃,這要是變了其他娘娘,禮部和都察院估計會鬧翻天了!」
言則景瞥了一眼白公公,「宮中一切逃不過公公,不知公公可知皇上身邊最近有沒有什麼高手出入?」景慕身邊的人大多是她和她爹挑選,睡後宮的嬪妃,會是誰?
白公公呵呵地低笑,打起了太極:「小王爺這是哪裡話,宮中是皇上的宮中,老奴不過皇上跟前的一條狗,狗怎麼能知道主子心思?」
「本王唐突!」
徑過御花園,一陣琴聲,傳來,言則景制止步子,側耳傾聽,宮中倒有這樣女子,琴聲不俗。
白公公躬著身子,察言觀色道:「小王爺路上辛苦,在這休息片刻,老奴去叫小王爺的丫鬟過來!」
言則景淡淡地報了微笑。白公公識趣地退了出去,往蕭貴妃宮中走去!
言則景稍微走近些,便聽到一聲喝斥:「什麼人?膽敢在後宮撒野?」
言則景伸手撥開垂柳,走了出來,李若雪抬頭一望忙制止道:「寧兒,不得無禮!這位是宣和小王爺!」
名叫寧兒的宮女連忙跪在地請罪,言則景擺了擺手:「無礙的,是本王打斷娘娘雅興,本王這就走!」
「小王爺!」李若雪起身叫道,打了一個手勢給寧兒,寧兒跪離了好大一截。
言則景立在一旁,清冷的說道:「娘娘有何吩咐?」額上有傷,想來是景慕狼嚎所砸,卿本佳人,景慕怎麼不喜歡?
李若雪屈膝行禮:「吩咐不敢,小王爺既喜聽本宮琴聲,本宮彈奏一曲,望小王爺一聽!」說完,李若雪一愣,小王爺屬於臣,她是後宮妃嬪,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言則景被剛才的琴聲所迷,她現下的心境彈奏不出曲子,席地而坐,靠在綠柳之下,「有勞娘娘,高山流水!」
李若雪心中一喜,望著不拘小節的言則景,坐在琴架前,伸手撥弄琴弦,一曲高山流水,言則景閉目打著手拍,她有許久沒聽過這樣平靜的曲調了!
一曲完,言則景眼一睜,冰冷如昔,仿佛剛剛放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從袖籠里,掏出一個猶如小拇指大小玉瓷瓶,輕放在李若雪的琴頭,轉身就走。
「小王爺……這是……」李若雪拿著瓶子欲言又止的問道。
「謝禮!」言則景視線微斜:「娘娘近些日子好好在宮中養傷,瓶中藥擦完,娘娘額上便不會留下疤痕!」
李若雪低頭看上玉瓷瓶再抬頭時,言則景已走遠!
言則景沒到蕭拂兒的宮中,白公公便領著江素兮出來,言則景立於宮牆邊,靜入一副畫,見到江素兮嘴角微勾:「素兮,我們回府!」眸光所到之處,只望見江素兮一人。
江素兮屈膝行禮:「是,主子!」
白公公在一旁打趣道:「小王爺,走得這般捉急做什麼?蕭娘娘讓老奴帶話給小王爺,說,請小王爺進宮一敘!!」
江素兮側身站在言則景半步之遠,言則景清朗道:「白公公,本王是外臣,今日入後宮是皇上口諭,這要是再入凌拂宮,還得請道旨才行!」蕭拂兒找她何事?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一二!
白公公拂塵一甩,拍著腦袋道:「瞧老奴這腦子,可真真是老糊塗了,老奴這就回了蕭娘娘去!」
「有勞公公!」言則景向江素兮遞了個眼色,江素兮從袖籠掏出一個錦盒,言則景拿過錦盒塞到白公公手中:「白公公哪天休沐,找人知本王一聲,本王請白公公去巷尾樓喝花雕,百年花雕!」
白公公眉眼一喜,假意推脫道:「小王爺這怎麼使得,折煞老奴這事。」
白公公不愛錢財,不愛玉器,在宮中也沒有對食夫人,唯一的愛好就是好酒,好美酒!
言則景拍了拍錦盒,「本王隨時恭迎白公公,宮中事務有望白公公!」白公公不是她的人,她收買不了,但……一事無關緊要不危害景慕的事,白公公倒樂意和她說換酒喝。
「一定!」白公公恰到好處地獻媚,讓人感覺他就是和你一道的,只聽你一個人的話。
言則景額首,帶著江素兮轉身就走,行自宮牆長廊,蕭拂兒在身後高聲喚道:「宣和小王爺請留步!」
言則景眨了一下眼,望了一下宮牆,有籠子一樣,圈著所有人,側身道:「娘娘……」
蕭拂兒行禮,瞅了一眼江素兮,宮女扶著有些氣喘吁吁,擺手讓宮女離開,蕭拂兒道:「小王爺,本宮有個不請之請,還請小王爺示下!」她剛剛聽到白公公的回話,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宣和小王爺是誰,主刑部尚書,手中有實權,深得聖心的人!怎麼可能像別人一樣對自己巴結。
言則景淡淡攏了一下護腕,晶瑩明澈地雙眼,掀起:「娘娘有事該和皇上商量,與本王說什麼?本王不是娘娘的天!」
蕭拂兒沒想到言則景拒絕的這麼幹脆,昨夜他明明對自己和顏悅色,現下怎就來委婉的話都不願意說了。
想著自己是不是哪做錯了,便斂了脾氣道:「本宮懷了身孕,一切指著母家,若母家做錯什麼,還請小王爺高抬貴手!」
言則景微微皺起眉頭,這人飛揚跋扈的性格,就算壓制,也是透著一股讓人生厭強勢。
「娘娘!」言則景聲一沉:「蕭大人找人弒君,本王該如何高抬貴手?就算娘娘有身孕哪有如何?娘娘靠的不是母家,而是皇上,本王有提醒過娘娘,讓娘娘提醒蕭大人,娘娘怎麼做的?」
「娘娘不是小孩子,蕭大人所作所為,千死不為足惜,娘娘現下要做得不是求本王高抬貴手,而是通知你哪在大殿之上為難皇上一頭站在龍柱上的爹,準備等死吧!」
蕭拂兒趔趄後退,心一慌大聲道:「大膽言則景,竟敢信口開河?貶低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