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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蓮花境·野心

2024-05-16 03:48:53 作者: 長歌伴歡

  儘管宮魅千承認當時沒有好好看這本書的結尾,但是在蓮花境那一章,所花費的時間根本不需要這麼久,且還是正正好十四日這麼久。

  有些犯愁地、焦慮地在窗前來回走著,想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按照夜九卿的實力,他根本不需要花這麼多時間在蓮花境中,至少折半的時間已經是頂多了。

  況且,雖然小火慢燉的方式確實速度不會像直接去擊破那麼快,但是當時蘇憮然就是這麼做的啊!

  蘇憮然……難道,只能是蘇憮然才可以拿到渾天戟嗎?

  難道這就是註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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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魅千有些泄氣般地坐在床沿,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次的蓮花境之行他會不會來,但是就算是他來,亦或者是他不來,十四日終究是最重要的問題。

  ……夜九卿留在蓮花境的第三日,宮魅千早就急得有些焦慮了,就連她最喜歡吃的飯菜都不怎麼香了,即使她總是餓得咕咕叫,但是夜九卿一日在裡面沒出來,她就擔心得提不起勁來。

  第一天蓮花境開得最大,出入也是最為方便,如今已是第三日,裡面的縫開始越來越小,直到第七日最難進入。

  「我好想進去看看他……」宮魅千癟著嘴道。

  「不行。」

  裴子川一臉的無情,很快就拒絕了宮魅千的無理要求。

  「我很擔心他啊……」宮魅千又委屈了。

  「你進去,只會給主君添麻煩。」

  裴子川說得不錯,宮魅千進去了,啥也不是,只能自己呆在那兒凍得發抖,還得夜九卿時時看著,分心得很。

  「都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怎麼還沒出來啊……」即使昨晚裴子川已經告訴她,兩日破一層,那麼破完所有的保護那就需要十四日,就算知道,宮魅千也還是著急。

  裴子川抿著唇沒說話,只覺得只要有宮魅千在身邊,那就是耳朵起繭了也不能凶她,畢竟凶了她,那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天氣越來越冷,一下子好像下了好幾度,宮魅千出來時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蹲下來都好似有些艱難。

  「阿嚏——」一個噴嚏把宮魅千的瞌睡打跑了,揉了揉眼睛,瞧著依舊屹立在那兒的裴子川,喃喃問道:「哎,你冷不?」

  裴子川沒說話,表情已經能夠透露出他的意思:不冷,別廢話。

  宮魅千拍了拍屁、股站起來,抖落了身上的枯草,一搖一擺地走過去,又問道:「你咋老是一副欠了你好幾銀兩的表情?

  是不是和夜九卿呆久了,連著你的性格脾氣都像他?」

  裴子川還是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很「鄙夷」的神情看了看她,而後又很快移開。

  「害,我懂,」宮魅千擺擺手,「你崇拜夜九卿嘛!

  這我能理解!」

  夜九卿年少有為……呃,雖然血洗夜宮算不上年少有為,但意思總歸就是那意思!

  雖然小說或者影視劇中確實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人,不過宮魅千自己接觸下來,倒是覺得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哎,」宮魅千挑了挑眉,拿胳膊肘蹭了蹭,「你知道夜九卿的童年嗎?」

  裴子川眯著眼睛低頭去看宮魅千,沉默半晌,道:「不知道。」

  裴子川進宮時已經是十多歲的男兒,就算是見到夜九卿的第一面,他也已經長大了些,說不上是童年了。

  ……只記得第一次看見夜九卿,是在裴子川一次值夜中。

  那晚夜深人靜,只聽見偏殿一個小小的屋子裡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窸窸窣窣,好像是什麼蟲子爬過一般。

  那個地方鮮少有人路過,更別說裡頭是不是有住著誰了。

  裴子川膽子大,他不怕什麼牛鬼蛇神,於是就壯著膽去了。

  站在屋外稍微思慮了半晌,剛想要推門而入,卻看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年。

  約莫和他一樣的年紀,只是稍稍比裴子川高了半個頭。

  「你是何人?」

  這是裴子川對夜九卿說的第一句話。

  少年眼底的神情很淡漠,絲毫沒有變動,他沒有說話,只是很隨意地看了眼裴子川。

  「你為何出現在此處?」

  這是裴子川對夜九卿說的第二句話。

  少年好似似笑非笑,而後從那漂亮的唇角便飄出七個字:「以後你就會知道。」

  這是夜九卿對裴子川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裴子川記得最深的一句話。

  是啊,夜九卿是這樣有自信,有野心,他對於夜國主君之位早已眈視已久,以至於在不久的將來,他成為了世人皆怕的大魔王。

  裴子川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頭頂的月色打在少年的臉上,讓他本就偏白的肌膚更是蒼白,當時的夜九卿沒有戴上面具,他臉上的輪廓已經開始凸顯,而那絕世的容顏也正在悄悄改變。

