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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賊(1)

2024-05-15 18:27:56 作者: 六月浩雪

  韋氏見清舒質問院子為何會有石子,她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院子裡經常會有石子。」

  

  陳媽媽聞言立即說道:「我將院子裡的石子跟樹枝枯葉都掃乾淨了。」

  也是因為顧嫻懷孕,她怕院子沒打掃乾淨會有危險,這才才主動攬了掃地的差事。

  如彤說道:「這誰說得准,也許你就粗心沒掃到了。」

  「我將院子掃完,又認真看過,沒有石子跟枯枝。」這地上的石子龍眼核那麼大又在正中間,她又沒老眼昏花怎麼會忽略。

  清舒面色不善地說道:「二嬸,這石子總不能自己飛到院子裡來。」

  嬌杏猶豫了下說道:「我剛才看三姑娘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她手裡抓了幾顆石子。」

  叫了如蝶過來一問,這些石子還真是她剛才從外面帶回來的。回來聽到有粽子吃,她就將隨手將石子扔了。

  張巧巧抱著如蝶給顧嫻道歉:「大嫂,對不起,要是我看好了如蝶也不會有這事。」

  顧嫻好脾氣地說道:「不要緊,孩子還小不懂事。」如蝶比清舒還小一歲,能知道什麼。

  清舒卻是不罷休,看向如彤問道:「如蝶剛才是你帶出去的。她手裡拿了那麼多石子,你會不知道?」

  無心還好,最怕的就是故意的。

  眼見這把火燒到如彤身上,韋氏立即轉移了話題:「要是你聽我的話,不接觸那災星,根本就沒這事。」

  顧嫻被吵得頭疼:「算了,這事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韋氏冷哼了一聲:「大嫂,我跟你說,你別什麼都由著她。若不然,將來出事了可就後悔莫及了。」

  有娘的孩子是塊寶,沒娘的孩子是根草,所以顧嫻的死,是清舒心底最深的痛。

  見清舒一臉的怒氣,顧嫻忙搶先說道:「這事過去了,弟妹就不用再說了。」

  她怕清舒又口出驚人之語,到時候又是一番鬧騰。

  林老太爺回來看到滿院子的人,問道:「全都杵在院子裡做什麼?」

  林老太太忙道:「承鈺媳婦剛才滑了下,好在有驚無險。」

  說完,林老太爺擺擺手道:「既無事,都散了吧!」

  回到房間,清舒問了顧嫻:「娘,你不會相信二嬸的話吧?」

  顧嫻笑著道:「我們後日就回去,她們說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清舒這才放心。要顧嫻因為這事厭了她,那真是沒地哭去。

  林家村有個習俗,每年的端午村里人晚上都會去河邊放花燈。放完花燈,還可以對河神許願。

  以前每到端午節,她都是要留下看家的。可現在,她可以跟顧嫻去河邊放花燈。

  到河邊的時候,河中已經有不少的花燈了。河裡的這些花燈用紙做的,都是盒子形狀,樣式非常的簡單。

  顧嫻放的是一隻蓮花河燈,裡面放著一根蠟燭。河燈放下水後,顧嫻閉上眼睛許了兩個願。一個是希望這胎是個兒子給丈夫延續香火,一個是希望林承鈺能考中進士。

  清舒放的是一隻如意河燈,她就希望以後能過上順心如意的日子。

  林如彤看到清舒母女兩人手中漂亮的河燈,死死地拽著手中的河燈。

  放完河燈,顧嫻跟清舒也不急於回去。兩人在河邊欣賞了下夜景,然後才回去。

  回到家裡清舒就開始磨墨練字,顧嫻則在旁邊坐著看她寫。

  陳媽媽進來說道:「太太,水已經燒好了,可以洗澡了。」

  顧嫻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寫完了兩張大字,清舒就放下毛筆,洗乾淨手後將長命金鎖取下遞給嬌杏:「放起來吧!」

  嬌杏將長命金鎖放在梳妝檯上,然後俯身將放在梳妝檯下的首飾匣子。

  這個首飾匣子一共分了三層。第一層放的是清舒戴的珠花跟耳墜等小首飾;第二層放的是手鐲項鍊等首飾;第三層放的項圈等面積大的首飾。

  打開第一層見裡面的梅花小金攢不見了,嬌杏有些慌。急忙打開第二層,裡面放的顧嫻的白玉圓鐲也不見了;第三層放的赤金項圈,也沒了蹤影。

  清舒知道首飾丟了,立即跑去堂屋。

  在門口的時候,被齊婆子給攔住了:「姑娘,老太爺跟老太太已經睡下了,有事你明日再說。」

  清舒大聲叫道:「祖父、祖母,我跟我娘的首飾被人偷了。祖父、祖母,我們得趕緊將這個賊找出來。」

  林老太爺看著清舒,陰沉著臉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祖父,這麼大的事我哪敢扯謊。祖父,我跟娘今日一整天都在家裡。那些首飾,肯定是剛才被偷的。」白天屋子沒離人,就剛才出去這段時間屋子沒人。

  「帶我去看看。」這個賊人一定要抓出來,若不然還當他家是菜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走出門,就看見林承仲兩兄弟帶著妻子兒女站在院子裡了。

  張巧巧抓著清舒的手急切地問道:「清舒,你的首飾被偷了?」

  今日晚上,她與韋氏兩人留下守家。要清舒的首飾被偷,她們兩個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清舒點了下頭。

  韋氏冷哼一聲:「我早說讓你不要跟那災星接觸,你偏不聽,現在自食惡果了。」

  清舒真的很佩服她,為了推卸責任竟然將這事也往那小男孩身上扯。

  林老太爺看著空空的首飾匣子,沉著臉問道:「這些東西合起來值多少錢?」

  清舒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得問我娘了。」她只知道自己首飾的價值,她娘的就不清楚了。

  顧嫻很快就過來了。聽到老爺子的詢問,她轉頭看向了陳媽媽。

  陳媽媽管著顧嫻的首飾,對它們的價值一清二楚:「這隻白玉手鐲是太太十五歲生辰老太太送的,買的時花了一百八十兩銀子,這麼多年過去至少翻了一倍。」

  頓了下,陳媽媽又道:「姑娘的梅花小金攢跟金項圈加起來,大概值五十兩銀子。」一兩金子值十兩白銀。梅花攢是空心的沒什麼重量,倒是金項圈有四五兩重。

  早知道顧嫻的首飾看著不出彩,但實際上都很貴重的。所以,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韋氏有些咋舌;「你沒弄錯吧?弟妹那隻手鐲比清舒的金項圈都值錢?」

  陳媽媽解釋道:「太太的這隻手鐲是上等的和田玉。」好的玉石,價格昂貴。

  四百多兩銀子放在鄉下那絕對是一筆巨款,除了顧嫻跟清舒,林家的其他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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