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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名師出高徒

2024-05-15 17:48:34 作者: 張九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不是挺會說的嗎?好似真的跟你懂似的,我跟你說,做人啊,還是謙虛踏實些好。」

  大師兄含沙射影,伸手給孩子下了方子,簡單的三味藥,「柴胡,蒲地藍和金銀花。」

  白紙黑字被師兄兩根手指夾著,孤形飛過眾人眼前之後,才落在了少年的手裡。

  少年低頭,請了藥方進了院子。

  而林瑤,此時已經白了臉。

  「這藥不能用,只會耽擱病情。」林瑤開口鏗鏘有力。

  「啪!」

  玉質的脈枕砸在地上響亮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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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師兄憤然,怒指林瑤,一副我忍你很久的樣子,「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堂堂張半仙關門的弟子,你敢質疑我?」

  簡直有辱師門。

  大師兄轉身要走,女人急了,抱著孩子指著林瑤。

  「你就是個帶路的多什麼話。」

  說罷,女人換了討好的臉色,「她就是個村裡的野丫頭,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怎麼治療都聽您的。」

  好話說了,台階有了,可大師兄的架子沒下。

  「客人也太魯莽,大師兄雖然是弟子,可是也是得到師父真傳的,那大師兄跟村裡的土鱉比,怎麼叫大師兄不生氣?」開山門的少年滿是不忿。

  土鱉,說的林瑤。

  不過女人也不在乎,急急接了聲。

  「您說的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帶個路她還要錢,這種人您不值當,咱們還是先給寶哥兒治病吧。」

  「就是就是,師兄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她一個女的,屁都不是。」少年也跟著哄。

  可話說完,抱著孩子的女人,面上也僵硬至極。

  都是女人,都是個屁。

  既然如此,林瑤就沒必要繼續待下去,她收好了自己帶路的十塊錢,轉身要走,男人倏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看到過。」男人交代。

  他太高,林瑤才十七歲,平視他的時候只能看到結實的胸膛,稍稍抬頭是男人帶著胡茬的下巴,一層淡青。

  氣度不凡有華貴,有錢人家都要臉。

  但是不該踩著林瑤的尊嚴。

  林瑤回頭看了眼孩子,「柴胡退燒不假,但是孩子高燒單柴胡配蒲地藍,不起作用,強制服藥之後必然嘔吐,更甚者全身抽搐引起再次高熱驚厥,恐傷及智力。」

  話音落下,山門口罵聲一片。

  「你敢質疑我的方子?」

  「你侮辱我師父。」

  大師兄和學徒厲聲呵斥,一邊的女人也聲音顫抖,「你這是草菅人命,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

  大家不信林瑤。

  不過沒關係,她站定,視線的餘光掃了眼孩子。

  透亮的瞳仁黑的不見底,眼中無神倏然顫了一下,孩子眼皮微顫,這是再次驚厥的徵兆,目前炎症怕已經到了頭部了。

  林瑤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

  小學徒在門口支起爐子,柴胡蒲地藍和金銀花一股腦的扔了進去,臨了要點火,還耀武揚威看了眼林瑤。

  叫你多事。

  蹭蹭幾下,火石點了火,大師兄在飲茶。

  「以後來就別帶些亂七八糟的人,髒了我山門的路。」

  聞聲女人看了眼林瑤,眉間猶豫,就著一剎那,大師兄音調抬高了些:「怎麼,我說的有錯?你要是聽她的,你兒子就只能一把黃土埋了算了。」

  這話太陰毒,女人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您說的是。」她低聲附和。

  爐子咕咕的冒著泡。

  林瑤聽著難聽的話,轉身要走,卻被男人擋住了去路,她看著他的臉,很是無奈的開口,「你太太不肯聽我的,我能怎麼辦?」

  男人依舊不語,他只是抬頭去看那黑漆漆的山門。

  劍眉星目大概就是說他,濃密的眉毛上卷著英氣,微微蹙起便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怒氣與威嚴。

  看著好看,可惜是個不知道顧家的男人。

  林瑤無奈,開口,「他們罵的太難聽,我去前面轉轉。」

  聞聲,男人眸間一頓,面上沉了幾分陰。

  這年代山間豐碩什麼都有,林瑤轉了幾分鐘看到一節土竹,拇指那麼粗只有一人高,新竹帶著露珠有甘冽的香。

  她伸手摺了一截,拿在手裡一點一點的剝開。

  新竹稚嫩,空氣里有清甜的味道。

  她的指間從粉白色緩緩染成了翠綠的顏色,一陣清風吹過,翠綠氧化成了濃稠的黑綠色,而好似不知道,繼續用指甲一點一點的剝著竹子。

  「原來是個傻子。」小學徒笑著嘲諷。

  女人抱著孩子去看,眼裡全是厭惡和憤怒,都是她,不然也不會惹了師兄不高興。

  名師出高徒,既然是師兄,應當是靠得住的。

  女人的心思五人知道,師兄卻應了少年的話,口氣囂張。

  「上輩子指不定做了什麼缺德的事這輩子才托生個傻子, 牲口都不如的東西來侮辱我家師父,真是該一棍子打死。」

  「就是。」少年認可師兄的話。

  林瑤還在擺弄她的竹子,藥香在空氣里變得濃稠,忽然有孩子的哭聲,低沉無力帶沙啞。

  「寶寶,喝藥。」

  白瓷勺子盛著黑色藥,濃稠刺鼻,分量很足。

  林瑤手裡的主子已經變成了小小的矛,只是前段圓滑沒有利刃。

  滾燙的藥才涼便進了孩子的口,尖銳的苦澀讓孩子猛然掙扎開來,那要三分流在了衣服上,三分灑在地上,還有三分吃進了嘴裡。

  勺子見底,藥也算餵了。

  瞬間,孩子就不哭了。

  此情此景刺激了山門前的兩人,少年又是崇拜又是驕傲的抬著下巴一臉得意,師兄洋洋得意,視線遠遠的睨著林瑤。

  「哼,藥到病除 ,我家師父張半仙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

  「某些人不自量力,險些耽誤你家兒子的病,人心叵測,你人可是要小心,有人就是披了人皮心卻黑透了。」

  巨大的滿足感充斥著話語,師兄和少年臉上只有得意。

  女人悻悻道是,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高大的男人站在台階邊,他的目光隨著少女的步伐遊走,他看著她在草叢間跳躍,醉紅色的晚霞將她的臉打上一層胭脂。

  謫仙,大概如此。

  林瑤手上的東西做好了,她踱著步子走到孩子跟前,身子未動,女人的尖叫聲便響了起來。

  「寶兒。」

  女人大叫,襁褓里的孩子眼球震顫口眼歪斜,全身顫抖著臉色發紫,她慌亂中跪下,顧不上儀態顧不上臉面瘋子一般哀求著她眼裡的高徒。

  「救救我的孩子。」她求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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