  「你……」裴子川原本右手緊緊握著劍柄,下一秒就要出鞘,不過他生生停下了,「你是……?」

  少年沒有說話,表情再次變得淡漠。

  他攏了攏衣襟,即使衣服已經破敗不堪,但風度卻依舊。

  少年的後脖頸處有一道劃痕,一條深的,其餘密密的細小痕跡。

  「裡面有什麼?」

  裴子川又問,此時的他除了好奇眼前的這個少年,更是好奇裡面是不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你可以自己去看。」

  少年說話時語氣很冷淡,只是裴子川一個轉頭的時間,他就已經離開了。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消瘦又孤單,裴子川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一定不簡單,至少,對於他,或許並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裴子川站在原地一會兒,原本不想摻和什麼事情,但是好奇心驅使著他上前兩步,就要打開房門——「小川,你怎麼在這裡?」

  一個值夜的同伴走過來,嚇得裴子川手上一抖。

  門開了一條縫,但是被裴子川擋住了。

  「哦……沒什麼,我就是四處看看。」

  裴子川笑著,即使那表情很虛假。

  「這兒沒什麼好看的,都是廢棄的地方,有人說還鬧鬼呢……」同伴說得有板有眼的,表情帶著一些驚恐。

  「這樣嗎?」

  裴子川微微皺眉,看著方才那個少年離去的方向。

  「好了好了,我還得換個地方瞧瞧去了,你也別老待在這兒,陰氣重!」

  同伴拍了拍裴子川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裴子川心裡頭還想著方才同伴說的話,鬧鬼?

  陰氣重?

  那剛剛那個奇怪的少年呢?

  身後的門縫兒沒關上,好像從背後吹來冷風,一直冷到脊椎骨。

  裴子川方才還壯著膽子不怕神魔,不過經過了那個少年以及同伴的提醒之後,他就開始有點害怕了。

  此刻夜深人靜,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響,唯有身後那門縫處好似傳來聲音……「吱呀——」一聲,門開了。

  裴子川能夠感受到裡面的冷氣,分明就是三伏天,可是裡頭的溫度卻冷得很。

  一時間看不清裡面究竟有什麼,視線還不能定在哪個地方,只覺得黑漆漆一片,沒有月色打下來的地方,都是可怖的。

  「你倒是有膽子。」

  一聲調笑把裴子川嚇了一跳,他立馬轉身,卻看見方才離開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幾步遠,表情依舊冷漠,只是嘴角的弧度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你敢進去嗎?」

  他又問,上前兩步,像是在質問,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嘲諷。

  「裡面有什麼?」

  裴子川退後一步,原本踏進去的一隻腳也伸了回來。

  方才他問他裡面有什麼,現在他又問一遍裡面到底有什麼。

  「有你害怕的東西。」

  少年輕輕地眨眨眼睛,沒有看他,徑直朝裡面走去。

  裴子川注意到,他剛才後脖頸的傷痕不見了。

  「餵……你究竟是何人?」

  裴子川看著少年踏入屋內,好似就要和那一片黑暗融為一體。

  「我說了,」少年背對著裴子川,語氣不冷不熱,「以後你會知道我。」

  就這麼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無頭無尾的,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就留下裴子川一個人站在門外回味方才少年說的話。

  當時的裴子川好似恐懼已經減少了很多,只是很好奇這少年究竟是何種身份?

  他可以隨意出入寢宮,但是也只是在這個傳聞中「鬧鬼」的地方,他的傷痕可以很快地治癒,那絕非是凡夫俗子可以做到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總在說,以後他就會知道他。

  以後?

  那是多久以後?

  為何他就會知道他?

  又為何現在就是不告訴他?

  裴子川一腦袋的疑惑,但是他不敢惹他,總覺得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身上透著一股很難以言喻的戾氣,這種戾氣就像是好幾年的積壓所致,又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他不知道,只是在他很多年後,他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不會吧?」

  宮魅千托著腮,「夜九卿小時候就這麼嚇人了?」

  裴子川抿著唇不說話了,他說得夠多了。

  「不過啊,你這種態度可不好,對於世間未知的東西,有句話說得好……」宮魅千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裴子川懶得和她廢話,就當她是在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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