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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辦好了本王有賞

2024-05-15 01:50:32 作者: 筆生花花

  帳內光影明滅,時亮時暗,落在她的身上。

  魏景山看向她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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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止渝覺得後脊樑滲出密密的一層薄汗。

  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普通的紫檀木盒子竟然會有關竅。

  是啊,怎麼就沒想到呢。

  蘇止渝纖細的手指順著盒子的底部緩緩地摸了一圈。

  果然有一個小小的凸起,不知剛才是觸動了哪裡,那個小小的凸起此時格外明顯。

  盒子底部是一個活動的關卡,順著一個凸起摸索著一周可以依次打開四個凸起。

  底部與整個盒子分離成兩個部分。

  盒子還是一個完好的盒子,只是底部與剛才不一樣了而已。

  蘇止渝摸著那盒子的底部,並無異樣。

  曲起食指敲了敲。

  空的。

  她順著剛才的卡口位置摸索,又是「咔噠」一聲。

  底部打開,竟又是一個扁平的盒子。

  而且盒子裡有一個金線雲紋織錦的錦袋。

  蘇止渝拿出錦袋裡的東西,是一枚金錠和一個腰牌。

  「王爺。」蘇止渝將東西遞到了魏景山的面前。

  又從懷裡掏出那對假物證。

  兩相對比,一模一樣。只是這一對更加精巧雋秀。

  「你的父親用心良苦啊。」魏景山看著手中的東西,面色緊繃,神色一片冷峻,

  「他將物證藏得如此小心謹慎,並且讓你連夜帶走,說明在他心裡早已料到會有家破人亡的一天,所以,他要保護好的就只有兩樣,一個是你,他的女兒,一個就是這物證。」

  秋夜的涼風從窗外吹來,絲絲寒意灌入帳內。

  「所以……」蘇止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所以,你父親的死極有可能與我母妃有關,但是究竟是何關係,不得而知。」

  四目相對,男子目若點漆,鳳眸天生帶著幾分上挑,光下看人,縱使眼底無情,也帶著幾分柔情,讓人心中一漏。

  蘇止渝凝眉,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魏景山將兩枚金錠拿到燈下仔細辨認。

  一枚刻有「吉」字,一枚刻有「祥」字。

  兩枚金錠材料、工藝都一般無二,底部的刻字是「順京三釿北」和「順京三釿北二」。

  「王爺的金錠似乎與這一枚相仿。」蘇止渝沒看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這一枚是我母妃給我的,我便一直帶在身上,現在倒成了唯一的念想。」

  魏景山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隨即便恢復如常。

  「她說是父皇賞賜給她的兩枚金錠,看著精巧而且呈『吉祥』之意,便將一枚贈予我,讓我留在身邊,希望此生平安吉祥。」

  蘇止渝接過那兩枚金錠,「順京是都城三釿是重量或者等級,說明這兩枚金錠等級頗高。」

  她皺了皺眉頭,「這個『北』和『北二』又是何意?」

  「本王也不甚明白。」魏景山搖搖頭,「只知道起先的賜銀都是隨著父皇的喜好刻印。」

  蘇止渝將兩枚精緻的金錠托在手掌上,「那就等到回到宮中好好查查記檔吧。」

  大帳中央,香爐裊裊吐出青白色的煙氣。

  魏景山看到她燦亮的眼底,流光暗轉。

  「王爺。」帳外傳來杜威的聲音。

  「進來。」魏景山踱步到自己的案几旁,坐在圈椅內。

  蘇止渝收起所有的東西,小心地放心包袱里,走到他的身側站立。

  「回稟王爺,那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杜威神色嚴肅,抱拳行禮。

  「起來回話。」魏景山聲音冷冷,「說說看。」

  「啟稟王爺,我們的人查到順京內有一幢宅院內,前後五進院落,相當奢華外部卻很低調。

  我們埋伏了兩日,發現院內沒有女人,沒有管家和下人,唯有幾個廚娘,也不曾有人出入。

  而且院牆極高,且豢養了獵犬護院,我們的暗衛悄悄鑿開一處牆角才看到院內情況。

  那裡竟然有上百人,全都是習武的幼童,而且全都是閹割過的小太監。」

  蘇止渝大驚,不由自主地看向魏景山。

  那人臉上陰鷙,明暗不辨。

  「登記的名字叫什麼?」魏景山問道。

  「那宅院的主人登記的名字叫盧恆,但是我們查到這盧恆便是……」

  杜威頓了頓,抬起頭看了看魏景山,隨即說道,「是閆清路的遠親。」

  「閆清路。」魏景山重複著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從小跟隨父皇一起長大,侍候他一輩子的人,也是父皇最信任的人。」

  蘇止渝聽著他自語,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王爺,那宅子裡還豢養了一批禿鷲,並且以活物投食。」

  倒吸了一口涼氣,蘇止渝更覺得腦袋發暈頭皮發麻。

  讓她再一次想起了那日襲擊她的禿鷲,那畜生的尖嘴和利爪,還有那股充滿了死屍和腐肉的刺鼻的氣味。

  腦海里出現禿鷲撕咬活物的場面,不由得一股噁心泛上來,蘇止渝差點吐出來。

  「繼續盯著。」魏景山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瀾。

  「是。」杜威得到命令,卻仍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何事?說。」

  「是……是……」杜威的一雙眼睛一直瞥向蘇止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魏景山明白他的意思,「但說無妨。」

  「是。」杜威得令,「前幾日我們剛剛查到齊麽麽地下落,就在涼州城內。」

  「但是,今日得到消息,齊麽麽家中突然失火,全家俱葬身火海。」

  杜威跪下行禮,「是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是本王判斷失誤。」

  他若有所思,帳內一片寂靜。

  良久後,蘇止渝看著魏景山,那雙波光瀲灩的雙眸暗淡了一下。

  「蘇止渝。」

  「是。請王爺吩咐。」蘇止渝繞過案幾,站在杜威身側。

  「本王交給你一樁案件。」他看向她,「辦好了本王有賞。」

  「好嘞。」蘇止渝爽快的答應,「賞什麼?」

  魏景山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你應該問什麼案子?」

  「齊麽麽是母妃身邊的老麽麽,母妃去世半年前將齊麽麽放老還鄉,家人團聚,頤養天年。

  當時本王便覺得蹊蹺,齊麽麽一直伴著母妃,並沒有什麼家人,何談家人團聚一說。

  而且齊麽麽年紀並不大,更談不上頤養天年了。

  所以本王一直暗中派人留意照看,齊麽麽回了老家,與自己的外甥生活在一起。

  兩年前聽說搬到了涼州,之後便失去了聯繫。

  本王一直讓杜威查訪,剛查到信息卻已經出事了。」

  魏景山詳細敘述了案件。

  「王爺覺得是有人加害了齊麽麽?」蘇止渝聽得明白真切。

  「而且,王爺懷疑齊麽麽藏了娘娘的秘密。」

  魏景山睨了她一眼,眉睫微微上揚,露出驚艷的顏色,

  「對。」

  魏景山看到蘇止渝的面容上掠過一絲波動,仿佛被清風掠過的春水,隨即便恢復了平靜。

  「屬下明白。」蘇止渝垂首。

  杜威:她為什麼能聽懂,我為什麼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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